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人面怪树答道，混合无数张嘴巴发出的噪杂声音，和脑中嗡嗡嘤嘤祈愿产生了共振，令唐宁感到十分难受戾气升腾，恨不得乱剑将这人面怪树砍死。
但唐宁终究还是没有下这个死手，并非突然转念慈悲为怀了，而是那人面怪树挺大一棵的，若不能一剑秒杀它必然或凶性大发拼死反抗或无数张嘴齐齐凄厉惨叫，那样带来的危害十有七八会比现在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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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人面怪树也颇为自觉，答了一个字之后立刻就闭上了所有嘴巴。
有这么一棵树守门倒也不错。
不过……
“太丑了。”
看着形象诡异的人面怪树，唐宁评价道。
“可以变好看的！神主大人，你觉得什么样子好看？奴奴让这个树妖自己变！”
少女小倩立刻接话说道。
树妖……
这棵长相人面怪树，果然就是树妖姥姥。
不对哦？
在故事里，可是树妖姥姥控制小倩来着，为何这个小倩一副她可以对树妖姥姥予取予求的语气？
“是那位觉得奴奴太可怜。”少女小倩举起用手，用食指指了指天空：“让奴奴临时管着这些坏家伙，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神主大人您要是不喜欢这样子，奴奴就不管它们就是了！”
天上那位大佬，居然还有这份闲情雅致，替虚拟出来的聂小倩声张正义？
唔，仔细想想，到也不是不可能……
唐宁便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少女小倩的说法，于是他便把视线重新落回了人面怪树。
“让它变成一颗大桃树吧，要开满粉色桃花的那种，把所有的脸都藏到桃花瓣里。”
唐宁试探着说道。
“嗯嗯！”
少女小倩瞥了人面怪树一眼，人面怪树猛打了个哆嗦，然后就迅速变成了一颗笔直高大的桃树，满树藏着缩微人脸的粉色桃花。
哟呵，还真能按照要求变。
唐宁顿时来了兴趣，向后退了几步细细观之。
这桃树虽然符合了基本要求，但是总感觉好像还差点韵味儿。
哦，老夫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长的太端正了！不知道树长的太直迟早被砍死啊？歪着长会不会？树上的桃花，也不能长着就长着了，这死气沉沉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得动起来，不动哪来的生机？比如不断无轨迹的飘落桃花瓣，营造出落英缤纷的感觉，树枝之间最好再来一段盘桓不去宛若丝带的云气……”
唐宁提出了更高的新要求。
变成了桃树的人面怪树，在少女小倩的注视下哪敢说半个不字？唯有遵照唐老太爷的要求竭力变化。
而事实证明，若不努力满足要求就会狗命不保，再苛刻的甲方要求，其实都是能够实现的——
兰若寺大门外，多出了一个落英缤纷的仙气十足迎客桃花树。
“行吧，暂时就先这样了。”
唐宁终于放过了拼命变化的桃树，将视线转移挪到了少女小倩身上。
“神主大人，您、您……看我干嘛？”
少女小倩被盯到心虚。
唐老太爷上下扫描，然后露出了诡异的微笑：“小倩啊，现在轮到你变了。”
唐宁吧嗒打了个响指，他的身边便凭空冒出了一个不言不动的祖贤版聂小倩：“就变成这个样子！”
“神主大人，这就是您心目中小倩吗？”
少女小倩没有第一时间去变，而是颇为好奇的问道。
“当然啊！”
唐老太爷猛男点头。
“嗯，奴奴明白了……”得到肯定答复的少女小倩也点点头，然后又道：“神主大人，请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变成这个样子！”
言毕，少女小倩身周便有圣光云气涌现，将她的身形吞没。
唐宁满怀期待的等待着。
然后，圣光云气回缩，一个活灵活现祖贤版聂小倩便出现在了唐宁的视线之中。
可唐宁的表情却十分复杂，他甚至有一点点生气：“小倩，老夫要见的是成人版，你变个萝莉版是几个意思？”
少女小倩变化出来的祖贤版聂小倩，不仅身高最多一米三，容貌也超嫩。
“奴奴、奴奴……”少女小倩又羞愧又伤心的低下了头：“不知道为什么，奴奴怎么都变不出大人的模样……辜负了您的期待，对不起！”
嗯？
居然还有这种限制？
难道是为这方世界的读者们，认为聂小倩应该是个幼齿萝莉，所以从这种愿念之中诞生的小倩就被禁锢住了，可以变化容貌但便变化不了身高？
唐宁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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