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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间幕:凯旋仪式(二)

的眼神,那人开口解释,双眉微皱。

  “是啊,太刺眼了。”赛维塔微笑一下,出言附和。“我一直觉得我们的基因缺陷实在是很有意思,巧合地不像样子——银河里有那么多个世界,怎么康拉德·科兹偏偏就掉在了诺斯特拉莫呢?而且,他的军团还刚好以午夜为前缀”

  “巧合也好,精心编织的阴谋也罢——事已至此,你到底想说些什么,亚戈?”

  卡里尔·洛哈尔斯终于离开沙发,脊背挺得笔直,犹如一把刀。

  审判官的大衣穿在他身上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若有人胆大包天且能力超群到可以为审判官们挨个拍照,并放上报纸来让普罗众生一一点评,那么他的这张脸恐怕会被推选成为审判官的代名词。

  苍白、无情、非人,极端的冷漠.他完全符合不知情的人对于审判官这一职位的想象。

  而赛维塔直视着他的双眼,却在其中看见恳求。

  第一预备役十分沮丧地叹了口气,走到他身侧,将自己扔进沙发。他的重量压得那精心制作的舒适之物在顷刻间下陷出一个巨大的坑洞,若非支撑材料韧性非凡,恐怕现在已经断裂。

  “亚戈?”

  “别叫啦,老头子。”赛维塔兴致缺缺地说。“看凯旋仪式吧,你待会可就没这么清闲了。”

  他一语成谶。

  ——

  夜晚来临,第三百号要塞的城中却依旧灯火通明。

  家家户户都亮着灯,街道上布满了兴奋的人,国教的牧师们正沿街发放糖果与纯奶,并非寻常可见的劣质合成品,而是原本只有贵族们才能享受到的珍馐。

  为了庆祝这次盛事在自己的家乡举行,第三百号要塞上的所有贵族全都下了血本,巨量的物资早在半个月前就顺着商路而来,挤满了各自家族的仓库。

  过去或许会有人下手,从中捞捞油水,可这次却不同,贵族们联名推举出了一个执行委员会,与法务部进行了合作,没日没夜的四处巡逻。只要抓到任何敢于进行偷窃、毁坏或其他不利于凯旋仪式活动的人,就立刻以叛逆之罪论处,当场处决。

  这样的重典带来了许多人们放在平日里根本不敢去想的福利,牧师们手中的糖果只是其中之一,还有诸如格拉克斯肉排、水果罐头,过冬衣物,免费医疗一类的好事,更有甚者甚至大手一挥,直接沿街发钱

  可以预见到的是,第三百号要塞上的人们至少一整个月都睡不好觉了。

  佩图拉博非常容易地得出了这个结论,以及一些连锁反应,比如因停工而带来的短暂秩序混乱,或是凯旋仪式结束后开启的黑市等可能导致通货膨胀的灰色行为.

  他思考着这些事,右手撑在侧脸,神情专注而严肃,仿佛他真的打算越俎代庖,派一队钢铁勇士前去处理这些事。

  当然,这绝非真相。

  他神情平静地抬眼,一一看过面前长桌上的每一位入席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仍然穿着礼仪甲的圣吉列斯,且不论他看上去是多么高贵,多么完美,佩图拉博依旧能一眼看出大天使正在强忍不适。

  他笔直的坐姿与不时抽动的眼角就是最明显的证据,而钢铁之主甚至能猜到原因——不是因为受了伤,或是因为对这场合不喜,只是单纯因为那礼仪甲的设计对于圣吉列斯而言并不如何优秀

  世人皆知大天使拥有一对洁白的羽翼,这闻名于世的宝物此刻正收拢在他身后,而他身穿的这套华贵金甲虽说考虑过这件事,却并不算多么周全。

  预留给羽翼的孔洞与肩甲的位置恰好形成了一个锐利的尖角,用不着切身体会,佩图拉博也能知道这个设计给他的兄弟带来了多么剧烈的不适.

  可他的思维却在此刻突然跑偏了一刹那,常年战争遗留下的后遗症让他如闪电般洞悉了一件圣吉列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事。

  他的羽翼多半在战争中受了伤,此刻正在恢复期。否则,在摄政王一位上苦熬万年的大天使怎可能被这区区刺痛逼迫得眼角抽搐?

  如果要与他争斗,我可以从此处下手。钢铁之主冷静的想道,然后迅速地将此思绪以最极端的暴力湮灭在心底,外在表现则为一次突然的握拳,与骤然阴沉的脸色。

  他难以容忍这些突如其来的黑暗思绪,但他暂时没有办法去解决它们。

  他已被战争异化,一万年来从未间断的防御战、阵地战、拉锯战这血肉的磨盘绞灭了他本就所剩不多的人性,但钢铁依旧是钢铁,他尚可承重,只是——

  “——阿博?”一个女人忧心忡忡地唤他。

  佩图拉博面无表情地望过去,身体先于理智一步给出了最大程度的容忍,竟让他在一无所察的情况下被靠近。

  他低下头,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股愤怒。而那唤他的女人则对此一无所知,或者说,表现得对此一无所知.

  她关切地握住他紧握在桌上的左手,如他们儿时所进行的游戏那样,想要尝试着掰开他的手指,却只能隔着皮质手套触碰到一阵令人心惊的冰冷弧度。

  女人怔住了,消瘦的面庞上急速闪过几丝阴霾,却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抬手挽起耳边花白的长发,不知不觉间,面色已只剩平静。

  “原来那些传说是真的。”她说。“我还以为.”

  “传说?什么传说?”

  奥林匹亚最后的僭主,他的长姐微微一笑,答道:“我在回来的路上听了许多有关于你的故事,阿博。”

  “是谁我就不问了,他都对你讲了什么?”佩图拉博毫不在意地问,同时眼睛略微一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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