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得不断断续续重复:“想听什么?”
林也的吻像密雨一样落下。男女的呼吸声交叠在一起成了乐章,是急促的鼓点,是深沉的管弦,是灵动的键盘。她情难自抑,带着哭腔地一声声喊:“林也、林也、林也。”
林也哈气成水,“听到了。很好听。”听情人沉沦欲海重复喊出来的名字,像在刀尖上舔蜜,“乖乖,我想听你开心、生气、窘迫、难过、恐惧、兴奋时喊出我的名字。听到了没有。别让你的世界和我无关。我不允许。”
宋鹿又屈从地喊了几声:“林也。”
林也感觉宋鹿身体扭得像泥鳅,裙子下的双腿乱踢着像装在桶里的鲜鱼,“你今天很主动。”
宋鹿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就因为他睡着的时候她爬上床?她顺着他的思路想,觉得这火的确是她勾出来往自己引的,她还能辩白什么,只能嗓音潮汲汲说:“还、可以吧。”
林也嗤笑一声:“不承认?你的手在哪里?”
宋鹿的左手被林也的手指穿过压在自己肩膀上,她做了几下抓握的动作,让林也感受到她的五根手指都正被他拽着呐。她的右手正压着不断往上卷的裙摆,这个时候也抬起来往身后的林也眼前晃一晃。
两只手都在啊。
难不成她还长第三只手不成?
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林也愣住。
两个本来在摩擦的身体停滞下来,下一刻,他们感受到了属于第三方的震动。两个人的脑袋同时翘起来,眼睛往身下看。他们先看到一只三角形的毛耳朵,然后,是一只毛渣渣、乱糟糟的黄脑袋。
蛋蛋!
宋鹿泄掉力气摔回床上。她以前就发现蛋蛋喜欢窝在主卧的衣帽间,尤其喜欢垫着林也的衣服睡觉。它肯定是在林也进房间以前就躲进了衣帽间的柜子。
小猫蛋蛋用圆脑袋不断往两人中间挤,挤得脑袋变成了三角形还是挤不进,于是恼羞成怒勾起粉色的猫爪垫,一次次敲击、捶打、勾挠林也的睡裤,产生令人误会的撞击。
林也气急败坏去抓这只小捣蛋鬼,不得不松开了宋鹿。
“喵——”蛋蛋黄毛根根竖立弹跳起来,没被林也抓住。
宋鹿趁机滚到床下,下拉裙摆过膝盖,顺手一抄,把刚落到脚边的蛋蛋抄起来夹在腋下。她故意不看林也,撸了一下猫脑袋,“你知不知道你是正经人家的小母猫,不可以这样的。”
宋鹿赤脚踮足小步往房门方向跑。
林也侧卧在床上,黑眸炯炯盯着宋鹿落荒而逃的背影。
宋鹿把门打开一条缝,弯下腰放蛋蛋落地,用手推一下小猫屁股,把猫推出门框半个身位。蛋蛋长尾一卷,踩直线出了门缝,日渐肥硕的背影定住,一屁股坐下,转头以一种蔑视的眼神回望宋鹿,张开血盆大嘴露出尖牙打了个哈欠。
宋鹿本来想和蛋蛋一起开溜,但转念一想火都拱到这个地步了,再放林也去阳台上冷静是不是太灭绝人性了?她的盘算是,可以做尝试,但不能太激进。她慢吞吞把门关上,深吸一口气,转身,贴着墙壁走到正对床的那面墙中间,背靠着墙,折起一条腿,脚底踩在墙上。
林也的眼神淡然、淡定、淡泊,表情超凡、超然、超尘,一副沪上知名佛子的姿态,举手投足之间无声诉说着“他都习惯了”,他左右张望,问宋鹿:“看到我的烟了吗?”
宋鹿刚才被亲得叫了,才叫了一小会儿嗓子就有点哑:“别吸烟。我们——”林也的黑眸立刻恢复神采,宋鹿被他看着就联想到他火热的唇,原来亲吻真的可以让脚软、腰软、失去对时间的掌控。
宋鹿把目光错开,视线落在落地窗边的茶几上,看到亮眼黄色的便笺纸,她灵光一现,咽一口唾沫,问,“我们来玩一
个游戏吧?”
林也的黑眸已经璀璀发光了,“什么游戏?”
宋鹿把脑袋扭回一点,刚想回答,她的余光落在背后的墙上,怎么突然觉得那么不太对劲,这墙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她折起的脚一撑,把身体撑离墙面,转身叉腰,仔细看墙。
卧槽(一种植物),这墙怎么秃了?
宋鹿惊呼一声:“我的一百万呐?”
那幅《受难的耶稣》被送到家以后一直挂在主卧正对的墙上,怎么林也一回来,画就不见了?
背后,传来林也幽幽的声音:“塞柜子里了。”
林也近一个月没回家,回房看到画的一瞬间就忍不住眯起眼。没人会自大到把自己的“裸相”放在房间里。要是这幅画里的圣子有灵,日夜垂眸守护着他,圣光笼罩的房间里,他大概要一直圣洁下去了。
所以,他把画丢进柜子了。
但宋鹿不这么想,她不管这幅画的内容是什么,这画价值一百万,还是她主动买回来的,它必须在这个家里体现它的高价值。而且,相比林也,她在这间房间待的时间更长,她还要靠这幅画练胆子呐。
她需要这幅画挂在这面墙上!
“你放哪个柜子了?”宋鹿快步走进衣帽间,没一会儿,她说,“哦,我找到了。”她搬着画走出来,走到那面墙,踮起脚挂画。物业打的钉子有些高,她够不到,就拖了个椅子来,站上去,把画挂好。
林也看着如小蜜蜂般勤劳的宋鹿,觉得她东拉西扯、拖拖拉拉这么久,其实就是心里害怕、不愿意,他有心成全她,但又舍不得她说的“那个游戏”,就算听一听名字也好,听了,下次有机会就做。
林也的眼睛里,宋鹿的轮廓渐渐融化了,只剩下踩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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