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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用鼻尖蹭她的右脸颊,不经意道:“既然你没有生气,那与我成亲吧。”

  谢观怜被他的话吓得一惊,险些脱口而出同意,临了话从嘴边又生生转弯咽下。

  她佯装没有听懂,别过脸,“生没生气与成亲又没有关系,都说了,我真的没有生气,你再问下去,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沈听肆用力咬她的琼鼻,没再继续说,抱起她上了岸。

  谢观怜早就累了,乖卧在他的怀中,由他抱着自己回去。

  回到房中,沈听肆将谢观怜轻放在榻上。

  她已经睡得很沉了,白净的脸颊上恬静出健康的晕红。

  他低头仔细地盯了许久都没有眨眼,直至眼眶酸涩,方抬起头。

  此刻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室内的夜明灯亮着光。

  他应该也与她一起歇下的,可他睡不着。

  从不久前开始,他越发难以入睡,有时浅阖眸也会在声响中忽然睁开眼。

  他要看着她,因为闭着眼太久,会很思念她,所以看见她在身边才会觉得平静。

  沈听肆抬手握住床上悬挂的铃铛,失神地看着木架上摆放已久,短暂时日几乎已经全用过的那些物件上。

  还能有什么办法留住她?

  他不能一辈子都用这些东西留住她,她体内的蛊只是情蛊,也会生老病死,死了她对他虚假的思念会消失。

  她随时都会离开……

  他坐在她的身边许久,茫然地垂下眼,目光落在她身上穿的石榴裙上,还是觉得应该先成亲。

  只有成亲了,她从生至死都属于他。

  他心满意足地躺在她的身边,伸手揽她入怀,眸中覆上迷离的浅笑。

  “谢观怜……是穿嫁衣的新娘。”-

  从那日他说成亲的话后,谢观怜便发觉,沈听肆的很多行为都不对。

  他开始不仅让人进来为她穿试嫁衣,还为她打造了很多精美的首饰。

  因他古怪的行径,谢观怜心中愈发的焦虑不安,在反抗几次后察觉他对她的话,完全充耳不闻便隐约认命。

  直到有一日,她在无意中发现,体内的蛊似乎受床上悬挂的那只铜铃影响,她无数次看见他会在床上伸手拽住铜铃摇响。

  起初她以为是情趣,后来发现,每当他摇响,她就会想要贴近他,他每次离开也会把铜铃带走。

  得知秘密后,她开始配合他,想寻找机会带着铃铛逃出去。

  沈听肆闲时不多,大多数都是她一人在房中,但自从她开始表现出,对成婚没有那般抵触后,偶尔外面的绣女会进来与她一起绣嫁衣。

  有人与说话,她少了烦闷,夜里对他也越发和颜悦色,不用他去摇铜铃,她都很配合。

  谢观怜原本是假装依赖他,想要降低他的防备,可渐渐的,她似乎也有些习惯了。

  每日她睁开眼,意识还没有归拢,便伸手往旁边触摸。

  察觉他没有在身边心中便浮起失落,有他在身边便钻进他的怀中,鼻尖蹭着他的喉结继续睡。

  她表现出的亲昵,从虚假变得越发真,像是刻在骨子里的。

  沈听肆喜欢她的依赖,总会动作轻柔的将她拢进怀中,脸抵在她的头上,两人拥抱得宛如连为一体了。

  今日沈听肆没在,出府去见什么人了,那只铜铃挂在床头,外面全都是守着她,不让她逃跑的人。

  谢观怜对他每日在做什么,见了什么人一概不知,只知道他不在府上,她就不能出房门。

  绣娘是三四十岁的妇人,话不多,绣工精美。

  寻常两人会聊外面发生的事,但不该说的她绝对开口说,所以谢观怜一直以为她是沈听肆的人。

  直到今日,绣娘忽然说了一句古怪的话。

  最初谢观怜没听见,她便俯身在耳边,看似教她如何绣,口中却说:“怜娘子,我是少卿大人派进来救你的。”

  谢观怜许久没有听见过张正知了,乍然听见手指被针扎到,血珠冒出来。

  她下意识看了眼周围,然后垂下假借含住指尖,而听绣娘说的话。

  绣娘说:“今夜子时,少卿大人会假借查案进来将你带走,但再次之前,你需要先想办法将沈家主迷晕。”

  “不行。”谢观怜什么都没有,每日的一应穿戴全都是他亲自过手的,根本就没办法去弄到迷晕人的药。

  知道她没有解药,绣娘用针挑起绣花,露出藏在里面一点粉末。

  “这是迷药。”

  说完又忙用针绣上这一块,动作自然的将绷子交给她。

  两人又恢复之前的氛围,好似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待到绣娘离去,谢观怜拿着绣完的喜帕,迷茫的在房中踱步,不知道将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才不会被他发现。

  往日为了逃跑,她四处拆桌撬窗都没有这般紧张过,现在无端心跳凌乱,紧张得掌心发汗。

  最后谢观怜咬牙,干脆将绣花里的粉末全都挑出来,用白布垫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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