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不解。
冯意柠解释:“够养眼。”
主要是让她看得比较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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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那天,冯意柠早早被商窈杳接上,为避人耳目,小嫂嫂特意换了辆车,黑色商务型,是她平日里最不爱的那款。
冯意柠穿了身缎面茉色长裙,极衬她的白皙皮肤,半遮匀称小腿,裙摆随着走动泛着弧度,温婉又大方。
宴会角落里,商窈杳微扬下巴:“喏,你未婚夫。”
冯意柠循着目光瞥去。
顶灯撒下纸醉金迷的流光,男人五官显得愈深,眼睑处落下刀锋般的阴影,一身深色手工西装剪裁得体,修长指骨随意搭在沙发扶手。
这位向来倨傲的裴公子,任凭旁人低眉殷勤,难掩眸中意兴阑珊,身处浮华名利场,却漫不经心有余。
没一会,身旁久久站着的男人,瞧着他实在是没什么兴致,招手朝侍应生要了杯红酒,想要欠身敬酒。
男人稍稍抬手,修长指骨按住杯底,薄唇微启,瞧着口型像是句“犯不着”。
那人被下了面子,却只能连连赔笑。
商窈杳说:“那是覃家老四,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在他面前跟个孙子似的。”
冯意柠微微点头。
商窈杳问:“不去说些什么?”
“我觉得来之前小嫂嫂说的对,我们既然是偷偷潜入,还是默不作声地观察,以不变应万变为好。”冯意柠挪开目光,拿起一块慕斯蛋糕,“尝一口吗?”
商窈杳:“……”
我看你是借我的话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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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蔺舟执着杯红酒,随意坐在一旁,潋滟酒液折射着流光。
他跟裴时叙算不上自小一起长大,兴趣倒颇为相投,一来二去,反倒成了近友。
只是相熟才明白,这人面上瞧着不好相与,私底下更不好相与。
“那不是冯家的小姑娘。”薄蔺舟微抬下巴,“不去瞧瞧?人特意为你来的。”
裴时叙说:“既是避着人来,那就更不适合打扰。”
话里话外都是没几分兴趣。
薄蔺舟说:“我是管不了这事儿,你家老爷子呢?”
裴时叙说:“在国外修养。”
薄蔺舟微挑眉梢,了然道:“我说,原来是仗着天高皇帝远。”
裴时叙不可置否。
薄蔺舟远远瞧见来人,举起酒杯:“还没恭喜你和太太复合成功。”
来人是谢家的两位,四五分相像,气质迥然不同,一个稳重一个懒散。
谢从洲回敬酒:“这话我乐意听。”
只是刚敬完酒,谢从洲瞧着走开的高大背影:“这是刚来就走了?”
裴时叙说:“这儿怕是没他想见的人。”
谢从洲懒散笑道:“这年头多稀奇,他也能长心了么。”
谢迟宴一身笔挺西装,语调沉稳:“他向来那性子。”
“这倒是。”谢从洲低低地笑了声。
裴时叙问:“几时走?”
谢迟宴说:“明儿就走。”
“一去就是大半年,为并购案。”谢从洲压低嗓音,“昨儿才刚领证。”
“俞礼哥都弃暗投明了,剩下你们两个工作狂,没救。”
说完碰到熟人,勾肩搭背地走了。
这处只剩他们二人,旁人碍于这两位的身份,一时不敢随意靠近,倒乐得清净。
裴时叙问:“还是那小姑娘?”
谢迟宴口吻如常:“那?”
这明摆揣着明白装糊涂,裴时叙也不迂回:“洛杉矶出差那回,非要赶去旧金山,就为了送一块生日蛋糕?”
谢迟宴说:“她是客,人不生地不熟。”
裴时叙说:“还以为你逃婚么。”
谢迟宴说:“不至于。”
也正是都是这般冷清的性子,才处得长久,裴时叙不愈多问,谢迟宴也不愈深聊,私事点到为止即可,多了就没趣了,再开口便是项目和合作。
晚些时候,裴时叙大大方方走了,他向来想走就走,无人敢拦。
宴会厅偏门连着庭院,正值四月春意,馥郁花香漫过,裴时叙余光瞥到有一小团的白,这处按理说不该放人进来的。
只消一眼,便认出是那位长辈们嘴里有多懂事温婉的冯三小姐。
仅回国后见着面的两次,回回表现得温婉娴静,有礼貌,有分寸,跟记忆里那个爱哭黏人的小姑娘相去甚远。
这些年,被养得无趣了许多。
而此时,颓圮的花墙边,年轻姑娘翻过了剩下半边身子,直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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