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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照影眯着眼睛,在床面恋恋不舍地翻了翻。微微睁开点眼皮。

  有点亮。

  很香……

  和大活人紧紧相贴时,有满满的安全感。

  等等, 哪里来的大活人?

  昨天晚上睡着前,白照影最后的印象是,萧烬安勉强允许自己挨个床边睡,之后他好像还在一直在防备萧烬安有什么行动,再然后, 他记不太清楚了。

  那现在这个情况是——

  白照影倏然睁大了桃花眼。

  他正在抱着萧烬安, 手放在大魔王怀里, 鼻子尖深深抵住萧烬安的脖子, 所以刚才闻见的全是萧烬安温热的气息。

  自己的腿好像更不老实,脚踝缠着萧烬安的小腿, 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紧紧扒住船舱壁的八爪鱼。

  白照影在惊恐之前, 脸先红透了:“夫夫夫……夫君!?”

  怎么睡成了这般放肆, 竟还没让大魔王扔下床?

  白照影慌忙将手脚往回缩,脑袋跟着往远处撤,可被萧烬安压着的头发, 牵动他的头皮刺痛。

  他发现,萧烬安眸光冷静地,正在自上而下审视自己。

  表情不辨喜怒,自己刚才做得事情又那么可怕,他搂着大魔王睡了一整晚,看起来大魔王这段燕国地图太长,故意晚上不发作,故意当时不推开自己,就等今早数罪并罚兴师问罪。

  白照影眼眶唰就红了,便又微微起身,看到萧烬安唇瓣有块血痕,血已经干了,但伤口还是新鲜的。

  他甚至怀疑昨夜自己还咬了大魔王,他这是梦里长了什么出息!?

  白照影虔诚地双手合十小狗拜年,讨好的话就在唇边。

  他有点儿拿不准,犯了这么大的事儿,做点什么能让大魔王消气,他有点儿害怕大魔王生大气,随手把自己丢进北镇抚司的监狱里,慢慢用刑。

  白照影咕嘟吞了口口水。

  但是萧烬安却一直在看他,根本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使得白照影越发拿不准萧烬安的意思,心也就越来越虚。

  ……他这是怎么回事?

  总不能两人就这样干巴巴地耗着,白照影更不知道,自己这张刚睡醒的脸,有哪里值得他盯着不停细看。

  是脸上落了睫毛还是沾了什么,要不然,难道是萧烬安那厮,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在自己的脸上画满了乌龟?

  指背小幅度蹭了下脸颊,没变黑。白照影不明所以。

  萧烬安从床上坐起身,坐起来更显气势,白照影在被窝里缩成团。

  他并没能看见萧烬安垂眸注视自己时,目光盛满的是怜爱之意。

  他只是听见萧烬安终于开了口,却并未宣判,不惩罚,不发怒,也没有像平时那样子,总是捉弄自己玩:“白照影,你想做我真正的妻?”

  “咳,咳咳咳咳,咳……”

  烫嘴的话烫嘴地说,鬼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迎上了这一句。

  白照影阵阵咳嗽不止,心说会不会是他抱住萧烬安睡觉时,引起了萧烬安的误会。

  可是这件事情他确实很冤枉,再说了,自己本意就想在他房间坐几个时辰,是大魔王自己非要让他过来睡,到现在还诬陷自己心怀不轨,哪里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白照影越想越觉得可气。

  脑袋前面碎发拨动,此时微微发痒,有张纸盖在他的脸前面,使白照影躺着还颤抖了瞬,生怕萧烬安动用酷刑,这是想用油纸闷死自己。

  但从头到尾就只这一张纸。

  也不是油纸。再没别的。

  白照影吹气,纸被吹开,他把纸捏在手心,见纸面上有歪七扭八如鳖爬的墨字,那字迹必然是自己写的,因为正经古人根本就拿不出这手烂字。

  “山——”

  他顿住,不敢念了,紧紧抿住嘴。

  萧烬安却点点头道:“念。”

  绵密的威圧感如潮海席卷。

  白照影只好硬着头皮朗读: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是《楚辞》里著名的情诗,但凡有点文学功底的人,都能看懂此诗中蕴含的表白意义。

  白照影并不是文盲,文科还算是他的强项,自是清楚他对萧烬安念了句怎样越界的话,也自是清楚,这是他写得情书。

  这很不对劲,白照影皮肤滚烫,快要在被窝里熟透了,快冒火了。

  冤枉啊,冤枉啊!

  难不成是他梦里中了邪,抱住萧烬安,给萧烬安写信,最后歹意大发,咬了萧烬安的嘴?

  心口在胸腔扑通扑通乱跳。

  纵使是从小到大都没有交过男女朋友,也不应该与狼共舞,这是想舍身饲虎喂鹰吗?

  白照影露出满面茫然的神态,因为这事儿他不能认,所以萧烬安误以为,他正在默认。

  而萧烬安顿了顿,起身边穿外衣边说话,轻飘飘的语气,却始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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