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他的意思。
她缓缓地眨了眨眼睛,故意道:“那我定几个闹钟,夜里过来给你量体温。”
宋知遇顿了一会儿,“不用。”
“烧起来我自己吃药。”他云淡风轻道。
姜郁从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了可怜二字。
以为宋知遇是在欲擒故纵,她弯腰凑过去,“真不用吗?”
“真不用,你好好儿睡觉。”
宋知遇本来确实舍不得她走,但刚刚想到她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回自己家睡能更踏实一些。
姜郁哦了一声,弯腰拎起包,朝他挥了挥手,“行,那我走了。”
很快,楼道里先后响起两次关门声。
半个小时后,姜郁趿着拖鞋走到601门口,输入密码……
她蹑手蹑脚地进屋,屏住呼吸打开宋知遇的房门。
宋知遇应该是睡了,呼吸音平缓匀长。
怕吵醒他,姜郁在门口就脱了鞋,赤脚走到床边。
她悄悄掀开被子一角准备钻进去,谁知右膝刚跪到床垫儿上,就突然被人拦腰搂了过去。
宋知遇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不是要回去睡吗?”
“嗯……本来是要在家睡的。”
姜郁将脸贴在他颈窝里,感觉到他体温还有一点点高,“但觉得某个人发着烧一个人睡好凄惨啊,就想过来给你量个体温。”
宋知遇轻笑了一声,低头将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烫吗?”
他刚刚自己量过了,还有点低烧,不用吃药。
“有点儿烫。”姜郁伸手抱住他,“不过冬天抱还挺舒服的。”
姜郁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后,她没忍住抬头亲了宋知遇一口。
宋知遇先是一愣,而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手遮住她的口鼻。
“别传染给你了。”
“宋老师,”姜郁无奈地拖着长音喊他。
“就咱俩今晚的这个距离,要传染早传染了。”
宋知遇还在犹豫,姜郁果断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
她又凑过去亲他,含糊不清道:“也不在乎这一口两口的,好久不见了,让我亲亲……。”
……
姜郁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次日睁眼的时候被窝里就剩她一个人了。
宋知遇的房间她还是第一次来,好奇地四处看了看,她发现床头的台灯上粘着便利贴——
【烧退了,我去学校上课,上完课回来。】
姜郁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儿是九点半。
她打了个电话问家里阿姨发烧的人适合吃什么菜,电话挂断后,姜郁对照着阿姨给的菜谱在生鲜外送软件上下了单。
等外卖送到的时候,姜郁又困倒在了床上。
手无意间碰掉了床头柜上的药盒,她探身去捡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角落里的一瓶陌生的药瓶,不是昨天医院开的。
姜郁拿过来一看,是安眠药。
在国外与她合租的中国舍友常年失眠,也经常吃这个。
中午吃饭的时候,姜郁随口问起他关于失眠的问题。
宋知遇没有隐瞒,“老师离世后经常失眠,毕业后慢慢好了一点,只吃褪黑素就能睡着,最近几天又失眠了才拿出来吃。”
听起来宋知遇的情况不算严重,姜郁松了口气。
如今的年轻人出现睡眠问题的比例很高,长期吃助眠药物的人数不少,她朋友里就有好几个人都在吃,有的甚至需要加倍药量才能起效。
“我爸认识一个治失眠很厉害的老医生,回头让他帮你联系一下。”
姜郁突然想到了一些在言情小说里常见的情节,她半开玩笑地问:“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失眠会缓解吗?”
宋知遇被她问得一愣,认真回答道:“不会。”
似是觉得自己的回答不够严谨,他过了一会儿后,又补充道:“但做完以后会睡得容易一些。”
姜郁僵了一会儿,她低着头,语气机械道:“那是累的,你以后晚上睡前去跑十公里,效果应该一样。”——
元旦假期前几天,姜郁出差结束回到了江城。
航班晚上九点落地,宋知遇开车去接她。
车驶出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雪花洋洋洒洒地落在车玻璃上。
“下雪了!”姜郁降下车窗,双手搁在车窗旁边接着,等着雪花飘进来。
江城今年的初雪比以往几年来得晚一些。
十几分钟后,雪花越飘越密。车辆驶入闹市区后,能见度降低了不少。
南方每年下雪的时候不多,一路上随处可见兴高采烈的小朋友和年轻人。
车开到临江大桥的时候,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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