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放开我。”朝颜皱眉。
“怕什么。”谢观清瞧着朝颜眼底的恐惧,笑出声,“你不是已经给闻溪报信了吗?”
原本,他想在宫中就解决了朝颜的,可朝颜竟然敢跟他装,看似急切的想要见她阿爹,实则将计就计,如此的目的是为什么?谢观清一直都想不明白,闻溪让朝颜进宫的目的是什么?单纯的医治魏安?绝不可能。
魏循也不是那种会亲自到镇国将军府寻大夫的人,他如此恨魏安,更不可能了。
朝颜为何会到镇国将
军府的前因后果他也查到了,可总觉哪里不对。
“……”
朝颜瞪大眼,马车内危险气息弥漫着,透过马车帘子朝外看,已经出城了,黑压压的一片,她用力挣扎:“你要带我去哪?”
“你不是想见你阿爹吗?我带你去就是了。”
“是尸身还是活人?”
闻言,谢观清愣了一瞬,朝颜这般平静的说出,看来是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偏眸想了想:“你觉得他是活的,那他就是活的,若你觉得他是死的那就是死的。”
“……”
朝颜身体微颤,用力挣脱开谢观清的手心,“我不去了。”
掀开帘子出去,一股白雾却迎面而来,她心头一惊,忙屏住呼吸,却还是晚了两步,不过一瞬,人便软软倒下,倒下时,迷糊中瞧见谢观清正用帕子擦着手心,朝颜手指若有若无的划过他手腕脉搏,微微停顿,一点一点失去意识。
谢观清眼未抬,淡淡开口:“我回城中,你将人放去那宅中。”
“不杀她?”裴南的声音从外传来。
“她既然通风报信,就有人知道是我,若真杀了,太过麻烦,你将人放进去就是。”谢观清道:“那十起杀人案,魏安不是让我一个月内找出凶手吗?明日刚好一个月了。”
“明白。”
*
“叩叩叩。”敲门声轻轻浅浅。
床榻上的闻溪缓缓睁眼,起身开门,是白音回来了。
“怎么样?”闻溪问。
“往城外去了。”白音道:“二小姐放心休息,朝颜一定不会有事的,楚楚还在那里。”
“城外?”闻溪皱眉,谢观清带着朝颜去城外做什么?
“他可有发现你们二人?”谢观清身边那个高手,武功不低的,虽未与他交过手,单看那次,武功怕是还在她之上。
白音摇头,她们跟的并不近。
闻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
“是。”白音正准备退出去,忽然想到什么,又道:“奴婢在府外遇见……”
“我知道。”闻溪打断白音,“先不必管他。”
“是。”
白音退下去后,闻溪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现下应当是子时了,心头不禁无奈叹了一声,重新躺在踏上却无法睡着。
也不知南梁人什么时候走,揭穿谢观清不会医术这件事上,最丢脸的人当属魏安了,毕竟,是他信任谢观清,又将其捧至高位的,如此丢脸的事,他国人在场也是不好的。
她亦是知晓,谢观清这个人肯定会对朝颜动手的,对此,她一直都有安排,也跟朝颜说过,但她没想到,朝颜竟然如此胆大,直接跟着谢观清离开了,只为了更深的探谢观清的底细,谢观清伪装十余年了,没那么好探,也不蠢。
他带着朝颜出城去说不定就是发现了朝颜给她报了信,所以,他不会杀朝颜。
但谢观清既是做了这样的事,又怎么能让他干干净净的脱身呢?此次之事也来的刚好,正好给她一个机会铺垫之后。
闻溪翻了个身,忽而想到什么,赶忙坐起身来,她怎么就忘了呢!那十起杀人案!所有人都知道凶手已经死了,可她却知道!那并非是真凶手!
上一世的凶手是大理寺卿之子,可闻溪却怀疑是谢观清,但并不确认是与不是,可就算不是,她不能陷害吗?谢观清不就是陷害镇国将军府通敌叛国吗?
人人道魏安爱民如子,此事若落到谢观清头上,魏安还能否再信任谢观清?此时,他不会医术这件事再起,谢观清还能否在南越立足?
*
不知不觉,天边泛起一抹白。
闻溪将手中的书卷放下,梳洗一番后便抬脚出了望月阁。
出府时,遇见了刚从外面回来的闻祁,短暂对视一眼,闻溪最先移开,神色冷淡,并不打算开口,也未想着让路。
闻祁瞧着她神色,皱了皱眉,不过是昨日,他说了些话,就如此生气?话也不会讲了,拿他当空气?真是被阿爹和闻淮宠的太过无法无天了,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大清早的去做什么?”
“我不需要跟你汇报我的任何。”闻溪嗓音冷清:“若无事便让路。”
“这么宽的路,你偏走我前方做甚?”闻祁冷冷道:“我警告你,阿爹忙碌,阿兄又不在府中,别整日惹事生非,没有人闲着没事跟在你身后,替你收拾烂摊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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