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神色依旧恍惚，略有些踉跄地退后两步，然而身后三人没有任何一个扶住他。
瞳力都已恢复，没人觉得他是真的站不稳。
带土眸光略显阴沉地盯着鼬的嘴唇。
少年的唇色一直很淡，可此刻，透着一种碍眼的、过于健康的红润水光。
更令他不快的是，少年似乎在回味方才短暂的吻，沉浸在自己的心绪中，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敌意。
“卡卡西。”
就在此时，小琴忽然点了一个让带土与卡卡西皆是心头一颤的名字。
带土面色微变，卡卡西则愕然抬头。
“你的万花筒负担也很大，来吧。”
琴乃很公平，按照瞳力损耗程度排序治疗。
卡卡西顾不得观察带土表情。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要不要摘下面罩？
亲吻的话，要触碰到嘴唇才行。
然而刚刚才斥责过三名宇智波，现在自己便过于自觉地摘下面罩，是不是过于显眼了？
一直走到琴乃面前，卡卡西都没有斗争出结果。
算了。
琴乃性格使然，她如果觉得碍事，自会撕掉他的面罩。
……他不反抗就是了。
正如此想着，卡卡西忽然看到琴乃疑惑地瞥他一眼。
“也行。”她说。
卡卡西很快知道琴乃在说什么了。
少女抬手推开他的护额，随后凑了上来。
卡卡西下意识闭上眼睛，微微屏住呼吸，等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漆黑一片的世界，唯有心跳震耳欲聋。
隔着面罩能有效果么？
正当他脑海里充满胡思乱想时，卡卡西忽然感到左眼微微一热。
少女轻轻舔了他的万花筒左眼。
浅尝辄止。
舒适庞大的温和查克拉自然涌入，滋润他干涸枯竭的神经。
确如她所说，这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医疗忍术。
但是真的很糟糕。
……
刚才自己应该主动摘面罩的。
*
卡卡西魂不守舍地退至一旁，挚友带土的复杂表情那是半点都没察觉到。
“止水。”琴乃冲卷发少年招手。
此时止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谦让的话语。
他战斗中对万花筒使用很节制，但也并非毫无损耗，况且……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卡卡西前辈那样高风亮节。
反正止水自问做不到。
做不到，那就像鼬一样坦然面对自己的心吧。
只是治疗而已。
所以……
他走到小琴面前，与少女对视。她的眼眸依旧温暖纯粹，一如当年。
“嗯？”
她看出止水想说什么了。
鼻音好可爱。
止水目光停留在琴乃看起来便很柔软好亲的嘴唇，虽然已经亲过两人，但看起来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不，本质来说只是治疗过鼬而已。
鼬不算外人。
止水问道：“部位的区别会造成诊疗效果不同么？”
琴乃道：“你想让我亲你哪里么？”
“……嗯。”
卡卡西格外耳尖，瞬间不沉浸了，鼬也抬眸看过来。
想让你像治疗鼬一样，亲吻我的嘴唇。
这是止水心中相当坦然，也极为明确的念头。
他原本打算走到小琴面前时便如此落落大方地笑着说出来。
可被小琴刚才那么一瞧……止水做不到坦然自若了。
琴乃觉得四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堵在办公室里怪闷的，急着完成任务开窗通风。
“快说。”她催促。
看起来似乎亲哪里对她都没有区别……止水心中微妙地感到失落。
“那就脸颊吧。”他露出明朗的笑容，“一下下就可以啦。”
少女应允了他，脸颊吻一触即分，却有丝丝缕缕灼烫的温度，犹如不断生长的藤蔓。
他们顺着两人接触的部分，一直渗透到心间，引起火燎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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