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父亲再怎么样都不会害他。
反倒是阿姐……
她已经记恨上父亲,也记恨上了他,她的许诺也许会兑现,也许不会。
即使真的兑现了,他这个承恩公也没有任何体面,他的官职更是彻底走到头了。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你的选择。”霍翎不再看他,“来人——”
一直候在外头的崔弘益立刻推门而入:“娘娘。”
霍翎下令道:“寻一间宫殿,将国舅爷带下去好生安置。等什么时候国舅爷想清楚了,再将他重新带来见我。”
霍泽一愣。
阿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要将他扣在皇宫里。
“阿姐,我一个外人,不适合长时间住在皇宫里,而且关氏和孩子还在等我回家……”
事到如今,霍泽还想用温情去打动霍翎。
霍翎却是笑了一声:“这有何妨,皇宫这么大,陛下又未大婚,多的是可以住人的地方。哀家也有一段时日没见过关氏和我那好侄儿了,你若是惦记他们,随时都可以跟内侍说一声,哀家派仪仗去接他们进宫小住一段时间。”
霍泽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嗓子眼,真怕自己再这么说下去,霍翎就要把他媳妇和儿子一起扣在手里。
内侍一左一右将他架起,强行拖着他向外走去。
悔意在霍泽心底不断滋生蔓延,早知今日……早知今日……
走出正殿时,霍泽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下。他余光一扫,看到候在长廊上的季衔山,脸上流露出求助之意。
只是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崔弘益就命人加快动作,将他朝着远离季衔山的方向拖走。
季衔山立在原地,静静看着这一幕。
“陛下。”无墨走到季衔山身边,“你可以进去见娘娘了。”
“母后。”季衔山给她倒了杯茶水,“你先喝口茶。”
热意从茶杯一路蔓延着掌心,霍翎神情稍缓:“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也是刚到。”
母子两都默契地没有提起霍泽。
季衔山道:“我心中有一事不解,还请母后解惑。”
霍翎问:“关于北伐?”
“是。我观母后的态度,并不同意出兵大穆。”
“你支持北伐?”霍翎抿了口茶水,突然有些明白承恩公的底气来源于何处。
季衔山迟疑了下:“……我自然都听母后的。”
“可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霍翎拉着季衔山坐下,“这段时间,承恩公给你上了不少课,应该也给你讲了不少大燕和大穆的情况,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呢。”
季衔山心中确实存着不少疑虑。
在大朝会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霍翎和霍世鸣之间的诡异氛围。方才看到的那一幕,也进一步印证了他的想法。
母后与霍家必然生了嫌隙。
季衔山对此自然是有所好奇的,但这并非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季衔山分得清轻重缓急,在他看来,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关于承恩公在折子上提及的北伐一事。
季衔山将自己对北伐的看法,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霍翎问:“这一番话,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承恩公告诉你的。”
季衔山回忆一番,认真道:“承恩公没有直接对我提出北伐一事——如果他直接提出来了,我一定会过来询问母后的意见。这些都是我根据承恩公的教导,还有暗卫探听到的情报,得出来的结论。”
一叶障目之时,很多事情都看不明白。
但如今再回过头去看,就会发现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循。
“过年那几天,承恩公时常在我面前提起燕云十六州,还问我是否愿意增设一门课程,多了解羌戎和大穆的情报。”
霍翎眉梢微挑:“这件事情,是承恩公起的头,而非你临时起意?”
大穆一直都是大燕的心腹大患,尤其是从去年年底起,大穆夺嫡之争愈演愈烈,所以当宋叙找到她,说季衔山打算增设这么一门课程时,霍翎也没多想。
她不可能事事都抓在手里,随着季衔山渐渐长大,她对他的管教,就变成了抓大放小。
季衔山颔首:“承恩公的提议很符合我的心意,我便也顺势应承下来。”
霍翎将霍世鸣写的那道请战折子塞进季衔山手里:“你也来看看,看完以后再重新回答我,这一场仗应该打吗?”
方才在大朝会上,季衔山只用余光瞥了瞥折子,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具体内容。
这会儿细细翻阅下来,他才发现,与承恩公一道联名上折的人,居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些。
而且,安鸿羽安老将军的名字也赫然列在上面。
要说这朝堂里,谁和大穆打过的交道最多,那一定是安鸿羽。
换做其他任何时候,季衔山一定会认真考虑安鸿羽的提议。因为比起他这个纯粹的外行,安鸿羽的判断自然是更值得信任与参考的。
但眼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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