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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就是波光粼粼的河水,明暗交替的日光将他的身姿清楚勾勒了出来,该宽的地方宽,该窄的地方窄,看起来分外的挺拔矫健。

  车厢里俩人又都是见过他不着寸缕模样的,自然而然联想到他衣裳下的流畅线条。

  见过太多次,谢仪舟都不觉得羞涩了。

  她选择性遗忘了饿死鬼当初是怎么杀了方雄的,道:“就是看起来好看,实际上娇弱的很,一推就倒。”

  林乔道:“在你身上砍那么长一道伤口,推你试试你倒不倒?”

  “你到底站哪边的?”谢仪舟转过脸问,“你忘了前两天差点死在他手上的事了是吗?”

  林乔最不能接受这事,立即倒戈,“我是说他以前娇弱看起来是因为身上有伤,实际上就是自身体虚。不信你看,等他伤口完全恢复后,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在两人的窃窃私语中,“花架子”撕下一块牛肉干,朝着远处扔去。

  小黑狗迅速转身,敏捷起跳,一口把牛肉干叼住,兴奋地跑回来继续讨要。

  谢仪舟瞧了会儿,心想他难得好心知道帮她照顾小狗了,才这样想,就见江景之手中的牛肉干往河边扔去,小狗跟着飞扑过去,差点掉进河里。

  “喂!”她吓一跳,喊了一声,然后连忙放下纱帘出了车厢。

  “没有不舒服了?”江景之站在树荫下对着她笑,坠星猊那只傻狗还在对着他摇尾巴。

  谢仪舟不理,绷着脸走过去,按着小狗拍了两巴掌,“你笨死了!”

  以前被饿死鬼欺负,她还能帮它欺负回来,现在被江景之欺负,她主持不了正义,只能恨铁不成钢地教训小黑狗。

  小狗委屈地“呜呜”叫。

  江景之把手中油纸包递给谢仪舟,道:“这儿风景秀丽,在河边吹吹风、歇歇脚不好吗?”

  来都来了,谢仪舟干脆找了块干净石头坐下,掰着牛肉喂小狗,不高兴道:“有什么好聊的?”

  “聊聊你那意中人。”江景之一只脚踩在另一块石头上,屈膝抬腿,手肘撑在膝上,弯下腰来问,“你们定终身了?”

  ……他连她的心意都没弄清楚就死了,还想定终身?想得美。

  谢仪舟不敢和江景之多聊饿死鬼,怕一不小心被他听出来端倪,他又该怀疑她想做太子妃了。

  谢仪舟默默喂狗,低头不语。

  “谢仪舟。”江景之语气冷了下来,“别挑衅我的耐心!”

  “……我在伤心呢!”谢仪舟不得已开口。

  都说了她意中人死了,他非要提别人的伤心事,人家伤心极了不想说话都不可以吗!

  谢仪舟就知道和他待在一起自己别想高兴。

  “定终身了吗?”江景之追着这个问题要答案。

  “……没有。”谢仪舟实话回答。

  江景之继续问:“为什么没有定下?”

  因为那天晚上他非要问她的秘密,被她推撞到了脑袋,“死”了。

  谢仪舟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有点忧伤,“出了点儿意外。”

  “什么意外?你不答应?还是他不肯?”

  他管这么多做什么?

  谢仪舟越发觉得江景之奇怪,记起林乔的推测,警觉地回答道:“我和他两情相悦,没定下是因为他身体不好,怕连累了我……殿下放心,我心里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江景之神情古怪。

  那个意中人应当就是他。

  他没有记忆,听谢仪舟当面诉衷肠,感觉像是她在与别人海誓山盟,很怪异。

  如果谢仪舟能把“他”换成“你”就顺耳多了。

  “他对你……”

  “对了,殿下,我可以不住在太子府中吗?”谢仪舟抢先拦住他的话,道,“我忽然想起来,不若殿下按原计划对外谎称我遇刺死了,给我找个隐秘的院落住下来,等方震被抓了我再走?这样就省得给殿下添麻烦了。”

  这是她刚想到的与江景之保持距离的好主意。

  堂堂太子,肯定不缺住处,若是城中不便,他们昨晚住的庄园也行,她不挑。

  江景之神色莫名地看了看她,直起身子,望了望前方,向着随行侍卫伸手。

  侍卫递来一把弓和一支羽箭。

  江景之向着前方密林搭箭,拉弓时瞥了谢仪舟一眼,道:“看好了。”

  看好什么?

  江景之未答,剑眉压着,锐利的眸子凝在箭矢上,猛一松手,箭矢离弦而去,“嗖”的一声射入密林。

  一道痛呼声传来。

  谢仪舟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了,就见侍卫纷纷拔刀,坠星猊也蹿出几步,匍匐在地,向着前方发出凶恶的威胁低吼。

  谢仪舟定睛再看,才发现前方暗处的密林中浮现出密集的人影,影影绰绰,犹如鬼魅。

  “太子可没那么好当。”江景之拿着弓,慢条斯理道,“你不想与我同住,我可以给你安排别的地方,就怕有些刺客找错了地方,埋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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