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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随行御医都很冷静,查看过谢仪舟的伤势,确认除了记忆缺失,没有其余影响后,提议江景之按照旧方法慢慢引导她恢复记忆。
——这事只能靠江景之,毕竟他经验丰富。
“先冰敷。”江景之让人送了冰过来,用帕子裹着,轻轻贴在谢仪舟额头上。
他就坐在谢仪舟旁边,压住了她的裙角,距离太近,谢仪舟看着有些紧张,抓着裙子悄悄往后挪了下,刚一动,就被江景之发现了。
江景之皱眉,挪动了下,腿直接与她的贴在了一起。
谢仪舟差点跳起来,后退着要躲,被揽腰一按,直接撞进江景之怀中。
江景之眉眼深沉,捏着她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用不可违抗的语气强调:“我是你夫君!”
“我不记得了……”谢仪舟有着明显的抗拒,挣不脱,两手用力抵着江景之的胸膛。
江景之脸色沉沉,盯着她道:“我已经告诉了你。”
谢仪舟道:“你可能是骗我的啊……”
江景之一怔,发现自己竟无法反驳。
谢仪舟的失忆比他彻底的多,不仅不记得他,连她自己的姓名都忘记了。
他们这趟出来原计划里就有重回故地。上渔村是二人初遇的地方,但对林乔兄妹来说,这里的记忆不算美好,因此他们未跟过来。
丑狗倒是能跟来,但江景之嫌弃,不准它跟。
谢家其余人更不必提……
总的来说,除了船上的侍卫,没人能为江景之作证,可谢仪舟认为侍卫是他的人,听令于他一起欺骗她。
这样一想,她是该慌乱的。
江景之稍作思量后,冷静了些,道:“无妨,你会慢慢想起来的。先冰敷……我不碰你了,不许躲我。”
他依言放开了谢仪舟,谢仪舟见他果真不再动手脚,就没再躲,安静地让他为她冰敷额头,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不时地悄悄窥探江景之的神色。
江景之第五次逮到她的小动作,眉头一皱,思及谢仪舟磕到头前两人的对话,不由得推己及人,做出合理的大胆推测:“你不会是装来骗我的吧?”
谢仪舟满面迷茫,“你不是我夫君吗?我做什么要骗你?”
江景之顿住。
这要怎么回答?
因为我曾经忘记过你,并计划着再次用假装失忆这招骗你?
“难道我们感情不好?”谢仪舟见他沉默,也大胆猜测,“还是你做了什么让我无法原谅的事情?”
江景之:“……”
你还真会想。
他面不改色道:“没有,是因为前几日我忙于公务疏忽了你,让你不开心了,你在与我使小性子。”
谢仪舟惊讶,犹豫了会儿,道:“我……我是那样无理取闹的人啊?”
“你是。”江景之肯定道,“你心气小,爱计较,娇纵跋扈,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与你成亲后的,我过得着实艰难……不过无妨,谁让我喜爱你呢,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谢仪舟被自己的跋扈与他直白的示爱弄沉默了,掀起卷睫看他。
江景之适时低眼,与她温柔对视。
谢仪舟连眨几下眼,避开了他的目光。
江景之脸皮厚,毫不心虚地继续道:“你叫谢仪舟,是谢太师的三孙女,与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你七岁那年入宫赴宴,不小心把甜粥撒到我身上,我都没与你计较。”
“你小时候就凶,有一回与秦尚书家的兄妹打架,被抓花了脸,还是我帮你出头的。”
“十二岁的时候你看我好看,就说非我不嫁,我不答应,你就哭闹撒泼不肯吃饭,哎,你那时候又凶悍又不讲理……但怎么说你我也是一起长大的,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饿死吧,就答应娶你了。”
谢仪舟抓到了漏洞,忙说:“方才你还说喜爱……”
“是你先喜欢了我还好几年。”江景之不慌不忙道,“我是成婚后才开始喜欢你的。”
谢仪舟将信将疑,琢磨了会儿,偏脸瞧了瞧他,又问:“我爹娘呢?”
这个问题对江景之来说不太好答。
谢家以前一直秉持着明哲保身、远离是非的处事原则,现在谢仪舟成了太子妃,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在别人眼中都是皇家的忠臣良将了,以后都必须尽心尽力为江景之所驱使。
他府中人在私事上处理不当,但能屹立京中,本事不小,均被用了起来。
其中谢长留夫妇俩被派遣去了北海一带,那边新通了海上商贸,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忙碌,距离京城又远,两人有再多事,也影响不到谢仪舟。
这是谢仪舟为他们安排的去处。
谢仪舟都忘记一切了,就算要想起来,也该先想起那些愉快的,这种糟心人和事,没有记起来的必要。
江景之不想提谢长留夫妇,稍作斟酌后,避重就轻道:“谁家小夫妻出来游山玩水还带着爹娘……多不方便?嗯?”
最后一个音节意味深长,暧昧地往上翘起,惹得谢仪舟面色一僵,默默放弃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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