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耿耀盯着人不言语,只指尖点在刀身,瞧着有些煞气。
二世祖今日是故意来挑事的,朝旁边呸了声:“你不过就一杀猪郎,每日赚的银钱还不够彦弟一日三餐,就这穷酸样还敢肖想彦弟,哪里来的胆子。”
“和彦弟订过婚你不偷着乐,还逼的彦弟跳河,你,你,你实在是无耻至极。”
彦遥今日一早就接了纪诏年的帖子,邀他去珍宝阁,彦遥想看看他又想如何折腾,也就出门赴了约。
此刻坐在纪诏年的马车里,推开车窗,目之所及是耿耀的肉铺,彦遥突然有些烦躁,对纪诏年的折腾有些恼了。
“你又要如何?”
纪诏年想奚落彦遥,今日特地用了府中最大的马车,外架两匹马,坐四人都绰绰有余,他故而又叫了另外两个哥儿。
车窗开着,落下一层纱,朦胧看到外面的景象,声音却听的很是清楚。
“知道今日有好戏,邀你一起来听一听,彦弟,这叫的可真亲热。”纪诏年就看不惯彦遥狐媚子样:“怕是你未来夫君,已认定你是水性杨花之人。”
彦遥心头微紧。
现如今他若下去不过是平添笑料,只希望那柳玉成莫要再说旁的。
和耿耀有婚约是其一,第二则是,他心中似是不想让耿耀认为他是水性杨花之人。
至于为何,彦遥想,或许是因为那日一朵八仙花,他说:莫要委屈了自己。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有福不知,罪孽深重。”
“可恨老天为何如此薄待彦弟,我愿花千金买他一笑,岂料凭白和你有了婚事,而你,又是如此腌脏之人。”
耿耀:......这二傻子有毛病。
原是想反驳两句,只二世祖柳玉成越说越起劲,已经快要怒视苍天不长眼,其他跟着的人也七嘴八舌的附和着。
“得加钱。”
恨不得剑指九霄的柳玉成愣了下:“什么?”
耿耀把他刚才指的大骨拿到面前:“可以按照你说的砍,得加钱。”
光溜溜的大骨比木棍更坚硬,力气大可砍断,可若是按照一寸长来砍,那就不是力气大可以比拟的。
柳玉成等人哈哈大笑,指着耿耀,似是瞧着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其中一个道:“哈哈,你若是真的能砍的一寸分毫不差,百两十金都给的。”
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耿耀盯着说话的人:“你确定?百两十金?是一百两白银外加十金?还是百两银子或者十两金?”
人人为了银钱奔波,为了银钱可以夫妻反目,父子成仇,原就是家中做生意的公子哥,见耿耀如此大咧咧的见钱眼开,不由的露出鄙夷。
柳玉成作目高一等状:“你若做到,一百两白银外加十金又如何,你若做不到,便要自残形愧的退婚,如何?”
纪诏年如今还有些孩子心性,彦遥是他不喜的人,他趴在马车窗口往外瞧着,幸灾乐祸的话说个不停。
彦遥现如今没心情和他打嘴仗。
柳玉成的话隔着人群传入耳中,彦遥垂了眉眼,一时有些无力。
如此好的机会,想必那个日夜盼着退婚的人不会错过。
柳玉成等人挑的事,如今街上看热闹的人不少,无论是否有砍骨一寸的本事,只要稍稍偏斜两分,这场婚事也就作罢了。
这事耿耀无错,哪怕到彦老爷面前,也只会感叹一句少年心性。
彦遥是个哥儿,故而一出生就注定,这一生便如那菟丝花,需要依附着夫君。
虽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想到退婚,他一时心中觉得空落落,未来婚事如十里浓雾,他不知往何处寻才能过的安生些。
一群不知肉价几何的人围着,想买肉的农家人挤不进来,今日的肉怕是要剩下了。
耿耀刚才握着刀想挣那一百两,现如今却把刀扔在桌上,刀尖直直陷入木头中。
柳玉成见状笑道:“哈哈,可是知难而退了?连刀都拿不稳了。”
“想来也是,这场婚事是你们祖坟冒青烟,怕是宁愿吃屎都不舍得退婚。”
“我一百两白银十两黄金随时都可以回家取,你倒是砍骨啊!”
耿母和惠娘原是在屋里缝补衣服,此时终是听到了些动静,忙抱着厚哥儿出来。
“鲜花插在牛粪上,你也配娶彦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对方绸缎绫罗,自家儿子一身粗衣,赤裸裸的受着嘲笑,耿母气的浑身颤抖,猛然红了眼。
心中第一次起了要不就退婚的念头,她的儿子纵有千百般错过,可在当母亲的心中,那也是千好万好的。
做错了事该受罚,可这婚事也不是他们不要脸求来的,他儿无错。
耿母刚想上前理论,耿耀就一把拉住她,低声道:“娘,我能处理。”
随后看向肉摊前的众人:“砍骨一寸对我来说不难,一百两白银十两黄金对我来说也绝非小数,你若是换别的赌注,我定是要和你赌。”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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