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忽然前倾,安室透惊讶地看着手机上的消息。
这个手机号关联的号主居然是他的警校同期,松田阵平。
……
知花裕树将手里的药瓶对着光举起来。这是昨天离开研究所的时候,相川佑介给他的,说是有助于他的身体恢复。
在还是死活人的时候,知花裕树也经常吃药。那些药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效果,既不会让他变好,也不会让他变坏。
为了配合研究,他每次都乖乖吃了,权当是吃饭。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是个活人了。知花裕树很珍惜这具新身体,肯定不能乱吃药。
而且那个相川佑介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他本能地不太信任这种总是笑眯眯的人。
但是对方给他开药也是好心,相川佑介又不知道他可是背负着系统的开挂者,现在身体短暂的不舒服只是融合期的反应。
知花裕树把药收了起来。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去上班了,昨晚他回来得很晚,还以为会被骂,结果两个人只是松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还让他早点休息。
起床的时候两人已经走了,知花裕树在冰箱上看到了他们留的便签。
[早饭在冰箱里,记得热一热再吃,桌子上还有洗过的水果,多补充点维生素对你的身体有好处ov<]
最后的表情肯定是萩画的,松田发消息从来不用表情。
知花裕树站在冰箱前笑了好一会儿,又有点难过。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位置坐标。
知花裕树知道自己的手机里被装了定位装置,可能是萩装的,也可能是松田装的,无论是谁,都是因为他们担心他的安全。
昨天出发去boss那里的时候,他特意在身上带了屏蔽装置,避免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注意到他的目的地而被牵连进组织有关的事情中。
在知花裕树原本的计划里,来来回回不会超过三小时,如果两个人工作忙的话,甚至压根不会注意到信号消失了一段时间。
没想到他竟然在boss那里睡着了。
知花裕树差点就因为不想挨骂干脆不回来了,但不辞而别太不礼貌,会让朋友伤心,他又鼓起勇气悄悄溜回家。
想要假装早就回来了混过去。
结果两个人就在楼下满头大汗等着他,似乎是刚找了他一拨。
知花裕树很愧疚,没有被骂更愧疚。
萩和松田肯定知道他瞒了他们很多事,但他们很体贴地没有问。
知花裕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不想惹朋友伤心,但组织……组织也是给了他容身之地的地方,他没办法离开那里,或许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组织变得好一些,起码变成一个合法的黑道组织。
知花裕树就等着老头子驾鹤西去,好赶紧鸠占鹊巢。
至于现在,得先帮系统干活,系统都帮他复活了,他也得努力工作才行!
知花裕树又看了眼手机,昨晚发给波本的消息现在也没有回复,可能情报人员又去打工了。
忙,忙点好。
上一次的抽奖环节抽出了一个【宝物探测仪】,知花裕树终于不用只逮着先知之魂一株独苗薅了。
知花裕树:[感觉我抽奖的运气真的有变好欸,还是你们仓库没充电宝了?]
系统:呵。
知花裕树装备上探测仪出门工作,刚走出公寓楼,就被人拉着按进了车里。
被攥住手腕(怎么都爱攥他手腕?)的第一秒,知花裕树是打算反抗的,不过看清抓住他的人是谁后又卸去了反抗的力道,但直到被塞进车里还是懵懵的。
“波本?你怎么会在这里?”
和他一起坐进车里的波本咬牙切齿,“这话不该我来问你吗?醒过来后为什么跑了?”
知花裕树斟酌着回答:“因为我向往自由?”
其实要他自己来说跑掉的原因也没办法说得很清楚,只是醒过来那一瞬间,他心中莫名地升腾起强烈的对周边环境的厌恶和恐惧,于是就跑了。
但是等冷静下来,恢复平静后,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那种反应。
不过正常人偶尔情绪失常是很正常的事。如果有人觉得自己情绪从未失常,那他一定是个精神病。
知花裕树不知道自己昏迷期间琴酒和波本都为他做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个研究所一半都是琴酒的人,更不知道最先得到自己从研究所失踪的消息的并不是boss,而是波本和琴酒。
在他看来,自己醒过来后很快就和boss报备了,现在是正当的自由时间,
所以他有些奇怪,“波本,你为什么生气?”
不过知花裕树相信波本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生气,肯定是他无意间又做了错事。知花裕悄悄拉了拉波本的衣袖,“如果我惹你生气了,我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波本,我醒过来了欸,我现在感觉很好,你能为我开心一下吗?”
安室透一下子火气全消。
本来也没多少火气,更多的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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