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柳重月身上。
柳重月有些头皮发麻。
这两日实在太乱,他有些弄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也不清楚这群人究竟想做什么?
为什么,都在找自己。
他死之前怎么不这样。
柳重月头疼欲裂,他紧紧抓着紫衣修士的衣袖。
紫衣修士像是察觉到他的不适,手中剑意慢慢消散去,抬手摸了摸他的面颊。
一片滚烫。
紫衣修士转而又如往常那般笑起来:“他病了,常少爷,恕不相陪哦。”
那些还飘散在空中的灵流再度汇聚,裹挟在他与柳重月身边,转瞬便自原地消失不见。
常成天怒从中来,正欲再追,却被景星拉住了手臂:“先别追了,那人修为比你我要高。”
景星如今倒是清醒了一些,神色有些犹豫,也没工夫与常成天作对,只问:“这血月庄的庄主,你可知晓他的姓名,见过他的容貌?”
常成天阴沉着脸:“他这人神神秘秘,我又怎么可能知晓。”
“你可有觉得……”景星犹疑了片刻,又继续问,“可又觉得,他似乎像什么人?”
常成天向来大大咧咧,哪想得到那么多,只道景星神神叨叨。
景星知晓有些话和常成天说了也没用。
他觉得那人一举一动实在是眼熟,外人或许感知不到,甚至明月要真是柳重月,兴许也是察觉不到的。
那样护短的姿态,像极了明钰。
***
紫衣修士带着柳重月回了血月庄。
柳重月醒来前明月刚跳了湖,明月本就体弱,跳了湖后又赶着送来成亲,今日整日事情又多又杂,到了夜间身体实在是支撑不住,起了高烧。
柳重月烧得迷迷糊糊,分不清今夕何夕,只隐约记得有人在自己身旁照顾。
那人灵力很是温和温暖,裹在瑟瑟发抖泛着寒意的身躯之上,缓缓将他哄睡过去。
他在梦中见了明钰,明钰问他:“身体还好么?”
柳重月的记忆还留在从前的从前,那个明钰还在自己身边的日子里。
他裹着斗篷坐在院中秋千上,脚下轻轻晃动着,说:“还有些冷。”
“从亭松院搬出去吧,”明钰道,“分开住一段时日,或许会好一些。”
“不要。”
柳重月抓着秋千的绳索,十分固执:“我只想住在这里。”
“你的身体受不住,”明钰叹了口气,“若是还像从前那样,我便不拦着你了。”
他从院中迈步而来,衣摆在雪中翻飞着,衣袖间绣着的青竹像是栩栩生长在腕间,随着一举一动摇曳生姿。
柳重月盯着明钰看了一会儿,看见对方在自己身前停下。
他便也跟着停止了晃动,乖乖坐在秋千之上。
明钰倾身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烫手了。”
柳重月并不知晓自己身体如何,他只觉得明钰的掌心很是温暖,像是一捧并不灼烫的烈火。
于是他便抓着明钰的手腕,用脸颊去蹭蹭他的掌心,像是小狐狸在主动讨摸。
明钰实在是忍不住,轻笑了两声,道:“多大了,还这么爱让师尊摸。”
他又顺带嘱咐了两句:“出行在外,在师弟们面前,要记得藏好耳朵和尾巴,别叫人发现你的身份。”
顿了顿,他又道:“若是师尊飞升失败,仙去了,更要小心,不要轻易暴露自己,也别让外人知晓你的身体状况。”
柳重月不爱听他说那些话,只应道:“我记得的。”
脑袋上蹦出两只毛茸茸的狐耳,柳重月歪着脑袋,让明钰摸他的耳朵。
明钰温暖的手指揉了揉他的耳朵,又滑下来,碰了碰他的面颊。
柳重月的梦境在这一瞬忽然震颤不止,属于陌生的身体的触感逐渐替代了梦境,慢慢将他从魇阵中拉出。
柳重月迷迷糊糊睁着眼,眼前是陌生的屋顶和床栏,轻纱挂在床栏之上,许是因为并未关窗,一点轻风从窗外吹进来,将轻纱微微吹扬着。
紫衣修士的身形在轻纱后隐隐绰绰,半晌,他从桌前端着油灯转到床榻前,撩起床幔倾身而下。
见柳重月睁着眼,他轻笑道:“醒了?”
柳重月喉咙有些肿,开口便觉得疼,只“嗯”了一声。
紫衣修士道:“听闻你昨日还跳了湖,也是胆子大,知晓自己体弱还敢做这样的事,真不要命了。”
柳重月懒得解释,只觉得这是明月做的事,与自己又没什么关系。
明月倒是一跳了事,让自己来替他受罪。
柳重月叹了口气,微微偏了偏脑袋,又听紫衣修士道:“常家那少爷又追到血月庄下了,说是要剿匪,还真拿我们血月庄当土匪窝了不成。”
刚说完,有一弟子出现在屋外,敲了敲门,却规矩地不曾进来,只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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