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鸣往常用剑之时不多,背着一把剑也只是个摆设,甚少见他取出来使用。
后来听辛云提起来才知晓原因,原是因为修的是杀戮道。
他没怎么见过程玉鸣用剑,没想到他居然还养了那么多弟子教他们习剑。
柳重月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有人瞧见他来,便纷纷停了手,向他行礼道:“庄主夫人!”
柳重月:“……”
柳重月尴尬地走了。
他在庄门处见到了程玉鸣,对方脸上还戴着覆面,与站在外面的景星说话。
柳重月实在是怕了景星,这么久不见,景星怎么变得那般偏执,一直抓着自己喋喋不休想要问自己究竟是不是他师兄。
怕他再纠缠,柳重月只好停下了脚步,躲在门后偷听。
景星对着程玉鸣倒是没那么倨傲了,多了些渡业宗修士的教养,只道:“山下新婚的新娘失踪得蹊跷,常家那边也在想办法寻找她们的下落。”
程玉鸣道:“哦?与我有什么关系?”
“明月的事……他们都觉得或许和血月庄有关。”
“明月怎么了?”程玉鸣笑起来,“我抢亲是因为喜欢明月,又不是喜欢所有新婚的新娘,我庄中弟子更是勤加修炼,从不下山,谁会闲着无聊去抢别人的娘子。”
“渡业宗奉命前来彻查此事,还请庄主体谅,我们查过无事便会自行离开。”
程玉鸣却还是道:“不可。”
景星身后还跟着渡业宗的其他修士,闻言各个面面相觑,不知要不要硬闯。
景星没有硬闯的打算,先前见此人与常成天动手,他知晓这人修为远比表现出来的高,大概是渡劫期的修士。
整个渡业宗加起来也没几个渡劫期的,还只是初期,连自己都只是金丹后期。
与这人动手,恐怕都没法伤他分毫。
景星忧郁了片刻,身后人群忽然散开,常成天从山下上来,脸色阴沉地难看,只道:“不让仙道进去搜查,那便将明月送出来,明家听闻明月被绑走,催着常家来找。”
程玉鸣还是孤身一人站在大门之下,面对着面前千军万马,仍一副淡然模样,只道:“明月在我庄中过得很好,还请转告明家,不必太过挂怀。”
还是不肯让明月露面。
常成天心中实在是烦躁,爹娘和明家催着事小,他想起明月往常那呆呆笨笨的模样便觉得心烦。
尤其是还顶着那个人的脸。
常成天心中燥意越发明显,不耐道:“你这般藏着掖着,谁知晓是不是明月在你手中出了事。”
此话一出,他倒像是想通了什么,又继续道:“明月肉体凡胎,又天生体弱,哪经得住修士折腾?”
景星闻言也记起那时抱在自己怀里的那具身体,很瘦很软,像是没骨头似的,确实也没有任何灵力修为。
这血月庄乃是前些年才在燕雀郡外建立而起的散修之所。
与从前的玄月涯也不同,玄月涯走四海八方斩妖除魔,血月庄更像是土匪强盗,占据一方山头,时常给周遭的宗门惹些麻烦。
外界将这血月庄传得玄之又玄,每每来人却连山门都进不去,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这明月进了血月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景星思及此,又道:“为避免误会,不如庄主还是让明月出来与常成天见上一面,也好让常家帮忙传传话。”
程玉鸣像是思索了一会,道:“不必了。”
“你这人真是得寸进尺!”常成天怒道,“给脸不要脸,非得动手是吗?”
“你们闯我山门,又成我得寸进尺了?”程玉鸣冷笑道,“仙道这般行径,与你们口中所谓的土匪强盗又有何区别?”
柳重月在门口听了会儿热闹,见程玉鸣要赶客关门,心中顿时生了主意,想给他找些麻烦。
他匆匆转出庄门,明月这虚弱的身子何时能跑得这般快,转眼便如一道风一般,扑进了常成天的怀里。
景星瞳孔一缩,下意识向他伸出手,却没拉住他的衣袖。
柳重月紧紧抱着尚在出神的常成天,面上带着委屈和害怕,指着程玉鸣说:“夫君,他欺辱我!”
程玉鸣:“?”
常成天怔了一瞬。
他之前还没这样碰过明月,很清瘦的身体,带着些许草药的苦涩气息,绵软无力地抱着自己。
居然还叫他……叫他夫君?
常成天下意识想抬手,却见程玉鸣上前一步道:“你居然抱着别人叫夫君?”
“我叫别人夫君怎么了,”柳重月往常成天背后钻,“我都上了人家的花轿了。”
“就是,”常成天脑子一团浆糊,却忍不住先开了口,“他都上了我的花轿了。”
景星:“……”
若明月真是师兄……
景星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提醒一下常成天:“兴许他是……”
耍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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