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职怠工,现在连证据飞了,案子直接从系统里消失,这就是从上到下被神秘且强大的嘴垂直吃透了。犯事的畜生来头很大啊。算得上只手遮天。
宋鹿的态度林也已经摸清了,她不愿意告诉他这个人是谁。他做不出把她关黑屋审讯的混账事,更不可能关着她永远不让她出门。还得靠他自己查。证据消失不见是件头疼的事,但又给了他另一个思路。
是谁下命令把这个案子从警方系统里抹除的?
找到他,不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个畜生了吗?
陆飞半天都没说话。
林也敏锐地察觉到陆飞知道是谁,但不敢轻易说出来。林也脑子转得快,立刻想到是为什么,也因此想通——是谁在做小动作。那一刻,他突然就气馁了。他想错了,抹去这个案子的人并不是因为行凶者,相反,是因为受害者。
不是因为要掩藏行凶者的罪行,而是因为要遮掩受害人受到的伤害。如果真是“他”,能够做得那么彻底也就不奇怪了。
林也直接挑明:“是老爷子吧?”
林家老爷子好面子、重声誉,进棺材板呼出的最后一口气都要把集团的招牌吹得亮到晃眼。
陆飞咽了口唾沫,吐出一口浊气,脑子飞速运作检索自己是不是越界了,他看似答非所问地说道:“上次车子撞车的案子也没立案。”他加重了“没”那个字,和前边的“案子没了”相呼应。
这就对了。两个案子是同一个人抹去的。陆飞这是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承认林也猜对了。林也脑子再次转起来,又从劣势中找到突破口:“这么说,那些证据可能没被销毁,还在老爷子手里。我可以去要。”
陆飞连“嗯”一声都不敢,不止,想假咳嗽遮掩局促,结果被自己的唾沫呛到变成剧烈的真咳嗽,拼命给自己灌水压惊。
陆飞心里很清楚,得罪林也也绝对不能得罪林老爷子。祖孙两个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阎王,但年轻人还知道遵守最基本的“规矩”,年长者却已经习惯了绝对的“专制”。林也是他的老板,他是站林也这边的。但也不代表他敢于挑战老爷子的铁血手腕。
陆飞惜命啊!
他不想自己下个家是地下的小格子,上面还竖块精美的碑。
林也稍稍怀疑了一下林老爷子这么做的原因。怎么想都是因为老爷子认为这是家丑所以出手掩盖了。想不出其他原因。
林也重新拿起纸质资料,黑眼珠子快速转动着,看了十分钟,圈出里边的重点,资料一丢,抬头,“准备车。我去见老头子。”
陆飞浑身一抖,用看勇士的眼神看了一下自己老板,拿起手机,用颤抖的手指安排司机把车从地库开出来,“哥,你可千万别说是我查出来的。”
林也笑一下,“这种大义灭亲的功劳当然我去受领。”
陆飞连连叹气。为个女人犯浑,这对父子真是一脉相承。
林也转入老干部休养中心特护楼七层的走廊,远远看到林老爷子正从病房里走出来,左手撑着手杖,右臂被一只露出衬衫袖子的手搀扶着,半个身子才从门框露出来,祖孙两个的视线就对上了。
林老爷子不动声色地把那只手的主人塞回病房,命令式的口吻:“待着。不准露面。”老爷子双手交叠在手杖上,手杖直立在他两腿中间,支撑着他精瘦挺拔的老躯。
林也快步走到病房门前,想了想还是伸手去扶老爷子。
林老爷子用手杖打掉孙子的手,“没老得走不动。”他缓缓转身,自己脚步稳健地走回病房,在真皮沙发上坐下,沉着脸不说话。
林也走进病房,环顾四周。
奇了,刚才扶老爷子的那个人不在房间。林也扫一眼紧闭的浴室门。躲浴室里了?那就更奇怪了。老爷子身边的人都是肆无忌惮的高人,哪有见了孙子就躲的孬种?
林也被病房里似有若无的男士香水味熏得鼻子喉咙痒,猛打
几个喷嚏,握空拳捂嘴咳嗽几声,“爷爷,你这怎么一股子骚男人的味道。开窗透透气吧!”
林老爷子举起手杖到半空,直接朝林也丢来。林也并不躲,连眼皮也不眨一下。那手杖自己长了眼睛擦着林也的裤腿“哐”的一声撞到墙面上,又“咕噜噜”滚回林也脚下。
林也弯身捡起手杖,走到爷爷身边,把手杖竖在沙发边,“老爷子,您这随便丢东西、泼东西的习惯可不好。上次是孙媳妇递上来滚滚热的茶。这次是用了二十几年的老伙伴。这东西折了,我敢说再找不出这么顺手的凶器来教训不肖子孙。”
林老爷子的脸绷得更紧了,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着,显然是动了气,“你来这就是为了耍嘴皮子气死我这老头子的?”
林也走到窗边,真就开了窗,让室内外的气流贯通,散一散病房里那股恶心人的气味。他喘了几口新鲜空气,转过来,开门见山地说:“长宁那栋别墅的案子是您找人处理的吧?我要您手里的那个案子里的所有证据。”
林老爷子哼了一声,只说了四个字:“晚了,烧了。”
面对林老爷子的强硬,林也颇为无可奈何。老爷子说烧了,很可能就是真烧了。林也的行事作风一半是承自老头子,要是换他在老头子的立场,他的人一拿到证据都不用拿回来就直接下命令烧了。
林也只是存了侥幸心理才跑这一趟。
有最好,没有,也就彻底死心了。
古板偏执的林老爷子又发话了:“干了几十年的老刑侦到现场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什么。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小鬼班门弄斧。我只有一句话——管好你的女人,别让她再出去丢人现眼。”
这种受害者有罪论令林也怒火中烧。林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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