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来说,就是个累赘,百重泉的事情,瑶台的神仙都知道是天帝下的令,哪怕你师父他不是故意的,他没犯错,他甚至是行了善事,也无济于事。除了谢寒玉,没有人愿意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百重泉,和天帝翻脸。”
“这就是命,你好好受着吧!”
漆丹水转身离开,拿出天帝给的法器在这里设下了锁链,让江潮只能困在这小小的四方天地,动弹不得,昏暗而狭小,除了冷风和寒雪,再无其他生机。
锁龙井三个大字被刻在石头上,自那天起,洪城的人便生了一场大病,总是遇见一些骇人的鬼魂和精怪,死的死,伤的伤,很快,人就减少了一大半。
直到有人看见了那口井,大着胆子,伏在井口去看,只见一道道红色的血痕黏在井壁的铁链上,里面传出来一阵阵的嘶吼,一条巨大而粗壮的尾巴猛的拍在井壁上,吓的人落荒而逃。
“要不还是请个和尚或者道士来看看吧!这妖怪,一直危害人间,总要想个法子啊!”
南暝寺的和尚刚好路过此地,看了情况,道,“这里的妖怪戾气太重,恐怕伤人害己,各位还是尽早搬离洪城的好。”
“可,可这是我们的家啊!待了这么久,师父,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把这妖怪除掉吗?”
“这里的结界未除,任何人都进不去啊!”
和尚叹了口气,这里面血气太重,他只是看了几眼,便受不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方妖怪被关在里面。这阵法他看过,只觉得精妙无比,却又没有生门,只怕是真的想要人死啊!
他只能在外面待了一会儿,默默念了几句经文,希望能给他添一份善缘吧!
背后传来几不可闻的声音,和尚却没有再回头,这件事不是他这个普通人能管得了的。
要是再待下去,只怕会惹祸上身。
锁龙井内,江潮只能拼了命的不让自己忘记谢寒玉,可就像漆丹水说的那样,他越努力,头反而会越疼,疼的他受不了。
“谢寒玉……我好……疼。”
你不是说让我疼了就告诉你吗?
江潮日复一日的等着那个说好了会穿着喜服来接他的人,他一想起谢寒玉,就会高兴一阵子。
可丹药的效果让他和谢寒玉之间的记忆变得越来越少,他只记得他要等一个人。
雪落在井里,堆积成厚厚的一片,江潮也不知道究竟下了多久的雪,他的记忆里,似乎也有一个地方无时无刻都在下着雪,那里也很冷,可是冥冥中好像有一个人抱着他,会摸他的尾巴。
他要在这里等谁?
江潮不记得了,百重泉的人都没了,他还等谁呢?
血迹慢慢的被落雪盖住,那一片红被清洗掉,江潮只记得他昏迷前的一天,是温满杏和易逢春成亲的日子。
喜服像极了地面上的血,红的惊人。他却喜欢这样的红色,江潮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有人穿起红色来应该会很好看。
他开始等,等一个机会,自己能破了这结界出去,出去给百重泉的人报仇,报了仇,江潮就回到百重泉,躲在后山的泉水里面,一辈子守着百重泉。
锁龙井里的那些铁链被他试了个遍,可是仍然出不去,江潮整日恹恹得待在井底,时不时井壁上的那一条缝隙会刮进来一片新绿的枝叶,像是远处的归人传来的消息。
江潮也不记得自己的逆鳞是怎么丢了的,只知道他的身体没了逆鳞,伤口痊愈的很慢。
哪个王八蛋拿了他的逆鳞?
江潮心道,等到他出去了,肯定要把人碎尸万段。师父告诉过他,逆鳞是龙的命,不能随便示人,居然会丢了,他的脸还要不要?
那天早上,江潮醒过来,发现结界变弱了许多,难道是设下结界的人突然出了什么事?
江潮暗自催动着灵力,手上的铁环被弹开,那几条锁链也成功被他解下来,江潮试了一下,没想到这结界居然轻而易举的被他破了。
看来这次那人伤的应该很重,不然他也出不来。
江潮看着外面浓绿的新芽,树上的几只鸟雀也在叽叽喳喳的叫着,他回到百重泉换了身期待已久的红色衣裳,白皙的脸庞上,那双眼睛微微上扬,浓密乌黑的发被他随手一扎,和以前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像却又不像。
他要去找他的逆鳞。
直到那一个雨天,江潮没拿伞,街上的人很多,拥拥嚷嚷的他也不能化成原形,便只能找了个屋檐先躲着。
江潮百无聊赖的盯着外面去,远远的便瞧见一个穿着玄色道袍的男人带着一个道童,身上还挂着一个大大的包袱,这是解袱鬼,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谁被解袱鬼缠上,怕是要倒大霉了。江潮看着他们上了船,刚想要去拯救那些被选中的幸运少年,就瞧见一个穿了素色衣裳,手里握着一柄油纸伞的男子,出剑凌厉而干脆。
“怀仙门谢寒玉。”
江潮的心猛的一颤,只觉得三魂少了七魄,他好像喜欢上这个人了。
第94章 故人归(一) 阿玉,我好想你。……
江潮总觉得这人自己似乎见过, ,可他又想不起来,只是呆呆的望着, 他的手下意识的就伸出去, 想要去扯某人的衣角,可面前空空如也, 一直到人没了踪影,才想起来他要去追。
江潮加快了步子,雨水打在身上, 红色的衣裳湿了一大半, 他也没注意, 跟着人进了客栈, 这是叶潭镇唯一的一间客栈, 他打听过了, 谢寒玉只能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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