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忘了,要不我送你过去?”
“那你中午吃什么?”印芸竹揽住她的脖颈,树袋熊似的乱晃,“难得你空闲,要不我把那头推了?”
“不行。”
江梦合果断拒绝,抵住印芸竹的肩膀拉开距离:“你们感情好不容易回温,得好好把握。”
知道没办法蒙混过关,印芸竹鼓起双颊,泄气似的耷在女人身后:“好嘛。”
“把你送过去,我中午去楼下吃。”
这么一想,江梦合孤独得像空巢老人,印芸竹脑海浮现她躲在角落默默用餐的情景,心生怜爱。
但再怎么样也是两头为难,拗不过江梦合,她只好乖乖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天成小区坐落于泉城的老城区,近两个月有改造计划,周边的围墙刷上漆焕然一新,加上附近孩子的身影,矗立的建筑与繁盛的街景跟着明媚起来。
和江梦合道别,两人黏黏糊糊说了好一会儿话,然后印芸竹被对方目送进楼梯间。
忐忑站在门前,出入平安的地毯因时间长显脏,白墙上糊满开锁公司与下水管道的小广告。
印芸竹刚做好心理建设,里面的人似有所感,直接放门。
单松月正拎着扣紧的垃圾袋,见人杵在门口,愣了一下。
“进来吧。”她敞开入户门。
空调冷风吹在脸上,印芸竹整理黏连在脸颊的发丝,换完鞋走向客厅。
印璇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动静赶忙跑过去,见她两手空空,不免失望:“怎么什么都没带啊?”
“你还想我带什么?”印芸竹觉得好笑,蹲下身子捏*住小姑娘的下巴,眼前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
“再吃零食就要蛀牙了,到时候牙医用电钻把牙钻开,你疼不疼?”印芸竹学着印象中牙医的模样,恐吓威胁道。
果然,印璇吓得脸色煞白,嘴硬不承认:“才,才不会呢,我每次只吃一点点。”
她两只手捏起来,比出指甲大小的距离。
见她真的被吓到,印芸竹心蓦地一软,抚摸她的发顶:“这次是搭车过来,没路过商场,下次姐姐一定给你带。”
和贝嘉丽相处得久,她面对小孩也时常起捉弄的恶劣心思,然而终究是亲妹妹,疼爱宠溺少不了。
听到这话,单松月端着菜篓子,把洗净的冰菜放在桌上:“搭谁的车?”
嘴巴比脑子更快,这是下意识的询问,等她反应过来,印芸竹已经开口。
“江梦合,她这两天忙,今天难得有空来送我。”
边说着,印芸竹观察单松月的反应,苦恼刚才多嘴。这个节骨眼提江梦合,明显又绕回到那晚的争吵,好不容易冰释前嫌,有些操之过急了。
果然,单松月低头,挤沙拉酱的手滞住。一时间气氛凝固,只有客厅电视播放吵闹的动画片。
“哦,她也来了。”自从知道两人难以启齿的关系,单松月对江梦合的态度微妙起来。
一方面,她的确喜欢欣赏这个孩子,坚韧吃苦,对长辈又有礼貌,但自己同样疼爱印芸竹。
第一个孩子往往是精心栽培的,虽然经验不多,至少费心费力比印璇多。但凡是个黄毛,她或许破口大骂将人扫地出门。
偏偏是个水灵成熟的小姑娘,再添些岁数,说不准能赶自己叫姐。
单松月自恋想着,思绪飘忽。更年期的女人多愁善感,结合印芸竹那句,一时间情绪复杂。
此时印芸竹起身,扶住印璇的后背准备去茶几旁玩,突然被单女士叫住。
“她现在还在下面?”
女人问得勉强,围裙上沾着还未掸干净的面粉,素日操劳惯了,鬓角染了几根并不明显的白发。
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她”是江梦合,印芸竹态度犹豫,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嗯。”
“那她中午饭怎么解决?”
想起江梦合之前可怜巴巴的模样,印芸竹眉头舒展,无奈道:“可能在附近的小店解决吧,她平时也这样……”
说到后面,她福至心灵,似乎明白什么,错开视线叹息:“不按时吃饭,弄得胃病送到医院去,工作那边又催得紧。”
她有意在单松月面前塑造一个忙碌又交际淡漠的女明星形象,果不其然,话音落下后,单松月紧拧着眉,喃喃道。
“那怎么行呢……”她攥住围裙,心绪不宁地坐在木椅上。
目光与印芸竹相错,她又心虚挪开,揣着事儿死活不肯开口。摸清楚她的脾气,印芸竹提议。
“要不把她叫上来,应该还没走远。”她亮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听说江梦合要来吃饭,印璇喜不自胜,跑到书房的抽屉里到处翻找珍藏的贴画,嚷嚷着要分享炫耀。
被一。大一小架住,单松月再纠结也无用。没过多久,江梦合的身影出现在门关。
女人后脖颈沁着细密的汗,皮筋拢起长发,尾端不可避免沾上几分润湿,可见在下面站了挺久,也幸好没急着离开。
她先是弯腰和印璇握手,以小孩子的礼仪同对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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