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结果期待了半天,抬眼一看,弥生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
他莫名的有点生气。
然后还没来得及撇嘴呢,突然被揉了头。
南目那音揉完了小孩,顺手在袖袋里摸了摸,摸出一枚刚从摊位上猜面具赢来的纪念币。
银白色的铜镍合金,一面刻着灯笼,一面是烟火大会的年份。
“你看这个硬币。”
“……嗯?”
她没理会这份疑惑,自顾自的伸手展示:
“正面,去打网球。”
“是背面,就不打。”
说完握住手。
“现在我负责丢,你负责看,一旦结果出来,这事就不用想了,我们接着去那个射击的摊位。”
南目那音刚才买牛肉卷的时候看到了:“冠军礼品是个竹制的笔筒,雕工我很喜欢。”
她语气平平,神色是习惯成自然后,理所当然的“你去赢来给我吧”。
说完,根本不等平等院反应,零帧起手开抛。
铮——
金属震颤的声音在闹市中几不可闻。
小孩哥瞳孔地震,上来就要抢她的手。
因为身高差被躲开。
眼见她要开盘,又锲而不舍的二次扑上。
再次因为身高差被躲开。
南目那音穿着高齿木屐,但游刃有余的转了个半圈,高举着手,看向眼前矮了她一头还多半的小男孩。
哇,好凶啊。
面上,她倒是不以为忤的抽了下手,说:
“干扰荷官属于作弊行为。”
“我没同意赌局——”
小男孩目光锐利的戳她:“谁让你擅自开盘的?”
还荷官?!
太草率了啊你这个妖怪!
因为流程八倍速快进,平等院凤凰的大脑还处在宕机状态。
这一刻,比起骂她,他质疑的重点其实是——
要丢也是我自己丢啊!
丢硬币决定人生就够草率的了,怎么动手的还是个惦记着竹制笔筒的家伙呢!
结果忿忿抬头看时,弥生居然笑了一下。
“是你自己丢的话,想要个什么结果?”
“……丢硬币的概率是正反面各二分之一,结果要看天意的,哪有想丢什么就是什么。”
“但心不是啊。”
弥生晃了晃手,问他:
“看到硬币落下时,你期待看到什么结果?”
或者说——
“急到想扑上来抢的那一瞬间,你害怕看到什么结果?”
街市人来人往,这一角倒是诡异的安静。
南目那音闲闲的看向对面,感觉射击摊位排队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不会等她们过去了奖品反而被赢走了吧……
思维散的比较开,以至于小孩哥话都说到一半了,她才将将回神。
“……你之前也是什么都靠丢硬币决定吗?”
南目那音眨了下眼睛,想说当然不是啊。
一般情况下,她是个很能权衡利弊的人。
比如【选择是否打网球】这个。
如果是她——
那现在打,以后可能会后悔。
但现在不打,从现在就开始心里不舒服,以后同样可能后悔。
两种选择的结果都是【后悔】,但后者比前者,还要多出【几年份的心里不舒服】。
但凡让南目那音来选,肯定直接选【打】。
但是她绝对不会跟平等院凤凰说这样的话。
生活中,我们一半不建议随便帮他人做决定。
尤其是人生选择。
就是说——
对方功成名就了,未必会记得当时是谁指点迷津。
可一旦功亏一篑,ta一定会记得是谁害的ta一步错步步错。
南目那音这里,情况还要更复杂一点。
她本人的精神状态比较奇特,一旦替人做了决定,就会下意识关注后续;
一旦后续发展不符合预期,就会有奇怪的失控感。
失控她会焦虑——
那为了不焦虑,就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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