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们走,只是我这丫鬟和车夫你带着无用,还不如让他们回去报信,好让我爹准备银钱。”
劫匪头子:“送信我们自有人去。”他目光垂涎道:“哈哈,这丫鬟长的也甚好,刚好最近山寨缺泻火的玩意。”
明明是弱不禁风的身子,彦遥竟直视杀人如麻的劫匪,丝毫不让道:“我娘是江东王家之女,我小爷爷也是出身富贵之家,他们虽如今已经不在,留给我的私房银子却不少,不算各处田产,光我那院中的银票就有一万六千两。”
“我贴身伺候的只有这丫鬟一人,除了她无人知道放在何处,你若是不心动这一万六千两,只管抓了她。”
秋雨哭道:“少爷,秋雨不走,我陪着你。”
彦遥怒道:“闭嘴。”
主仆多年,这是秋雨初次挨训斥,她哭的泣不成声,终归是不敢再言语。
“当真?”
彦遥举手发誓:“若我所言不实,让我不得善终。”
古人历来信誓言,彦遥发誓不假思索,劫匪不由的信了大半,一万六千两不是小数,一个丫鬟而已,拿了钱多少泻火玩意弄不到。
只是......
他们乃是青龙山的劫匪,那里离此处距离不近,往日来不到这里,毕竟他们再张狂,也不敢在城外官道上打劫。
只是今日山寨出了些事,不得不来走这一遭,绑了这彦家哥儿。
那几人让他绑彦家哥儿,丫鬟并车夫,可是一万六千两,够他们山寨忙活两年。
此地不熟不甚安全,劫匪无心多留,几人商量后道:“车夫跟我们走,丫鬟可以放,丫鬟回头让你们老爷准备十万两银票,外加这一万六千两,三日后青龙山下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原本没想要十万两,只一个哥儿都有一万六千两,想必彦家金银成山,趁此机会定是多要。
秋雨大哭:“少爷。”
瞥见劫匪已经不耐,彦遥背对着身,忙低声道:“银钱身契在何处你都知,自拿了离去吧!日后好好过活。”
说完后他弯腰上了马车,无奈又决绝的走向自以为的穷途末路,只有一死的凄惨结局。
无甚生机的衣袖扫过木板,一片绿叶随之落在脚下。
耿耀虽是走了,只心里七上八下实在难得安生,彦遥美目绝望垂泪,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彦遥的手段他早已见识过,知道一切都是做戏,脚下的步子却不由的停了下来。
想着站在遮挡处等一等,等彦遥的马车过去。只是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那马车还未过来。
耿耀扔了手中的狗尾巴草,打算回去看一看。
亲耳听到彦遥说雇镖师当劫匪,这里大道坦途,未曾出现过劫匪,劫匪也不敢过来晃荡,故而耿耀没多想。
只是刚才彦遥的演技太好,让他不看一眼不放心。
石路上,一个粉色姑娘边跑边哭,身上沾了泥尘,似是已经摔了好几跤。
耿耀瞳孔一缩,一把拽住只顾跑不看人的秋雨。
“你家少爷呢?”
秋雨瞧见他,目露恨意,恨不得生吃了他,长的唬人,一遇事第一个跑,害的他们少爷被劫匪掳了去。
“你家少爷呢?”耿耀急道:“还不快说。”
秋雨大哭:“少爷被劫匪掳走了。”
随后把耿耀走后的事说了一遍,耿耀心神俱震,顾不得问秋雨怎不是表哥劫匪,拔腿就往前跑。
夕阳渐去,马蹄声遍寻不到,耿耀心中一万个悔意,他自己去土匪窝里走一遭是不怕的。
可彦遥......
那般模样,又是风一吹就倒的娇弱。
再一回想彦遥刚才之恐惧绝望,耿耀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耿耀一路上没找到马匹,折回宁安县太过折腾,万幸他体力好,直接靠双腿跑到了青龙山。
今夜星繁月明,耿耀循着马蹄与车辙上了山,走到半山腰却没了往上的踪影。
青龙山上青龙寨,彦遥垂下的衣袖遮住手中玉簪,坐在床沿紧盯着房门处。
许是他这副样子太过柔弱,山匪连绑都不绑。
反而是阿贵,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了墙角。
“少爷。”阿贵。
彦遥看向他:“阿贵,少爷对不住你,让你跟我遭此大难,没法子让他们也放了你。”
阿贵泪流满面:“少爷不要这样说,我知少爷已经尽力,能救下秋雨他们已经很好。”
他呜咽哭出声,他是男子,落在土匪窝不过一死,可少爷是金尊玉贵的哥儿,到了怎能好。
刚来时一路,那些土匪就已经说了许多浑话。
阿贵是家生子,为出行方便,彦遥用少爷的身份对他拉拢了一番,自那时起已有八年光景。
彦遥有心利用,阿贵却是个忠诚的性子,这些年车夫当的极好,偶尔还会给他跑跑腿,无论主院继母怎么威逼利诱,也并不曾出卖与他。
看懂阿贵眼中含义,牵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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