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的茎叶味,但她也顾不上了,蹙着眉往身上穿。
应该是在刚进门的时候,郑云州脱不下来,也没那个耐心脱了,就这么压着她吻
林西月裹上披肩,拿上自己的手包出了门,全程放轻了手脚,不敢叫他发现。
从瑰丽出来时,外面滴滴答答地下着雨。
平时她对天气变化很敏感,睡觉也从不把窗帘全拉上,都留着一条缝,阴天晴天还是雨天,她躺在床上就能知道一二,还没起身就先想好穿什么衣服,找出来很快。
但今早在房间里睡得太死,林西月一点察觉都没有。
她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先回公寓去换衣服。
带着这么身事后痕迹跑到律所去,她经营多年的名声也将荡然无存。
到了家,林西月把礼服脱下来,丢进洗衣机里。
她找了条淡紫的西装裙穿上,站在穿衣镜前打量了一眼,腿心里、手臂上还有胸前那些被吮出来的印子倒是看不见,只是脖子不太雅观。
林西月又打开衣柜,摘了一块白底印染方纹的丝巾。
她在脖间绕了两圈,随手绾了一个活结,提上包下楼。
出门时正碰上黄家豪,他邀请她一块儿上车:“走吧,我也去律所,下雨难打车。”
“好,谢谢。”
林西月没推辞,收了雨伞,侧身坐进去。
黄家豪从头到尾看了她一遍,夸赞道:“今天脸色很红润,看起来不一样的漂亮。”
“你这么说,难道我平时很苍白吗?”林西月笑着问。
他摇头,也说不清:“就是一种感觉,形容不出来。”
林西月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她说:“你知道出什么事了吗?”
黄家豪说:“Jake组里的一个并购案,已经到收尾阶段了,我们是卖方律师,要对买方公司进行背调,出具意见,对吧?”
“对啊,怎么了?”
“Jake最近很毛躁,可能也觉得对方不是规模很大的企业,收上来的资料也不知道看没看全,就按照手下低年级律师说的,出具了法律意见,认为对方符合具体条件,没有问题,邮件都发出去了。”
林西月越听越不妙,随口猜测道:“但是呢,不会买方存在股权代持的情况,实际是个空壳公司吧?”
黄家豪佩服地看了她一眼:“就是!”
“天,赶紧开吧。”
一到律所,就听见Dawson在训人,他父母是南法移民到老美去发展的,讲英文时还带着浓重的普罗旺斯口音。
林西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见Jake蔫儿着脸出来,也没说什么。
她进去后,安慰了几句,说在签约前发现还来得及,给客户赔礼道歉,能解决的。
Dawson点头:“一会儿你跟黄一起,客户是剑桥毕业的,曾经和黄在同一个辩论社,多说几句好话。”
“好的。”
Dawson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幅古画。
他展开给她看,得意洋洋地问:“你看这个,我新弄到手的一幅雪景图,怎么样?”
林西月讶异,他一个卷毛蛮夷能懂这些?
焦头烂额的时候,这老外就非得风雅一把吗?思维怎么那么跳脱?
她点了头,干笑着附和道:“不错,意境很好。”
接着,Dawson用他那极为蹩脚的港普念了句诗:“这就叫——门外谁知雪寸深。”
雪寸深,好一个雪寸深。
心真大啊,林西月都想给他欢呼鼓掌了。
她笑,指了指外面说:“要不我先和家豪去处理事情?”
“你把它拿去,好好保管。”Dawson交到她的手里,嘱咐她说,“我送给铭昌董事长的,收购星宇科技的项目结束了,还得和他保持友好的往来,铭昌在香港,在全世界的业务都很多,免得他想不起我们。”
林西月为难道:“可是他今天就要回京了。”
Dawson拍了拍桌:“那正好,你不是马上要休假,还说想回母校去看看,要去一趟京市吗?”
“那那也行。”林西月低头,不自在地眨了眨眼。
她撒了个谎,林西月哪里是忘不了母校啊,她特意攒着假期,就专等东远出了面试通知,好飞一趟京市。
几个月前,东远的涉外部门出了招聘中层的公告。
林西月当时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就坐在电脑前看了起来,研究生学历,三年外所工作经验,通过注会、法考,年龄在三十五岁以下,条件她都符合。
她没日没夜地当了四年非诉律师,殚精竭虑不说,前程也没多远大,何况现在市场经济大幅滑坡,裁员之下,是陡增的工作负担,和趋于不稳定的薪资预期。
当然,还有被常年熬夜拖垮的身体。
能进东远干个中层当然好,工作量少了几倍不说,精神上的压力也会轻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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