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
左梨花将一杯柠檬水放到蒋平城面前,透明的玻璃杯折射着碎光,浅橘色水面下面,是仿若发光的血一般的红。
蒋平城凝视着杯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蒋哥,我们说说话。”左梨花在他对面坐下。
“我”蒋平城思索着措辞,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我参加那个节目,是因为左建宇跟我说,需要我去参加。”
左梨花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左建宇,一个她喊了二十多年爸爸的男人。
她猛然意识到,对她周遭发生的一些,或许这些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些什么,只有她被蒙在鼓里,被用做了“祭品。”
蒋平城将一些左梨花不知道的事娓娓道来。
当一个人在某个领域做到一定程度,发展遇到障碍后,就会下意识求助一些非自然力量,蒋平城也是如此。大约两年前,他因为一些**,事业遭遇困难,名下的产业也接连遭受损失,多方打听之后,他来到了位于边境的一座悬户庙“请神”,而后在下榻的酒店遇到了左建宇。
左建宇跟他同一个目的,两人自然而然聊到了一起,机缘巧合下,还请了同一个“神。”
“请神”自然不能白请,需要定期放贡品,而悬户庙里请来的“神,”贡品不是食物或香火,是活人的气运。
再详细一些就是,需要他们在某一时刻盗走别人的气运,来供奉自家请来的“神,”否则就会被反噬。
他们请的“神”比较厉害,一个饲主养不了,因此“神”被他们轮流养在家里,这个周正好轮到左建宇,蒋平城负责出来找贡品。
“所以贡品是?”左梨花想到了安禾。
“是你。”蒋平城垂头,态度诚恳,似乎真的在自省:“因为你最近气运旺,我们拿一些也不会对你造成太大影响,以前也是,庙里的老师父会定期给我们一个名单,我们从中挑选最方便下手的人。毕竟这种东西对人不好,一个人我们只采一次,。”
“当天晚上我们各自回房间的时候,我把神水洒在你衣服上,在我房间做法,哪知道后面发生了这些事。”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蒋平城脸色发白。
左梨花完全没有印象,她想了想,问:“夺人气运,会让人倒霉对吧。”
“是!”
“一定要名单中的人才行吗?”
蒋平城一愣:“不是。”
“什么时候轮到你?”
“没人保管一周,我是三天后。”
“拿来看看。”
“啊?一定要吗?它”
蒋平城话没说完,紧闭的门突然被大力打开,一个血淋淋的人被扔了进来。
“我杀不了他。”紧随其后的韩海儿面色烦恼,头顶的猫耳朵都忘了收回去,毛茸茸的白毛沾着血迹。
“梨花!”她外头看向左梨花,“你来把他杀了!”
她眸底隐隐透着红,语气冰冷,半点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怎么?我说的话你不听了吗?”韩海儿语气加重几分,看向左梨花的目光也染上了嗜血的意味。
左梨花咬了咬牙,手心微微出汗。
蒋平城在黄鸪被扔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吓傻了,缩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韩海儿有点杀疯了的意思,浓烈的杀意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左梨花不敢赌她有几分理智,以她对韩海儿的了解,情绪上头的时候,自己真的会被杀掉。
左梨花闭了闭眼,举起了桌子上,装饰用的烟灰缸。
第65章
左梨花自认不是个好人,道德标准也仅仅围绕自己而已,在保全自身的前提下,她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当烟灰缸砸下去的那一刻,左梨花没有人命要丧失在自己手里的压力,脑子里想的,不是【我要杀人了】而是【她杀人被看到了】*。
蒋平城,这个社会知名度高,有一定影响力的男人,看到自己杀人了
要想个办法灭口。
先稳住蒋平城,然后激怒一下韩海儿,神不知鬼不觉让蒋平城出个车祸吧。
“啪!”烟灰缸碰到黄鸪的前一秒,突然炸成碎末。
一室寂静。
“果然,神经。”韩海儿咬牙切齿地骂,幽幽的,像个刚从水井里打捞上来的怨鬼。
左梨花像是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在那一瞬间,韩海儿出手,然后玻璃就炸了,一部分碎末进入了她手部的皮肤里,剩下的乱七八糟炸开,因为太过细碎,黄鸪脸上都蒙上了白白的一层。
“韩悠悠呢?”韩海儿猛地转头,问左梨花。
“在楼上。”疼痛使左梨花说出口的话有气无力,她咬着牙根,额头渗出汗珠。
她觉得,玻璃碎末大概穿透到骨头上了。
医院。
蒋平城带着口罩,抱着一堆单子和CT片,担忧地问左梨花:“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一定要现在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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