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大军才是。”
有拥护陆乩野的将领闻言,愤愤道:“裴都护这是何意?难道殿下的安危不该放在首要吗?”
“殿下的安危自然该放在首要,但现在战况一触即发,殿下失踪之地乃是宁王布防之地,去了便是送死。”
裴召眼光锐利的扫向不远处立着的殷氏兄妹,“一切以大局为重,不能再让宁王气焰变得更高!一旦开战便该将宁王之子殷晟押到阵前,挫一挫宁王的锐气!”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殷晟射来,殷晟面色霎时惨白。
殷乐漪往前走了几步,将殷晟挡在身后,开口道:“襄王还在殷骁手中,诸位难道要对襄王殿下置之不顾吗?”
唯一能将襄王平安换回的筹谋便只有殷晟,若他们将殷晟推到战场上让殷晟丢了命,便等于将襄王在殷骁手中的唯一一丝生机也掐断了。
裴召见众将领神色各异,便知道他们因殷乐漪的话有所动摇,“众将士商议对策对抗宁王,公主还是安分守己,不要乱了规矩。”
殷乐漪无官无职,身份更是微妙,裴召要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逾矩插手军中事务。但殷乐漪本意只是为殷晟暂缓时间,只要魏军及时将陆乩野寻回来,她相信陆乩野会保住殷晟一命。
无论裴召的提议有多冠冕堂皇,军中无主将便已呈颓势,更何况留下的副将乃是陆乩野的心腹傅严,他一定会以陆乩野的安危为先。
怎料傅严却道:“宁王蠢蠢欲动,战况紧急。寻殿下一事只得暂且押后。”
此话一出,不止殷乐漪,在场的将领士兵也具是震惊。
傅谨不可置信道:“阿兄,你在说什么?”
“副将英明。”裴召附和道。
傅严面不改色的给一众将领下达命令,其中纵有不满傅严将陆乩野的生死暂抛脑后之人,碍于战况和军令,也不敢当众违抗。
傅严很快便将一切事宜安排妥当,前脚刚走回营帐,殷乐漪便闯了进来。
“芙蕊公主,此处不是你能擅闯之地……”
士兵们还要将殷乐漪拦截住,傅严看过来,吩咐道:“让芙蕊公主进来。”
士兵得令退下,殷乐漪走进营帐,开门见山:“傅都尉,为何不遣人去寻陆少将军?”
傅严道:“刚才我与众将士说的话难道公主没有听清吗?”
“战况越是危急,便该越快将主将寻回来主持大局,稳固军心。”殷乐漪反问傅严,“这样浅薄的道理连我这个从未带兵打仗的女子都知晓,难道傅都尉不明白吗?”
“此乃我军军务,和公主无关。”傅严不为所动,“来人,送芙蕊公主回去。”
他的态度让殷乐漪有些愕然,“……你难道不顾陆少将军的安危吗?”
傅严皱了皱眉,不欲同殷乐漪多言,让士兵将殷乐漪请了出去。
一走出营帐,刺骨的风雪迎面扑来,将殷乐漪面上仅存的一丝温热也吹散。
她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这件事,主将生死不明,军中却无人前去营救,身为心腹的傅严更是不将陆乩野的性命放在首位。
裴召带着一行伤兵死里逃生的回来,没有援军支援,陆乩野能从宁王的埋伏下毫发无损的脱身吗?
最坏的情况,便是陆乩野已经死在了宁王的埋伏下,但殷乐漪很快又将这个想法弃之。
若是普通人遇上这样的境况必是难逃此劫,可他是陆欺,十四岁便上了战场,用一场又一场的胜仗
将她的晋国瓦解歼灭。
试问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会轻易死在战场上?
他不会的,陆欺不会的。
离开魏国都城之前,他答应过殷乐漪会助她成事、会庇护她,他若出了事,危在旦夕的堂兄活不了,殷乐漪更自身难保。
陆乩野答应过她的事从未食言过,她且再耐心等一等,一夜过后,说不定陆乩野便会有消息。
殷乐漪被士兵送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倚在床榻上有些恍惚的望着帐内摇曳的烛影,彻夜未眠。
然而还未到天明,军中便响起了号角声。
隔壁的营帐内传出动静,殷乐漪立刻从床榻上坐起,取下挂在一旁的斗篷披在身上后走出去,见殷晟被一列士兵从营帐内带了出来。
殷晟想必也是一夜难眠,眼下都生出了青黑,瞧见殷乐漪后欲言又止,有遗言想交待殷乐漪,却又觉得自己此刻无论再交待什么都是对妹妹的拖累。
他勉力对殷乐漪露出一个笑来,“芙蕊,堂兄去了。”
轻轻一句话让殷乐漪心房涌出无尽的哀痛,她默默跟在殷晟身后,见殷晟被押上囚车,用铁链捆了手脚,完全将他视作战俘对待。
殷乐漪只字不言,掩在斗篷下的手不由得紧握成拳。
傅严和傅谨从营帐里走出来,傅严见殷乐漪已在此处,便吩咐傅谨:“你今日将芙蕊公主一同带上战场。”
傅谨似有几分不愿,傅严便又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裴召领着自己麾下的兵骑马从殷乐漪身侧路过,“战场上可没有供公主坐的马车。”
殷乐漪对裴召的话置若罔闻,在将领中寻到傅谨走过去,“傅都尉,劳烦借我一匹马。”
傅谨表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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