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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谢仙君,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乐重帘。”男人惊喜的看到他出来,“外面下着雨呢,你……您,怎么出来了?”
乐重帘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他就害怕谢寒玉,现在过了几年,他见了谢寒玉还是害怕。
年轻男子面色苍白,只有嘴唇看着红肿,乐重帘记忆里的那把泛着银光的长剑也没有被他带在身上。
男人明明满身病气,可他就是不敢去看谢寒玉的眼睛。
“出来透透气。”
谢寒玉看着雨丝沿着船篷滴下来,像是流动着的碎银,他伸出手放在蓬外,任凭雨水打湿自己的掌心,冰凉的触感让他灼烧的胸口冷静下来。
“屋子里面的窗户……不是开着的吗?”
乐重帘小声和莲初说话,被人打了一下,终于安静下来,盯着纸鹤豆粒大小的眼睛,抿着嘴唇,喂给它一片菜叶。
“谢公子,外面凉,你穿的这么薄,要是冷的话,我让重帘进去给你拿件衣裳。”莲初用眼神示意道,乐重帘刚站起身,谢寒玉的声音就传过来,“谢谢,没事。”
他一个人站在船边,水面泛起阵阵涟漪,清澈的能看见里面的石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莲初看了看乐重帘,让他去喊江潮,自己则道,“谢公子,吃点东西吧!能好的快一些。”
方正的桌子上坐着四个人,江潮就坐在他身旁,拿起汤勺盛了碗汤放在谢寒玉面前,又开始给他夹菜,只是气氛一度很沉寂。
莲初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两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她用手肘碰了一下乐重帘,对方轻咳了一声,道,“哎,都赶紧吃啊,江兄弟,还是你的贴心。夹的都是谢仙君喜欢吃的。”
莲初有些无语,他知道谢寒玉喜欢吃什么吗?自己做的只是一些再常见不过的菜,说不定就刚好做了人家讨厌的呢?
桌子上的三个人没有接他的话,只剩下纸鹤扑腾了几下翅膀,一直到盘子里面的菜肴被消耗完,乐重帘自觉的去刷碗,莲初便催着谢寒玉和江潮进屋。
“晚上,风大,快点进去吧。”
门被关上,也阻断了外面的声音,谢寒玉躺在右侧的床上,默默盖上被褥,把背对着江潮。
直到一只手臂从被褥下面塞进来,搂上他的腰,江潮委屈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阿玉,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
谢寒玉直接道,江潮把他的身子转过来,“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你肯定是生气了!”
“说了。”
谢寒玉的眸子垂着,睫毛的阴影让江潮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他似乎已经猜出来了什么,便自己掀开被褥钻了进去,把头埋在谢寒玉的胸口,抬眸去看他。
“阿玉,我只怕自己自己睡觉乱动,你的伤太重,被我碰到了,就更糟了。”
某位被猜透了心思的仙君抿着嘴唇不说话。
江潮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我都要想死你了,恨不得把人揉进怀里,阿玉,你不相信吗?”
他抓起谢寒玉的手放在自己胸膛处,规律而强烈的心跳让琼玉仙君耳后泛上来一层薄红。
江潮变本加厉道,“阿玉,你都没说过想我,可是我好想你,想抱,想亲,还想摸。”
他看见谢寒玉抿紧的嘴唇,亲上去。
“阿玉,别气了。”江潮小声道,“赶快好起来。”
“没有。”
没有生气,谢寒玉觉得这话说出来江潮也不会相信,因为他也不信,只是心里的那股情绪在作怪,他也控制不住,只能强装作无事的模样,问,“奈清闲和天帝把你藏在哪了?”
“云外雪。”
江潮感受着谢寒玉的手缓慢的摸上自己的发丝,自觉的凑近了一些,“玉团儿帮了我大忙,要不是它,估计现在我还被困在上面。它也跟着我下来了,一直在后面船板上待着,只不过这两天被阿喜抱着去玩了,阿玉,你还记得那个女孩子吗?”
“嗯。”
“阿玉,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江潮的脸色突然变得郑重起来。
他盯着谢寒玉的眼睛,道,“师……奈清闲和天帝其实是一个人,应允当初为了躲避雷劫,趁着谢掌门飞升的时候,趁机杀了人。又把自己的身体一分为二,躲过了天罚,成了天帝。这些日子在天上徘徊着的雷其实就是他的飞升雷劫,他们抓我过去,也是为了要逆鳞,恢复身体。”
“此次雷劫之猛是我平生所见之最,难怪他们会害怕,”谢寒玉沉思道,他探上江潮的手腕,“你的逆鳞还在他们那里?”
“是,但我趁着他们使用秘术的时候在逆鳞上动了手脚,坏了两个人的计划,不过已经又过了半月,或许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轰隆——”
一道响雷狠狠的劈下来,银白色的光让漆黑的夜都亮了起来,风声把窗子吹的哗啦作响。
谢寒玉意识到不对,“这雷声与往日不同,里面蕴含着灵力,是天雷。”
雷劫降下来了。
瑶台银阙一片混乱,还没有人的雷劫是在天上过的。
这更像是一场天罚。
那些神仙虽然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可到底不敢出来,天帝积威深重,很少会有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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