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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替老板感到不值。

  是啊。

  费力不讨好。

  老板忙了这些年就是为了这个节目,但用脚想也知道:

  规范业界行为、打击wcc,最终极可能被解读成恶性的商业竞争;

  为受害者讨个公道,也可能被解读成和受害者有私人关系;

  至于和沈离的感情,大概也更经不起审视——他们这对儿能离婚,他俩那简直就没一个无辜的,称得上是双方亲戚朋友“众望所归”的结果。

  如今给观众朋友们看,说不准也能把观众给气死了。

  所以徐助理其实早就给自家老板提过很多次办节目的风险,不过老板好像始终觉得,这是一桩利大于弊的买卖。

  于是。

  当徐助理将网上的舆论风向和私信“意见”,向钱行之汇报过去,钱行之也果然没怎么在意,只是简单回了个“知道”,就没有别的指示了-

  钱行之自从“严刑逼供”地拷问了沈离,得知沈离伤得不轻之后,便再也没了好脸色。

  沈离想安慰钱行之说他没事,他自己的身体他清楚,就是点皮外伤。

  可话到嘴边,沈离也知道,他自己说出来,钱行之又要闹脾气,于是也没敢提。

  但若是就这样什么都不说,钱行之必然更生气。

  这下好了。

  沈离在哄人与不哄之间,仅摇摆了个几分钟,钱行之便已黑着一张脸,着人备好了车,二话不说要给沈离发配回去。

  沈离最后挣扎了一下:“我可以在现场坐着休息,直接离开是不是不太好?”

  便听钱行之声音冷冽:“今天你除了在床上躺着睡觉,什么也不能做。”

  沈离:“我……”

  钱行之打断他:“——我不是以前夫的身份在跟你商量,而是以一个出钱的投资人的角度,给你的命令。”

  沈离听钱行之的口气,罕见地没有一点商量余地,于是也不再逞强说什么。

  沈离本来是本着“拿钱办事”的专业素养,强撑着来上工,如今钱行之以这种口气发话,请个半天假摆摆烂,借着严重的身体不适休息一会,也没什么毛病。

  故此,在钱行之的安排下,沈离又离开了今日任务所在地,被钱行之的司机拉去了一家私人医院,做了个更全面的检查后,又被推进一间单人病房。

  也不知是不是历史又在重演,沈离想起以往每一次自己负伤回家后,钱行之几乎都是这副样子——强硬的态度,超强的控制欲,和火药桶般的脾气,几乎算得上一点就炸。偏偏自己也不是个没主意的人,哄两句还行,真要是针对工作问题,针尖对麦芒地吵起来,最后必然是不欢而散,开始冷战。

  钱行之会摔门离开,自己有时会等他回来,有时则也是气急了,直接收拾收拾东西,回队里的宿舍住上几日,直到钱行之“杀”到宿舍来提他,或是干脆就不联系,带着行李进组了。

  而沈离现在再回想起这些陈年旧事,只觉明明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却又好像发生在昨天,他们也不曾分开一样。

  可相似的历史,还会重演么?

  沈离想着,终于在完全没有摄像机和干扰的情况下,迷迷糊糊地沉睡过去。

  这次是久违的深眠。

  说起来,沈离在睡着之前,本来强撑着眼皮,还想看一会儿手机,无论是微博微信朋友圈,起码了解一下实时的动态舆论,或是节目上现在在做什么——

  刚看到个什么追人撕名牌的游戏规则,沈离便觉困意上涌、疲惫至极,两只眼皮就像是黏上磁石,就是要往一块碰,即碰即黏,以致沈离没用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

  记不清做了什么梦,好像是梦到了他和钱行之的少年时,再一转眼,两个人都已是满头华发了。

  直到沈离从梦中完全醒来,看向墙上的电子表,竟是晚上九点半——这一觉整整竟睡了10多个小时。

  钱行之呢?还没过来么?

  节目怎样了?今天都玩的什么?

  案子呢?无论是哪一桩,都有进展了么?

  沈离环视了周遭的病房环境,大灯关着,仅有单人病房玄关处的夜灯打开,门外安静得像是没什么人。

  于是沈离伸长胳膊一够,将床头的手机拿过来,优先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置顶消息栏,反手打开林洁赵荣等人的,将案子的新进展看完,再回到聊天列表主界面时,被一条微博转发完全吸引了注意力:

  [耿丘丘]:【@转发微博//新来男嘉宾,竟让杨至琦一见钟情?!】

  沈离:?

  还有这种事?

  好奇心害死猫,沈离放弃了其他红点,转而点开了直播软件,第一次以观众视角,打开仍在直播的节目,找到杨至琦的那块屏,就干脆直接干脆地点了进去。

  便见杨至琦在他的礼物卡上,画了个很大的粉红色爱心,显然是准备将这张礼物卡,作为一会要投送别人的心意,给那新嘉宾送过去。

  而那卡片上面,还附赠着几行文字:

  【亲爱的小周,我知道这样说,可能有些太唐突,毕竟我们认识得不久,只有不到十小时,但你知道,有一个词叫“一见钟情”,还有个词叫“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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