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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双腿突然扑簌簌地颤抖,脚尖不知疲惫地撞击踏板,魏清急忙扶稳他往下滑的身子,小腹处,那纸尿裤的鼓胀痕迹堆得越发显目。

  有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迹象,栾喻笙大口吐纳,单薄胸膛可怜地时高时低,小腹处,蔓延开来一股憋涨。

  一双极寒深眸恨不得刺穿印央的喉管,声带厮磨,他不容置喙地哑声下达命令:“印央。

  “跪下。”

  第18章 虚弱走了,烦人鬼。

  “咚——”

  一声重响,保镖摁着印央的双肩折弯她的腿,招架不住千斤顶似的不可抵抗的力道,她双膝轰然跪地。

  几绺碎发披在脸前,遮不住她愤恨喷火的眸子:“借刀杀人、趁火打劫、笑里藏刀、欲擒故纵,连环计信手拈来,栾总,我敬您是‘正人君子’。”

  字字都要咬碎了,她气到磨牙。

  “呵。”冰冷嗤笑溢出栾喻笙的唇齿,他贪婪地落眸在印央抵地的膝盖,痛快中带一丝似有若无的疼惜,呼吸渐渐平顺,“偷天换日、招摇撞骗、胆大包天、厚颜无耻、自作聪明、自投罗网、见钱眼开……”

  他一口气说出成串的成语,冷眸森寒镇压,戏谑变浓:“你印央可真是‘多才多艺’。”

  “多谢夸奖。”

  哪能听不出这赤裸裸的嘲讽?印央牙齿都咬酸了。

  她从来不是个把自尊心看得很重的人,但跪地的姿势让她活像只败犬,她的尊严和灵魂常为金钱下跪,但身体还是头一次,巨大的不爽冲上脑门。

  “栾总,您大动干辄绑架我过来,不会就是想和我玩成语游戏吧?”吹开脸前的乱发,印央收紧眼眸,唇畔还挂着一抹略带挑衅的笑,倔强而刚烈,“您个大忙人,不妨有话直说,我洗耳恭听。”

  栾喻笙下唇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他要怎么说?

  说他单纯就是妒忌到发狂所以派人拉了电闸,又急命保镖冲上去强行拉开她和郑柳青?

  问印央她怎么可以,和他之外的男人接吻?

  问她黑灯的那暂瞬,他们有没有真的接吻?

  这些问题,栾喻笙只恨不能把印央五花大绑用绳子吊房顶上,他拿一根皮(鞭)声嘶力竭地盘问。

  印央眼见栾喻笙哑口无言,自己占上风,讥诮道:“嫉妒前妻给朋友帮了点小忙,栾总该没这么小气量、没这么无聊、没这么幼稚吧?”

  “帮什么忙?”

  “栾总好奇了?”

  “……”

  “帮忙……”印央拉长语调卖关子,在栾喻笙的好奇心烧到顶点时,她兀自改口,“求我,我告诉你。”

  栾喻笙深眸压缩一下:“……”

  他带刺的目光扎在印央莹润的红唇,口红形状比她的原生唇形略略大了一圈,丰腴性感。

  突然觉得一阵口渴,他的眼神愈渐冷厉如冰锥,来掩饰这该死的欲念:“再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缝了你的嘴,有多少个毛孔就穿多少针。”

  “我说到做到。”

  栾喻笙说一不二,尤其在此情此景下他徘徊在暴怒边缘时,分分钟兑现,印央深悉这一点。

  郁闷地避开视线,她大声嚷嚷:“我膝盖好疼,脚也麻了,我要起来!”

  收到栾喻笙许可的眼神,保镖才撒手松开印央,退到墙边,印央撑着膝盖站起来,披头散发狠狠地甩了栾喻笙一记眼刀,弯腰拍拍灰尘。

  栾喻笙看着印央发红的膝盖,在她目不可及的短暂时刻,他流露出懊悔、心疼和浓浓的自厌自弃,他低头看这具瘫废的躯体,默默叹口气。

  注意力重新回到自身,早已有了苗头的憋(涨)感蓦地加剧,膀月光几乎瞬间就充盈膨胀到了极限,下腹部一阵针刺般的疼痛,手的重量压在腹部雪上加霜。

  他耸动肩膀,大臂带动小臂发力,艰难地把右手挪下了小腹,而压迫并未完全消失,因为残疾程度更严重的左臂原封不动,他使劲抬肩膀,左臂徒劳地晃荡着,可惜毛毯的摩擦力大,左手很难自行滑下去。

  尿路感染尚未痊愈,栾喻笙不能使用尿管,只能靠腹压式痛苦地排出黄液,他今天饮了很多水,加快消炎,宴会前排了一次,算时间,必须再排一次了。

  “魏清。”

  栾喻笙尽力维持淡然自若,低声道:“回房。”

  魏清微愣,就这样有头没尾地结束了?

  但立即,魏清反应过来栾喻笙身体感到不适了,掐指一算,也差不多该减压和排尿了,他便快步走来拉起轮椅手刹:“栾总,您坐稳了。”

  魏清把医用轮椅往前拉了拉,空出他能置身的空间,然后走到栾喻笙身后,握住轮椅把手,小心翼翼地推,而随着轮子骨碌碌打转,栾喻笙面色煞白。

  他的高背电动轮椅专门为他量身打造,坐垫、背垫、头枕、脚托都严丝合缝地兼容着他的身体,即便身无知觉,他也能体会到安全感。

  可医用轮椅轻飘飘的,椅背的高度只到他的肩胛骨下方,他颈部以下都丧失知觉,完全感受不到身体被托着,他此刻仿佛只有脑袋飘在虚空,仅存的气力用来支撑脖子,不往后打折,也不往前耷拉。

  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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