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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高冷。
沈离无意识地锤了几下自己不中用的腿,抿直了唇,沉吟良久。
才将新的问候,带着点哄人意味,试探性的发过去。
[沈离]:【还是不舒服嘛?大夫怎么说呢?】
[钱行之]:【还行,大夫建议我直接挂水退烧】
[沈离]:【哦,那你可以一边挂着,一边先做着那个算账的B类题[歪头]】
[钱行之]:【?】
[沈离]:【?】
[钱行之]:【歪头?】
[沈离]:【点错】
[钱行之]:【哈】
[沈离]:【?】
[钱行之]:【行】
[沈离]:【……】
[钱行之]:【还有要说的?没有我继续按计算器】
沈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番操作到底让钱行之消气没有。
面无表情地看着有点被抹花了的屏幕,颇大的疲惫感仿如黑云压顶一般,不怎么明朗地压在头顶、蓄在胸口,甚至比刚才拔了半小时的草还要更烦闷。
不想再太委婉。
沈离更直接了一些,还是问了。
[沈离]:【生气了?】
钱行之那边沉默两秒,回了。
[钱行之]:【?什么生气】
[沈离]:【怎么换了这么个头像?】
这次,钱行之那边沉默了10秒之久。
随后,两长串的文字被发了过来。
沈离的眉头骤然蹙深,深邃的眸光愈发深沉,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也颤动几下,苍白的面色也变得有些诡异。
[钱行之]:【黑色属水,对于喜用水的人来说,黑色是一种非常吉利的颜色,因为黑色能够增强水的能量。】
[钱行之]:【它应该能让你感觉好点,你有感觉好些么[歪头]】
[沈离]:【[微笑]……?】
第38章
沈离看到钱行之那两行字, 第一反应是茫然。
随后那一瞬,沈离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其实在钱行之还是个高二学生的时候,就有过使用塔罗牌的“前科”。
那个年代,这种东西不常见,好像是钱行之留美读物理的博士表姐,过年回家,念叨着科学的尽头是玄学,然后私下塞给了钱行之一副塔罗牌,外带一本占卜指南。
那时的钱行之除了不爱学习,什么都爱玩。
得了这东西,也怕被他爹妈发现,便第一时间带去了学校宿舍。
今天算一算食堂有没有红烧肉啦,明天算一算体育课会不会被数学老师霸占啊,后天去算月考能不能及格哇……
万物皆可算,连英语老师要穿什么颜色的高跟鞋,都能抽上一张。
于是当年的钱行之,凭着较高的准确率,也算是在他那群狐朋狗友里,称得上一呼百应,非常开朗。
直到……
“——沈离。”
“嗯?”
“塔罗牌说你喜欢我。”
沈离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冷笑了一声:“哦,那它还说什么?”
钱行之的眼睛很亮很亮,毛茸茸的脑袋陡然凑近过来,高挺的鼻梁莽撞地撞上了沈离的耳廓,开朗的少年紧张得声音都在发紧,却附在别人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
“它还说,一年后,你一定会和我谈恋爱。”
沈离终于闭了下眼,“那塔罗牌说没说,你马上要挨揍了。”
钱行之:?
……
直至现今20年后,钱行之大概也不知道,老班当时怒气冲冲地冲进宿舍,并从他的枕头罩里,掏出一副塔罗牌,到底是谁告的密,总之钱行之第二天就被叫了家长来。
后来,那副塔罗牌也被老班无情地拿去,垫了全校思政组的瘸腿桌脚。
美其名曰:若以实践之光照耀,唯心主义的幽微萤火恐难及唯物主义门庭阶前的一砖一瓦。
再后来,钱行之抄了一整个学期的唯物论概念:
1、物质决定意识;
2、世界的本源是物质;
3、在认识论的有效性维度上,唯心主义体系难以构建起与唯物主义方法论相提并论的解释框架,一定要严防西方唯心术数的渗透!
喜闻乐见地,起码沈离再也没见过,这人再碰那些西方术数。
……现在可好。
换体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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