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寡人有喜

/>   赵悲雪一身染血的黑衣,鬓发凌乱的垂在脸侧,好似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恶鬼,一把夺过马匪手中的钢刀,手起刀落,直接将钢刀扎在马匪的脚背上。

  “啊!啊啊啊啊——”马匪急促的惨叫着,待看清楚自己的脚背,又是一连串的哀嚎。

  其余的马匪从未见过这般狠人,活脱脱一个狂徒,饶是亡命之徒,也吓得面色苍白,更何况他们只是欺软怕硬的孬种,也不管自己的同伴了,丢了马匹,吓得屁滚尿流的逃跑。

  梁苒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说:“穷寇莫追。”

  于是走过去,将老者亲自扶起来:“老人家,你没事罢?”

  老者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惊讶的连连作揖:“多谢诸位!多谢诸位好汉!”

  梁苒说:“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老者连忙说:“老朽姓冯,本是回乡祭祖,哪知道途中家奴反水,将老朽的财物一席全都卷了,只剩下老朽一人……”

  老者叹了口气,又说:“真真儿是祸不单行,没成想又在这里碰到了匪贼,多亏了几位义士相救,老朽这才保存了这条老命啊!”

  老者看向三个人,一个身材苗条高挑的俊美少年,面皮白皙细腻,举手投足家教森严,一看便是金贵人家的小君子。

  一个有些文弱腼腆的年轻人,透露着书香儒雅。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面如修罗,浑身是血的男子,老者根本不敢去看他的容貌是俊美,还是丑陋,那一身血迹已然足够扎眼。

  老者迟疑的说:“三位义士……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么?”

  梁苒自然不可能坦然相告,毕竟还不知老者的具体底细,便含糊的说:“实不相瞒,我等行商路过此处,没成想遭遇了埋伏,与商队走散了……”

  他看了一眼赵悲雪,说:“我的这位……伙计,受了重伤,急需医治。”

  老者一拍手,颇为热情的说:“若是义士不嫌弃,老朽的宅邸离此处已然不远,过了前面的关卡便是了。”

  “关卡?”梁苒蹙眉。

  老者解释说:“以前这里是没有关卡的,这不是么,听说天子迎接菰泽国精锐大军,要途径咱们这里,因此官府特意在前面设下了关卡,往来的车辆与行人,都要核查路引,接受盘查。”

  路引便是大梁的通行证,但凡经过城池,或者经过关卡,都需要核看路引,以防流匪盗贼。梁苒身为国君,赵悲雪身为质子,菰泽郁笙身为世子,自然是没有路引的。

  按理来说,梁苒现在只要找到官服,亮明自己的身份,便可以得到官家的保护,成功与扈行大部队汇合,只可惜,眼下的地皮,乃是大宗伯的封底。

  这里的官府,必然也都是大宗伯的爪牙,若此时被官府发现,岂不是自投罗网,羊入虎口?

  倘或能跟着老者通过关卡,那是再合适不过的。

  梁苒一脸亲和,说:“实不相瞒,我们的路引都在商队保管,如今和商队走散……”

  老者立刻会意,说:“三位义士不必介怀,你们跟着老朽一同过卡便是了,老朽常年在此走商,识得关卡的官爷,只说你们与老朽一起,他们定然不会为难的。”

  梁苒等的就是这句,说:“那便多谢老先生了。”

  “诶,”老者说:“恩公不必客气。”

  “唔……咳!”那股反胃的感觉又席卷而来,梁苒的脸色登时更加惨白,捂着自己的嘴唇咳嗽。

  赵悲雪和世子郁笙立刻抢过来,扶住梁苒。

  “你怎么了?”赵悲雪担心的说:“哪里不舒服?”

  赵悲雪分明伤得更重,他的肩膀还在淌血,却顾不得这些,仿佛眼里心里只有梁苒一人。

  老者说:“不瞒恩公们,其实老朽跑商之前是个兽医,专门给马匹医治,这般严重的外伤,老朽是无法医治的……”

  他说着看了一眼赵悲雪,箭镞需要割开皮肉才能剖出,眼下工具并不齐全,老者也无能为力。

  老者又说:“但一般的头疼脑热,老朽还是可以医治的,若是恩公信得过,老朽可帮你把把脉,看看情况。”

  梁苒忍耐下翻滚的酸意,点点头,虚弱的说:“有劳老先生了。”

  老者立刻搭上梁苒的手腕,仔细的诊脉,又换了梁苒的另外一只手搭脉,只见他微微蹙眉,观察着梁苒的脸色。

  梁苒比一般的男子要清秀很多,双眉弯弯远山如画,面庞白皙肤如凝脂,因为胃里不舒服的缘故,唇瓣呈现淡淡的浅粉,上薄下厚,唇形吹弹可破,说是绝色佳人也不为过。

  老者观察罢了梁苒,又去看彬彬有礼的世子郁笙,最后去看凶神恶煞满身是血的赵悲雪。

  思索再三,终于开口说:“老朽实在唐突了,也是,哪有郎君生得如此貌比美妇的,原来是位扮作男服的娘子啊!”

  他这般一说,世子郁笙愣住了,赵悲雪愣住了,梁苒也愣住了。

  貌比美妇?扮作男服?娘子?说的是……寡人么?

  老者笑眯眯的缕着胡须,拍着世子郁笙的肩膀说:“小郎君,恭喜啊,你家娘子是喜脉!”

  又对眼神不善的赵悲雪说:“你这伙计还愣着做什么?扶着你家主母上车去歇息,小娘子怀胎的月份还浅,受不得半点风寒!”

  梁苒负责吸引马匪的注意力,世子郁笙负责绊马索,而赵悲雪则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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