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把风头。
她谢了恩,有些忐忑地拿着镯子退下了。
二甲和三甲也都得了赏赐,皇后还特意把程月胧和周安卉叫了过去,一人赏了一枝金凤钗。
这金凤钗一赏,无疑是宣告了这两人未来皇子妃的身份,众人的目光里有好奇,也有羡慕。周姑娘倒也罢了,本来就是常来常往的,倒是程月胧,程家是今年初才到京城的,一向低调的很,不少姑娘今天是第一回见到她。
更有人悄悄去看顾知灼,这位早早定下的三皇子妃,除服后,倒也低调了起来。
“皇后娘娘,皇上说,可以开宴了。”
“那就摆宴吧。”
顾知灼和谢丹灵坐在一块儿,宴席如流水一般摆了上来。
御膳房也是用了心,从主菜到点心,道道都与花有关。
顾知灼看着摆在面前的那道水中芙蓉,雪白的汤,上头仿若飘着一朵芙蓉花,清雅又不失美丽。
顾知灼浅尝了一口,鲜中带着微微的酸,很是开胃。
好喝!
顾知灼愉悦地眯了眯眼。
“五公主。”
坐在她们旁边的小姑娘眉眼弯弯地打着招呼。
谢丹灵矜持地点了点头。
“这是……”
顾知灼经过了一世,对一些不太一块儿玩的贵女已经有些陌生,她蹙眉想起了一会儿,对了,这是承恩公家的。
好像叫孙念。
承恩公府是皇后娘娘的母家。
皇后出自安阳侯府孙家,是家中三房庶女。安阳侯府长房嫡女嫁给了当时还是二皇子的皇帝为正妃,没几年难产过世,留下了一个女儿,安阳侯府就求了先帝,让王妃的妹妹去王府照看小郡主,先帝应了。
皇后进王府的时候,是侧妃,皇帝登基后,她一跃位主中宫。
不久后,安阳侯府分了家,皇帝赐了皇后生父承恩公的爵位,连皇后的姨娘也被扶了正。
庶女为后,侍妾扶正,都与大礼不和,本来势必会引来御史弹劾。可是,当年,先帝驾崩突然,西有凉国虎视耽耽,北有狄国铁骑围城,南有前朝余孽卷土而来,还出了一个太平王,而皇帝和公子忱又经历了一场储位之争,公子忱为大局让了,满朝文武都不希望再掀波澜。
先承恩公元配的长子前几年病死,现在的承恩公是皇后的同胞亲兄长。
“顾大姑娘,许久没见你出来了。”孙念熟络地坐到了她们这里,笑吟吟地说道,“阿珂没来吗。”
她问的是季南珂。
“没。”
孙念可惜道:“我好久没见她了。”
“千秋节的时候,我去了我外祖家,刚刚回京。”
孙念是承恩公的女儿,按礼法,谢丹灵得叫一声表姐。
孙念笑吟吟地问道:“五公主,听说您在学琴?”
谢丹灵:“……”
一说到学琴,她就深恶痛觉。
她堂堂公主,干嘛非得要会琴?!简直莫名其妙。
谢丹灵素来不是个愿意委屈自己的人,她冷下脸来,正要说一句她最讨厌琴。谁知孙念又在那里说道:“阿珂的琴弹得也好,顾大姑娘,她怎么许久都没露面了?前些日子,我的及笄宴她都没有来,我早就给她下了帖子了,她还说,她有一把周羡大家用过的古琴,给我当及笄礼。”
“今天的花会她也没有来,三皇子也在啊。”她捂着嘴,赶忙说道,“顾大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顾知灼眉梢一挑,笑问道:“想说三皇子为什么没有去接她,是不是?”
孙念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先是有一阵心虚,但很快就理直气壮起来。
三皇子追求阿珂是光明正大!谁不知道。
“顾大姑娘,阿珂是不是身子不舒坦,还是……”
她其实想问的是,是不是顾知灼又在欺负阿珂,连花会都不让她来。
结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嗤笑从水榭外头传了进来,这是一个傲气十足的嗓音:“本宫瞧着,哪里是身子不舒坦。怕是有人嫉妒心犯了,把人给赶走了吧。”
“昭阳公主到!”
一个不到双十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眉眼艳丽,珠光宝气。
她梳着妇人发式,姣好的脸上是高高在上的傲气。
昭阳公主是皇帝的嫡长女,元后留下的女儿,几年前嫁进了安国公府。
她是皇帝唯一的嫡女,自小又是皇后这姨母养大的,和皇后亲若母女,哪怕她来晚了,一进来没行礼就先开口呛人,皇后也只是宠溺地看着她。
“母后。”
昭阳见过礼,亲亲热热地往皇后边上一坐,她随手把玩起案上的一个黄金镂空香熏球,咄咄逼人地问道:“本宫说得对不对,顾大姑娘?”
谢丹灵立刻就要翻脸,顾知灼悄悄捏了捏她的手,浅浅一笑道:“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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