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向木家不是医疗界霸主吗?让他组个团队过来看看姜野到底什么情况?”
曹文生好像一点都不急,“你就不怕向木过来给姜野补一刀?姜野这两天不是开始吃流食了吗?我看真的快了,再说他是宁安的男人,又不是你男人,你急什么?”
谢涿捶了曹文生两拳,“我替宁安急呀,宁安就没过两天好日子,现在还要照顾一个植物人,姜野要是一辈子醒不过来,宁安那不是亏死了。”
“我就说不要接,直接扔医院,反正医院那么多人照顾姜总,宁安这个死脑筋非要接回来,真的烦死我了。”
谢涿踢踢踏踏回了房间。
曹文生紧随其后,“我以后老了你是不是就准备把我扔医院?”
宁安在楼下跟朱姨准备姜野的晚餐。
朱姨是宁安专门请回来的,“你去休息会儿,照顾病人最折磨人。”
宁安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吃食方面朱姨的手艺不用怀疑,他就是闲不下来,总想做点事情。
对于姜野醒不醒,什么时候醒过来其实他没有去深入思考过,人活着就行,有时候他还会安慰谢涿,“这下他不会说难听的话了。”
宁安回到二楼卧室,他刚烫了毛巾,打算给姜野擦擦身体,他每天都把人擦得干干净净,还给姜野做按摩,不同姜野上次住院,大多数情况都是找人护理,这次宁安没有假手于人。
大家都说姜野的意识在慢慢恢复。
宁安也感觉的到。
昨晚给姜野按摩的时候,姜野突然抓了下他的手,宁安一度以为姜野醒过来。
“你给小翼的产业太多了,我现在好担心他以后管理不好,又担心有人盯着这些东西把小翼教坏,最担心的还是……他以后不管你,身无分文的你被送养老院怎么办?”
发烫的毛巾一点点擦拭着姜野的手指。
他的手指修长漂亮。
宁安发现指甲有些长,放好毛巾后拿出指甲刀。
直到把十根手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
宁安低着头没有抬起来,他的声音很轻,融在风里,“姜野,为什么你还不醒来呢?”
“蒲公英的白木香这次被雨水冲烂根系,等你醒来再挖出来需要好长时间。”
“小树那天问姜叔叔是不是因为他才一直睡觉,你再不醒谢涿会恨死你。”
“院子里的三角梅开得很茂盛,这次大雨打落很多花瓣,但是一周后更加茂盛。”
宁安是个安静的人,更不会自说自话。
但是刚刚傍晚的阳光洒进卧室,姜野的头发被风吹动。
一个瞬间,他生动起来。
让宁安想起很多年前的傍晚,姜野送他回蒲公英的傍晚,风就是这样翻动姜野略长的发丝。
像一本日记,一页页翻开那些沾染上蜂蜜色泽的过往。
宁安抬起眼睛,目光落在姜野静谧的面庞上。
“你在学校里踹蒋亮的那一瞬,我其实很高兴。”
“给你打水就是周三下午,没想到第一次就被你发现。”
“其实我买了两个桃子,本来想给你大一点的那个,后来想了想我很穷,也很少吃水果,于是就把大的留给自己了,送给你的是小的。”
“之后……你两年都没理我。”
宁安安静下来,他快记不住那两年到底有没有伤心难过,但是每次想起人都会沮丧。
他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都认定姜野不会记得他。
“其实去你家很开心,遇见曹文生他们也不生气,听见那些话也就生气一瞬间,真正生气的是你换完衣服走出来的那个瞬间,好像才想起我们。”
“你好像真的很容易就把我们忘记掉。”
“所以,我才想到送那个日食界面的时钟。”
“我总是很慢,像蜗牛一样慢。”
所以害怕姜野蓦地靠近,害怕姜野突如其来的热情,更害怕姜野来了又离开。
他是个长性的人,认定了就一辈子。
而姜野像随心所欲的风。
蒲公英永远抓不住风,只会被风带到任何地方,抛下去,永远的离开,徒留蒲公英在陌生的地方拼命扎根生存。
蒲公英可以爱上任何东西,唯独不能爱上风。
姜野睁开眼睛,风吹过墙上的日历。
夕阳在墙面留下一道红色的影子。
他好像听见宁安跟他说了很多话,像少年人在诉说心底的小秘密,满是羞怯和不安,还夹杂着委屈和抱怨,但是宁安不会这样做,那些话更像混在风里的幻想,一时间不真实得厉害。
如果宁安这样跟他说话,他会幸福得发疯。
躺了一个多月,宁安会担心吗?
姜野不是很确定。
哪怕只有一点点,姜野也格外满足。
他起身坐起来,发现手心有些异样,他奇怪地翻开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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