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铁血军士兵都熟悉了这些战术和手榴弹的使用。
徐州城外,夜色如墨,铁血军的营地中,陈小北站在高地上,目光凝视着远处的湘军堑壕。他决定夜战。
“传令下去,”陈小北对身边的将领说道,“可以开始了。”
将领们齐声应诺:“是,陛下!”
铁血军的炮群率先撕破寂静。大炮齐声怒吼,炮弹如陨星般砸向湘军前沿,炸开的火光将堑壕照得忽明忽暗。
铁血军的炮群在暮色中发出第三轮齐射,湘军第一道堑壕的胸墙已如被巨兽啃噬的残骨。
硝烟中,铁血军士兵的黑衣上沾满焦土与血痂,他们以血肉为齿轮,层层碾向湘军防线,每一步都浸透火与铁的腥气。
湘军阵地上碎石横飞,木栅栏燃成焦炭,呛人的烟尘中传来断续的哀嚎。“稳住!等他们冲近了再打!”湘军参将嘶吼着,额头青筋暴起。
他深知己方火力劣势:大炮虽猛,但铁血军的散兵线已借着弹幕掩护悄然逼近。
果然,炮声骤停的刹那,铁血军的冲锋号刺破云霄。
数万名黑衣士兵如狼群般跃出掩体,三人一组呈楔形散开,步枪上膛声清脆如裂帛。
湘军慌忙探身还击,子弹嗖嗖掠过,却难阻对手的灵活穿插。
暮色如铁,徐州平原上的堑壕蜿蜒如蛇,潮湿的泥土里浸着硝烟与血锈。
湘军的黄龙旗在阵地上猎猎作响,士兵们蜷缩在掩体后,紧攥着步枪,喉头发紧——对面的铁血军已压至三百步外。
炮火稍歇,铁血军突击连已抵近五十步。
湘军士兵刚探出步枪,迎面便是雨点般的手榴弹。
铸铁外壳在壕沟内炸开,破片如蝗虫般啃噬人体——断臂挂在木桩上摇晃,肠子缠住铁蒺藜,一名湘军少年被炸飞半张脸,仍攥着步枪向前踉跄。
铁血军二梯队趁机再投掷手榴弹,将藏身洞内的湘军炸成肉泥。
一名士兵被手榴弹掀翻,腹腔插着三枚铁片,仍用湖南腔咒骂:“霸蛮?老子做鬼也霸蛮!”
“手榴弹——投!”铁血军将领再次一声令下,数十枚铸铁手雷划出弧线,落入堑壕深处。
爆炸的轰鸣裹挟着铁片与泥土冲天而起,湘军的射击位瞬间哑火。
湘军参将目眦欲裂。他从未见过这般战术:铁血军以手雷开路,专挑堑壕拐角与步枪巢下手,爆炸后的烟幕未散,黑影已挺着刺刀扑来。
一名湘军哨长刚举起步枪,便被手雷掀翻,半截身子挂在木桩上摇晃。
“顶住!用刺刀!”残存的湘军嘶吼着结成方阵,可铁血军的第二波手雷已如雨点般砸落。血肉与断刃四溅,堑壕化作修罗场。
冲入壕沟的铁血军不用刺刀,反握工兵铲劈砍——铲刃削断湘军脖颈时,血柱能喷到一丈高。
湘军一名哨长抡起铡刀连斩两人,却被铁血军士兵用湿棉裹住刀刃,一铲劈开头颅。
“撤!退守二线!”湘军参将咬牙下令,耳畔却传来更骇人的动静——铁血军的预备队竟沿着炸开的缺口侧翼包抄,刺刀寒光连成一道银链,生生将湘军阵线劈成两截。
狭窄的壕沟里,尸体堆成阶梯,铁血军踩着人梯翻越胸墙,手榴弹如冰雹砸向第二防线。
湘军的挖堑壕,打呆仗,以静制动战术在此刻沦为笑话:静则成靶,动则亡于弹雨。
暮色彻底吞没战场时,黄龙旗颓然坠入泥沼,铁血军的九星旗已插上最高处的炮台。
当九星旗插上主壕时,湘军残部退守最后一道木栅。
铁血军工兵用手榴弹炸开缺口,倒上火油。
火海中,有湘军士兵抱火药桶冲向铁血军,想和铁血军同归于尽,却被步枪打成筛子。
身中数弹,倚着烧焦的黄龙旗喃喃:“当年我们破南京……也是这般炼狱啊……”话音未落,一颗手榴弹落在他脚边,将他与旗帜一同炸成碎片。
此役过后,徐州地界流传起一句话:“百门大炮轰不垮,一筐手雷破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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