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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殷乐漪摇头否认自己哭过,陆乩野的手指穿过纱帘抚到她脸颊,被他指尖勾走一滴泪。

  “骗人之前,先把证据销毁的道理你不知吗?”

  殷乐漪怔怔:“可能是因为方才帷帽被扯掉的时候,扯到了头发……”

  陆乩野居高临下的睨了一眼陆聆贞,陆聆贞欺软怕硬,此刻又刚从陆乩野手中逃过一劫,怕他怕的要命,连忙向殷乐漪赔礼:“……是我的错,还请小姐海涵,饶了我这一次罢。”

  殷乐漪不想再将此事闹大,又扯了扯陆乩野的手臂,“多谢陆少将军替我出头,我没事了,我们快些离开吧。”

  方才还杀人不眨眼的陆乩野,不知为何此刻心情竟看上去有些不错。

  “傅谨。”他慢条斯理地吩咐,“将这间成衣铺的所有裙衫都买下来。”

  “是。”

  傅谨将躲在角落里的掌柜拉出来,“掌柜的,我们公子发话了,你们铺子里的裙衫我们都买了。”

  掌柜感激涕零,连声道谢,恭送陆乩野和殷乐漪一起离开。

  陆聆贞扶着地板站起来,见陆乩野和那无盐女子携手离去的背影,自己不仅狼狈,武婢还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折辱,又气又委屈,哭着跑出成衣铺想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回越国公府告状,还没跑出几步就撞到了人。

  陆聆贞在气头上,正要破口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睛的——”

  “陆小姐?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十三皇子赫连鸿一脸关切,陆聆贞忙将自己即将出口的不驯之言咽了回去,飞快的擦了擦脸,“见过殿下,臣女无事。”

  “怎会无事?”赫连鸿拿出随身携带的方帕为陆聆贞擦泪,“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让我们越国公府的大小姐哭得如此伤心,实在该死!”

  陆聆贞吃软不吃硬,见赫连鸿为着她说话,哭诉道:“还不是怪我那表哥!他竟为了一个女子折辱我!”

  “陆小姐说的可是陆少将军?”

  “是,除了他还有谁敢这么对我?”

  赫连鸿若有所思,面上不忘安慰陆聆贞,“我若有陆小姐这样如花似玉的表妹,不论发生何事,都不会舍得让陆小姐受委屈。”

  他亲昵的想要搂住陆聆贞,被陆聆贞察觉到往旁边挪了一步。

  她行礼道:“多谢殿下宽慰,臣女这般模样实在是狼狈,便不在此处扰殿下兴致了。还请殿下容臣女先行告退。”

  赫连鸿收回手,笑道:“自然。”

  陆聆贞快步上了国公府的马车,赫连鸿目送她离开后,神情一变,轻蔑道:“竟还有几分不好糊弄。”

  不过那一向眼高于顶的陆乩野竟会为了一个女子折辱他的表妹,看来在人前端的再清高傲慢,也还是过不了美人关。

  殷乐漪和陆乩野回到马车内,殷乐漪摘下帷帽,扶了扶自己松散的发髻,颊边垂下两缕青丝,她不必照镜也知自己此刻定然狼狈。

  她将手从头上放下来,看向面前的陆乩野,忆起几刻前他掐陆聆贞的模样,后颈还是有些生寒。

  但陆乩野又是因她才会对陆聆贞动手,他是在护她吧?

  “多谢你,陆少将军。”不管是不是,殷乐漪先致谢总不会惹他不悦。

  她顺便将自己买的画从一旁拿起递给他,“我听说你搬了新府邸,这幅画是我为庆你乔迁之喜挑选的。”

  陆乩野有些意外的接过画,“花了多少?”

  殷乐漪如实道:“二十文。”

  陆乩野剑眉一挑,似笑非笑:“二十文?”

  殷乐漪随对金银没有概念,但听他的下属傅谨说这画十文都算多,那便是太过便宜。

  但殷乐漪如今又没有金银珠宝傍身,连买衣裙和画都是花的陆乩野的钱财,她又怎么能买得起出自大家之手的名品。

  “陆少将军若要嫌它不贵重,那便想一想我那支簪子吧。”

  “什么簪子?”

  殷乐漪抿了抿唇,不是很想提及这事,“就是你我初见之时,我用来自保被你夺去的那支并蒂芙蕊簪。那支簪子虽看上去清雅,但十分贵重,可抵得上一座城池。”

  陆乩野经她提起,才模糊的忆起她说的那支簪子的形貌。

  殷乐漪见他不语,狐疑道:“陆少将军,你莫不是把我那支簪子丢了?”

  “你若是想要簪子,什么式样的我都能差人为你寻来。”陆乩野不以为意,“你若是痴心想要座城池,我如今便是打下来,你也没有用武之地。”

  “我不想要城池,那支簪子是我父皇送我的。”

  簪子被陆乩野夺走,殷乐漪还有拿回的一日,可若是被他丢了她又去哪里寻呢?

  殷乐漪指掐掌心,忍住悲痛,哑声道:“那是我父皇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父皇离世数月,殷乐漪竭力不让自己去想他的模样,可从自己口中唤出父皇这两字,她还是伤心欲绝。

  坐在陆乩野面前的少女低垂着颈,微乱的云鬓下是一张倾国殊色的娇颜,一双含情的桃花眸中氤氲着水雾,楚楚可怜得紧。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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