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0

是干脆利落的拿出霜寒,剑光闪过,一切喧闹声都消失了。

  江潮寻了条温热的湿帕子给他擦脸,“你师弟这般冤枉我,我的名声都坏了。你们怀仙门的人要负责的。”

  谢寒玉闭上眼睛,江潮便也没再和他说话,把人安置好,就坐在窗边拿出来青玉棋和自己对弈。

  窗子外的喧闹消失又泛起,觥筹交错,他轻笑了一声,当年师姐和师兄的成亲的那天,也是这般热闹,只是第二天就遭遇了那般的惨状。

  应家准备的酒,那劲儿确实很大,江潮迷迷糊糊的想起过去。

  这段日子,他其实很久都没有想到之前的事情了。

  只是这喜宴,太过相似。

  “师姐,师兄让我来偷偷告诉你,他准备了好多点心放在婚房,你可以安心吃,不要拘束。”

  江潮从窗子外面翻进来进来,十四五岁的样子,青涩稚嫩的脸庞却依旧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师父师娘也都在外面呢。”

  “明朝,今天晚上你要替师姐看好门啊,别让你三师兄他们进来,记得吗?”温满杏抹匀唇角的口脂,笑着说,“你师兄师姐的大喜日子,可不允许他们来这里闹。”

  “师姐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一切都水到渠成,很是顺利,只是第二天百重泉未曾摘下的红色绸缎再一次被鲜血浸透,直直的逼进江潮的眸子。

  “师姐——”

  “师兄——”

  空无一人,只剩下遍地的血。

  “江公子,江公子,寒玉师兄——”

  还未五更,却山行便起来了,见谢寒玉他们屋子窗没关,特意跑过去,就望见江潮靠着窗边睡着了,谢寒玉睡眼惺忪,坐在床上看着他。

  “寒玉师兄,你醒了啊!”却山行的声音瞬间低了下来。

  “你们在做什么?”

  “寒,寒玉师兄,江公子他,他睡着了,我,我来看看你,昨晚上你喝醉了。”

  谢寒玉皱眉,人看着有些难以置信,“我,醉了吗?”

  “醉了,”却山行委屈道,“你还拿剑指着我,真的,你还维护那个小白脸!”

  “小……白脸?”

  “就是他,”却山行指着江潮,“他就是哄骗你的,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人?”

  “他……确实很好。”谢寒玉轻声道,“山行,天色还早,你先回去吧,我已经醒了,没什么事。”

  “好,好吧,”却山行瞪了一眼已经醒来却默默不出声只欠欠的冲自己笑的江潮,“我,这就——”

  轰隆一声巨响,剑光直冲天际,他连忙蹲下来,旁边的那一排竹子应声齐齐地从中间断开,翠绿的叶子哗哗落下来。

  他看见血从竹子里面冒了出来,滴在地面上,很快便和泥混在一起,那股腥味便充斥着整个院子。

  “江,江公子——”却山行扭脸去看坐在窗子上的江潮,一条腿微微蜷起,另一条腿无处安放的伸到下面,明晃晃的在自己面前晃悠。

  他是比自己高了些怎么了!腿长了些又怎么了!那又如何,自己可是谢寒玉的亲师弟。

  “山行。”

  却山行的臆想被打断,眼中露出些茫然,“啊!”

  “去找应忔,把他喊过来。”

  谢寒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前,一只手被江潮拽着,那人才从窗子上下来,却山行在心里骂骂咧咧道,那么长的腿不用可以给他。

  “师兄,我在这儿。”应忔走过来,眼尾通红,“我,我大哥死了。”

  他刚才去查看的时候只见应恒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上有匕首插过的痕迹,床幔散在他身上,血像花瓣一样散在上面。

  溪霖躺在地上,带着惊恐,端水的婢女走进去,没注意脚下,一个踉跄便倒在她身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慌起来,大声唤人,结果就瞧见院子角落的竹林出现了异样,谁料流出的竟也是血。

  消息沸沸扬扬的传遍整个庄子,应家大公子和新妇在洞房花烛夜死了,应家没来由的流出来大片大片的血。

  “应家大公子被匕首刺中不治身亡了吗?”

  “或许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我看啊,就是两个人都瞧不上对方,你没听之前大公子其实喜欢上一个男的,后来把人都给逼的跳井了吗?”

  “不是一对姐弟吗?”

  “管他呢,这应家这么大的家业,你说,现在留给谁,二公子是怀仙门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这点小财呢?岂不是要被一群毫不相关的人占了便宜去?”

  应忔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握紧了拳头,提剑斩向一旁的竹子,这才发现里面居然流出来血,众人更是心慌,战战兢兢不敢再出声,像是鸟兽般尽数散去。

  “寒玉师兄,我,我大哥他,居然真的死了。还有溪霖,这,这究竟是为什么,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应忔,”谢寒玉握住他的手,给他输送了些灵力,稳住心神,“这事我来查,但是现在应家所有人还在等你的指示。”

  陈年已经安抚了众人,只是他的话语权终是有限,安静了一会儿的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网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