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拿着吧,你今儿算帮了我大忙。”
魏砚台犹豫了一下,接过:“谢谢姐姐……”
慧娘看着面前这男娃,心中忽然一动,问道:“你哥呢?”
魏砚台他哥,是花坞村唯一的石匠,魏石头。
魏石头其实不叫石头,而是单名一个字“石”,但因为人太闷了,又是个石匠,所以大家就都这么喊。久而久之,都把人家本名忘记了。
魏砚台一愣:“我哥上山去了,有一家死了人要立石碑。”
慧娘垂眼,哦了一声。
因为两家地形原因,每每魏石运着石头上山下山的时候总会经过慧娘门口,轰轰烈烈的,光是听声慧娘就知道是他回来了,或者是他又要出去了。
不过慧娘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
第一次说话,两家还差点儿结了仇。
那是去年七月,晚上大雨瓢泼,又是打雷又是闪电,慧娘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然后轰隆一声,后院传来一声巨响,慧娘当时吓得魂不附体,以为是自家被雷给劈了。
直到一刻钟后,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慧娘才知道居然是魏家的石头从院子里滚了下来,恰恰,就砸穿了慧娘家后院的院墙。
一觉醒来,自家被石头砸破了,搁谁谁也没个好脸色。慧娘当时就忍不住一顿叨叨,难听的话说了不少。
谁知道魏石好像半点儿没介意,当时就和她道了歉,并允诺一定会帮她修补院墙。第二天,魏石就带着一吊腊肉和工具登了门。
慧娘家现在的院墙,的确是魏石修补的。
见他会做人,那件事也就算了,不过现在,慧娘火气又升起来了。
后院的院墙是新补的,比外面的高出不少,要是魏石当初帮她把外面的院墙也补了,那不是就不会有李秋收这事了?!
当然,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胡搅蛮缠了。
“行,你回去吧。”
魏砚台看了眼那根漂亮的竹竿:“姐姐,这个你真的不要了吗?”
“对不要了,送你了。”
和李秋收接触过的东西,她嫌恶心。
魏砚台慢悠悠哦了一声,接着就看见慧娘关上了门。
他左手拿着晾衣杆,右手提着一袋子炒货就回了家中。
石匠没那么好干,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辛苦,魏家的院子里堆满了密密麻麻的大石头,还有各种各样的工具:锤头、铁錾、大小凿等等……
魏砚台不会动这些东西,只是把那根漂亮的竹竿放在了院子角落,接着又把花生瓜子放在了盘子里,当然,他忍不住偷偷吃了两颗,然后才转身回屋看书去了。
慧娘在家闷了一觉。
醒来,天色已经暗了。
午饭的野菜饼也泡了汤,她蔫蔫地去了灶屋,准备下碗面对付两口。
灶房里的火要烧半天,腥红的舌子在灶膛里面跳动,看得慧娘想把那些说闲话的人舌头都剪下来!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算是领教了。
可又不是她愿意守寡的,当初……她也是开开心心被爹娘送到花坞村嫁人的。
谁知道那周阳竟是那般短命的。
盲婚哑嫁,慧娘其实都快不记得周阳的样子了。
新婚夜,两人都生涩,周阳性子老实,被村里人灌得大醉,连她的手都没摸到。
第二天一早又被村里人喊去赶集,临走前还对慧娘说,要上街帮她买一把新的木梳回来。
木梳倒是买到了,人却直接没了。
慧娘坐在灶膛前好半晌,直到锅里烧着的水都滚了大泡,她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擦了擦腮边的泪珠开始煮面。
但今儿是真不知道咋了,门外竟然又传来了敲门声。
慧娘充耳不闻,并不想再搭理。
但那敲门声不疾不徐,像是笃定了她在家似的,慧娘腾地一下把筷子扔下,转身就走到了院门口。
“又作甚?!”
大门一开,慧娘眼前的光线被一堵墙一样的身影挡住,她错愕抬头,就对上了魏石漆黑的眼神。
“你干嘛?”
门外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魏石,他个子太高,身影一下把院门都挡了一半,他站得笔直,板板正正。
魏石应该是刚做完活回来,身上穿得还是粗布衣裳,因为石匠的辛苦,衣裳被磨破了好几个洞,打了补丁,还有没来得及清理的石灰。
整个人真的很像一块石头,就这么直挺挺站在慧娘门前。
“这个,给你。”
他忽然伸手,拿出了一根晾衣杆递到慧娘面前。
腾地一下,慧娘的火气烧的更旺了。
“不是都说不要了,你又拿来干嘛!你不稀罕就扔了!我不想再看见它!”
说着,慧娘伸手一接,狠狠将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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