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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他迅速思量了一下时差, 这个点,小姨不会休息。

  犹豫片刻, 他拨通了电话。

  “喂,小泽啊”

  看到是他的电话,盛心开心地笑了。

  听到熟悉的慈爱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眼眶有些湿润。

  “喂,小姨,您吃过饭了吗?”

  “吃了,我刚看来电地址是巴黎,你怎么跑国外去了?”

  “追我女朋友。”他坦诚地回答。

  手机那头没有说话,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盛心一时间惊讶住。

  “您见过她的,是白似锦,五年前在医院里。”

  怕盛心记不清楚,他耐心向她解释。

  盛心很喜欢白似锦,说人家姑娘长得好,还愿意去医院看望她,让盛心觉得很幸福。

  后来,她向孟繁泽提过好几次,旁敲侧击寻问两人的状况,都被孟繁泽以转移话题的方式搪塞了过去。盛心不傻,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之后,便再没有在孟繁泽跟前提过白似锦的名字。

  “你这臭小子!这是又去找人家姑娘了?关键是人家姑娘还愿不愿意啊,不能再辜负人家,这么好的姑娘,一定要好好珍惜!”

  盛心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根本不明白当年二人分手的具体情况,下意识觉得是自己这个外甥不会做人,辜负了白似锦。

  “小姨,我们又在一起了。”

  他没有兴趣再将当年的事解释清楚,更不愿两人之间一定要分个输赢对错。毕竟当年他和她都没有现在这样成熟,感情上的事,谁又说得清呢。

  “小姨为你高兴,希望你们在一起能幸福、长久。”盛心欣慰地笑了。

  “小姨,如果有人要伤害她,伤害我们”

  停顿了几秒,他眸色一暗。

  “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不容置喙的语气,商量的意味已不复存在,更像是再直接不过的告知。

  盛心沉默了,这是孟繁泽第一次对她说这样的话,曾经无数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曾叮嘱过他,没必要和孟繁晨起正面冲突,遇事忍让散步,海阔天空。

  当时,孟繁泽还是业界不知名的小喽啰。那天,他参加应酬喝酒,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根本拒绝不了。

  酒桌上,总有一些大腹便便的老板,要将自己发家的光辉事迹说一遍又一遍,以“想当年”开头,“一切都过去了”结尾,同时,一定要有人捧场。

  对于像孟繁泽这样没背景的职场新人,要想将提案递给他们,不喝上几轮是不行的。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喝多了,但在对面又为他酌上一杯后,他又不得不应,生怕得罪了人。

  视线逐渐重影,他甚至看不见给他灌酒的人是谁。

  那天酒桌上,孟繁晨也在。

  只不过与其他人截然不同,他不是业内新贵,但身为颇具影响力的企业家,也没有如身侧的几位“老油条”般不修边幅。

  他西装革履,浑身上下都是些牌子货,精致完美,如一尊雕塑。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孟繁泽,两个人名字相似、长相相似,在场的人都不傻,能大概猜出其中微妙的联系。

  他们敬畏孟繁晨,起初对孟繁泽劝酒只是轻微的试探。

  但见孟繁晨根本不阻拦,甚至饶有兴趣地观看。这群人也来了兴致,开始肆无忌惮地说些荒唐话,一杯又一杯,笑着给孟繁泽倒满。

  孟繁晨自己也不是很理解那一刻的心理,从出生到现在,他拥有的东西太多,能令他感到快乐和满足的东西真的很少。

  那些他得不到的东西,于他而言的吸引力和诱惑力就随之加倍,如果强求之后还是得不到甚至被他看不起的人得到,他会恼羞成怒,但不会明面上表现出来。

  他的愤怒,永远是寂静无声的。

  看孟繁泽醉得那样难受,但又不敢真的吐出来驳众人面子,只能强忍着,他心中顿升一股小人得志的快意。

  中途孟繁泽还去了趟洗手间,应该是去吐了吧?可吐完了又怎么样?再怎么可怜不还得继续喝?

  这就是人的命,即使他孟繁泽得到了原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那也只是短暂的一段时间,听白绍霆说,妹妹现在在巴黎。

  这样想着,孟繁晨内心躁动不安的异样好像得到了满足。

  有些人啊,一出生就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母亲言传身教,在他还没有见过他这个“弟弟”之前,他就学会了憎恨,一种骨子里的,本能的厌恶。

  ——父母争端的源头,占据了父亲心中的某个位置,即便微不足道。

  那天还是孟繁泽的生日,最终实在是狼狈。盛心接到电话,赶忙来接他,在偌大的餐厅门口,遇到了孟繁晨。

  “他喝醉了,在里面。”

  面前的这个女人,孟繁晨当然认识。

  看着女人着急忙慌冲进去的样子,他满意地笑了,神差鬼使地跟了进去,带着报复的快意。

  孟繁泽趴在桌子上,醉到不省人事,迟迟直不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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