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乩野脚下步子一顿。
殷乐漪从陆乩野怀中抬起脸,泪珠挂在白皙的下巴尖上,恳求道:“还请陆少将军能为我解惑。”
陆乩野大约明白殷乐漪的失态是因何而起,语气里带了几分讽意:“你晋国的守备裴氏一族早已暗中向魏国投诚,我们大军兵临城下时,他们大开城门个,让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进入了晋国都城。”
“陛下更是感念裴氏一族功劳,给守备裴召赏了爵位,封了他威远候。”陆乩野将殷乐漪放到廊下的长椅上,意有所指,“他的独子裴洺也得了官职,如今是大理寺少卿。”
他直勾勾地端详着面前的少女,指腹轻抚她腮边泪,语气晦暗:“殷姮,你莫不是在为那裴洺而哭?”
殷乐漪点头又摇头,“我在教坊司里见到了云莘阿姊,她的母亲阿姊都死在了教坊司里,父亲还关在大理寺诏狱中。她……恨极了我,要我代她献舞,我心中有愧无法拒绝她……”
从晋国到魏国的这一路,陆乩野将殷乐漪的脾性早已摸透,她不止是涉世未深,天真不谙世事,她的心里还撑着一份公主的重担。
她认为自己身为一国公主,不仅未能护住他的子民,反让他们颠沛流离、家破人亡,她将自己固执地当做致使晋亡的罪人,尽力想要弥补每一个晋国人。
不止是对柳云莘,她对从前的岑柔、山匪、鄯州百姓亦是如此。
但这样的做法与念头在陆乩野看来便是嗤之以鼻、愚不可及。
他滚了滚喉,尖锐的发问:“今日她要你替她献舞,你应了。明日她要你替她在其他男子身下承欢,你是不是也要应?”
殷乐漪被问的怔住,“……我不知道,我只知为君者不能独善其身,要以子民国家为重。”
陆乩野听的眉心蹙起,又忆起晋文帝继位多年膝下只得殷乐漪一女,哪怕晋国连连战败也不愿让殷乐漪嫁来魏国和亲平息战戈,晋文帝莫不是未把殷乐漪当做公主教养,而是储君?
若是如此,她这幅执拗性子倒也说得通。
只是晋国已亡,无论是公主还是储君都已不再重要。
“殷姮,我知你有些风骨。但若柳云莘当真是能让你以诚相待的人,她便不会让身为晋国公主的你,去代她取悦魏国的王公贵族。”
陆乩野一针见血,嘲讽道:“她不过是在折辱你。”
裴洺和柳云莘都是自小与殷乐漪一起长大的,前者家族背叛晋国投靠魏国,后者不仅咒她活着不如死了好,还要以献舞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
但殷乐漪又何曾不知这些,她只是宁愿自欺欺人罢了。
可被陆乩野当面戳到痛处,那些难过的情愫像翻涌的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她弓着身,将头垂得低低的,无助的啜泣:“他们每一个人都厌弃我,想我死,我是不是真的不应该苟活于世……”
离开晋国皇宫后,她遇到的所有人都对她恨之入骨,殷乐漪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她的无知与无能为力在他们眼中也是罪大恶极的错处吗?
她的泪珠断线似的落到舞裙上,鲜艳的红纱被晕染出朵朵暗红。
“殷姮,你为他们流泪懊恼,只会让他们更觉得你软弱可欺。他们要你死,你若乖乖赴死也只会遂了他们的意。”
陆乩野抬起殷乐漪的脸,迫她直视自己,声寒若冰:“更何况如今你的命是我的,谁敢要你死,我便先要他死。”
殷乐漪从前十六年一直被教导端庄守礼,待人接物要仁爱友善,
从未有像陆乩野这样离经叛道之人,在她耳边狂悖的告诉过她这些违背常理之话。
但她今夜被伤透了心,深入五脏六腑的无助与无力,让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思考对与错,只能懵懂的望着眼前唯一的少年,轻声问:“陆少将军,我该怎么做?”
少女唇瓣上涂着的口脂,在几息前蹭在了陆乩野的衣衫上。
她此刻仰起一张小脸,那红艳艳的口脂在她唇上花的有些明显,可又不教人觉得凌乱,贝齿雪腮反被衬得更莹莹如玉,一张樱桃唇饱满的好似正待人采撷。
陆乩野眸色愈深,指腹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她的红唇,“你只需乖乖的待在我身侧,你想做什么,我帮你做。”
殷乐漪眼眸里仍是一片迷茫,唇瓣被陆乩野摸的有些轻痒,她不自在的往后躲了躲,舞衣上的铃铛轻轻地响。
也不知是这铃声在夜色里像惑人的魅音,还是少女躲避的动作令陆乩野心头燥意更甚。
下一刻,陆乩野便垂首,衔住少女那张饱满的红唇。
殷乐漪愣住,旋即感受到唇上的触感,终于意识到陆乩野在对自己做什么,抗拒的别过头推搡他的胸膛。
可她这点力气在陆乩野面前便如稚童般玩闹,陆乩野握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抵在一旁的廊柱上,一手擒住她的两条细腕并在一处摁在她头顶上方。
她只能被迫仰起小脸,张合着唇迎合他的吻。
两唇相贴,他口中葡萄酿的气息铺天盖地的侵入殷乐漪的唇齿间,醇厚的酒意让她竟也感觉到几分醉意,想合上唇避开他的深入,却被陆乩野察觉她的意图,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攻城略池。
少女的唇瓣比陆乩野想象中的更加柔软,她吐息如兰,淡雅的馨香在这一刻惑了他的心神,即便将少女唇齿间的香气搜刮殆尽,亦解不了他此刻的热和渴。
殷乐漪的唇瓣被陆乩野吮吸咬,陆乩野不像在吻她,更像是要吃了她再将她拆骨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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