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好颜色,刚才是我说错了。”柳玉成。
耿耀不语,明显是不信他的鬼话。
柳玉成恼道:“不信你等着瞧,我所娶肯定是因为你刚才说的那般,不看家世,不看容貌,不看出身,爱他而非颜色,到时候成婚了给你下帖子,你来瞧。”
耿耀:???不想去,还得随份子,关系没到这份上。
面上却笑道:“愿柳公子早得良缘。”
柳玉成转身离去,耿耀正在想如何挑起话头,就见刚才护着夫郎的老人笑呵呵道:“这郎君,那柳少爷来此一趟皆是因为你那未过门的夫郎,你可在心里气恼与他?”
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耿耀笑意加深,见老者衣着并不普通,道:“老爷说笑了,花香自有蝶环绕,梧桐自有凤凰来,相貌乃父母天赐,彦家哥儿长相好,被人爱慕再寻常不过,哪里会是他的错。”
他玩笑道:“彦少爷这样相貌,如若真的无人爱慕,就是真的品行不端了。”
“我与彦少爷在彦老爷面前见过一次,彦少爷最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就如刚才柳公子所说,实在是耿耀高攀了。”
那老者哈哈大笑:“所言不错,不是个糊涂的。”他又道:“老夫住在柳花巷谢府,少郎若是得闲了,可以来陪老夫下下棋。”
商为宅,官为府,其中四品以上官员的宅邸才能被称为“府”。
耿耀微微一愣,忙应了下来。
原以为今日有柳玉成闹事,猪肉会剩下不少,谁知更早收摊。
“耿家郎君,我以后就来你家这里买猪肉,你说的好。”
“耿家郎君,你念的这首词写的可真好,听的我两眼都湿了。”
“耿家郎君,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一枝花,我家那口子冬日下水摸鱼,夏日上山摘野果,一年又一年,我那时就想着,怕是爱我爱到了心尖上,现在......哎,家里有了些银钱,已经纳了两个小妾了。”
“耿家郎君,你日后别对不起彦家少爷,人家富贵人家不嫌弃你,咱可不能忘恩负义,等他不好看了你也别对他不好。”
“耿家郎君,咱别花心,只要你对彦家少爷好,我以后日日都买你家的肉。”
天露残阳,最后一块肉装到竹篮里,围着的人依旧未散。
鲜活利索的农家人,此刻多了些伤感,等到该回家给夫君孩子烧饭了,才急急忙忙离去。
人来人往散了又去,说夫君纳妾的妇人又乐呵呵的和旁人说着话,好似那些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尘埃。
路侧的马车在夕阳中走动,车中静悄悄的无人言语。
纪诏年如霜打的茄子,娇气任性的眉眼露出委屈,彦遥意外道:“你这是又为哪般?”
原是发恼,现如今心里酸涩又甘甜,似温泉水静静流淌。
知道纪诏年在家里受宠,故而有些小孩子心性,也没和他多计较。
纪诏年保持着傲性,不看他:“要你管。”
“我自是不会管你,你早上非闹着让我坐你的马车,现在也看了戏,把我送回去。”
彦遥不说还好,纪诏年听这话就闹了脾气:“我不要,你下去。”
他和车夫道:“停车,让彦少爷下去。”
另外两个哥儿还在车上,忙哄着他,只今日纪诏年实难说话,少爷脾气上来,把三人都赶下了马车。
一侧是家酒楼,彦遥和另两位哥儿上了二楼包厢,带着的三个丫鬟哥儿忙各自回府,让自家架马车来接人。
一哥儿性子软些,劝道:“你们也莫要气,诏年这两日不痛快,今日耿家郎君所说所讲怕是触了他的伤心事,故而才有这通脾气。”
彦遥原是有些恼,在心里决定日后再也不让着纪诏年,闻言不解道:“此话何讲?耿郎君的话怎就触了他的伤心事?”
“这...”他迟疑后道:“诏年也是说亲的年纪,他钟情吴少爷人尽皆知,纪县令前日放下脸面去了趟吴家,言语试探婚事,岂料被吴少爷拒了,弄的县令都没了面子,听说回去怒骂了诏年,让他再也不要去想吴少爷。”
说完嘱咐道:“这事涉及县令脸面,还有诏年名声,还望莫要多传。”
彦遥道:“自然。”
三人又说了会旁的话,三辆马车接踵而来,彦遥临出门前,被另一哥儿叫住,这人和纪诏年差不多,也是多看他不顺眼,只是没个当官的爹,为人处世少了张狂。
彦遥停住脚等他说话。
那哥儿脸上添了些红晕,揪着帕子道:“刚听耿家郎君一言,犹如醍醐灌顶,你生的如此样貌,引得其他公子另眼相待本是应该,这是他们爱慕美色,和你无关。”
“以往是我心生嫉妒,常往坏处想你,给你赔个不是。”
出了清亭院,彦遥笑意多虚假,此刻他站在门前,侧身听着,闻言缓缓一笑,堪比夏花灿烂:“没事。”
没想到如此顺利,赔罪的哥儿眼露惊喜,愧疚更甚:“彦遥,你当真是一个极好的人,过些时日就是我的生辰,我到时下帖子请你,你可一定要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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