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讨厌不讨厌?”
谢仪舟的头埋得更低。
林家兄妹也不敢吭声,只有坠星猊不懂事,从谢仪舟怀抱里探出头,仰着毛绒绒的脑袋冲着江景之“嗷呜”了一声。
还敢挑衅?
江景之伸手过去,抓着小狗后颈要把它提过来。动作吓到了谢仪舟,她忙用手搂紧。
“松手。”
谢仪舟飞快瞧了他一眼,忍痛放手。
小黑狗被提到江景之腿上,他钳制着小狗不让它乱动,难受得小狗“呜呜”叫个不停。
江景之看见谢仪舟满脸的欲言又止,最终迫于他的淫威闭上了嘴。
他还是高兴不起来,冷嗤道:“我还当你能为这狗拼命呢,到头来……不过尔尔。
光说是出不了心中恶气的,可除了说,江景之做不了别的,还得顾虑着说得太难听,谢仪舟又不愿意搭理他了。
太子做到这份上,真是够憋屈的。
江景之越想越气,索性制服着狗闭目养神起来。
闭眼没一会儿,听见有势如奔雷的马蹄声接近。
谢仪舟遇见过几次暴力情形,譬如方雄的死,方震的为难,但兵刃相接的血腥场面还是第一次,难免害怕。
她紧跟着江景之,任他说话多难听也不离开。
好不容易有惊无险地过去,又出意外,她慌张抓住了江景之的手臂。
江景之睁眼,看了看她的手,道:“抓我干什么?怎么不让你的狗保护你?”
谢仪舟紧挨着他,小声道:“你最可靠。”
江景之没想到她那么直白,声音又是难得的低软,听得他心头一跳,再大的火气都灭了几分。
这很不对劲儿,可他控制不了,只能微微沉息,装作不为所动的模样,继续用冷淡的声音道:“知道我可靠,还吓成这样?”
谢仪舟这才慢吞吞松开他的手臂。
胳臂上的手没了,江景之又不高兴,将狗还给谢仪舟,打开了马车车窗。
来的是收到信号前来救驾的侍卫。
太子再次遇刺,虽然没有受伤,事情却闹得满城皆知。
江景之前脚回到府中,还没坐下喝口茶,宫中就来人了,谢仪舟不便陪同,回屋歇息之前,江景之喊住她,问:“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过的吗?”
谢仪舟回忆了下,道:“记得,你说我出尔反尔,特别讨厌。”
“……”江景之脸色难看地斥责她,“更早之前!”
那太多了。
谢仪舟道:“我得仔细想一想才能记起来。”
江景之扶额,道:“行,回去把这几天的事情仔细想想,想通了让人来通知我。”
谢仪舟应了,回去后又缓了一晚上,情绪恢复如常,开始思考江景之说过的话,这一想,才发现这两天之内发生了太多事情。
三个能医治太子的大夫中,宋黎杉落水身亡,她与罗启明陪同太子外出,途中遇刺,罗启明重伤,谢仪舟这个原本就嫌疑最大的人却平安无事。
按江景之的原计划,她该死在城外的。
现在她活着回来了,意味着江景之的计划被打乱了。
谢仪舟思绪通畅下来后,心生怀疑,“他为了配合官兵抓捕方震,宁愿带我回来打乱他原本的计划?这不是因小失大吗?”
林乔在一旁坐着不吭声。
谢仪舟一直都不擅长分析别人的想法与目的,就如同她至今没能想明白江景之是怎么排除她的嫌疑的。
她想不明白,问林乔是什么看法。
林乔干巴巴一笑,道:“我也不懂……要不,你直接问他呢?”
谢仪舟道:“他可不是饿死鬼,哪会轻易为我解答疑惑。”
林乔
眼角一抽,道:“试试看,万一呢?他这人最难琢磨了不是吗?”
“是啊,好难琢磨,一会儿是个贵气公子,冷漠疏离,一会儿犯矫情,招人讨厌……”谢仪舟回想着遇刺那天他的冷嘲热讽,喃喃道,“我差点要以为是饿死鬼回来了……”
“当啷”一声,林乔手中杯盏磕在了桌面上。
谢仪舟看了过来,他连忙扶起茶盏,问:“对了,我还没问过你,万一,我是说万一他的失忆症治好了,记起以前的事情了,想要你留下来,你会答应吗?”
谢仪舟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我说着玩的,哪有那么容易想起来!”林乔见状,匆匆转移话题道,“他到底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我也想不通,你直接去问他吧,正好问问宋黎杉的事情,我不信宋黎杉真的是他杀的。”
宋黎杉的死也是谢仪舟心里未解的谜,她注意力被带到这上面来。
又想了两日,还是没想明白,犹豫着是不是去找江景之呢,收到了来自谢府的书信。
信中说,王慧卿得知她前几日与太子外出时遇刺,忧虑过重,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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