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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沈迟,送客。”他又坐回了自己的躺椅上,斟了茶,就这么慢条斯理地继续悠闲悠闲地喝茶了,丝毫不急。
和尚也不恼,只把话送到了,捻着手里的珠子,迈步出了院子。
沈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诶,老和尚,我说,你骗我的几十两银子是不是能还我?”
和尚脚步加快了,面有笑容:“小施主啊,我那些可都是天材地宝”
沈迟绕到他面前,硬生生把他逼停了,伸出一只手让他拿钱来:“少说废话。”
“早知道就不来了。”和尚肉疼地捂着自己的荷包,脸色不太好看。
沈迟掂量着自己手里的银两,心情稍微舒坦了点,他回到裴枕身边,问他:
“裴公子,你认识他?”
“不认识。”
“那刚才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远处的卢风刚刚也听到了,他二丈脑袋摸不着头,放下手里的斧头,也跟着过来了。
裴枕抬了抬自己的手,袖子被撩下去些许,纤细白净的手露出来,他从食指掐到中指,算出自己零零碎碎的功德也攒的差不多了,功德回来了大半:
“再过一个月,我们便离开这里。”
沈迟抖擞精神:“去邳都吗?”
最好只有他们两个人去邳都,其余人包括遥儿和这个刚捡回来的姓卢的都留在华阴县。
却不料计划落空了,只听裴枕说:“是要去邳都,卢风,你也和我们一起去。”
卢风自认为是小乡野出来的莽夫,好运降临,被养尊处优的公子捡回去不说,还能跟着他们去天子脚下的邳都?
卢风一张黝黑的脸一下激动的通红,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十分激动道: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裴枕:“不必谢,此前多凶险,你也需做好心里准备。”
凶险?
卢风以为是会有人半路抢劫或者有人追杀之类,他块头结实,一身蛮力,裴枕雇他当带斧侍卫绝对是个正确的决定,于是他义不容辞说道:
“裴公子放心,有我在贼人别想靠近!此去邳都的一路上绝对安全!”
裴枕但笑不语。
沈迟面色阴沉的仿佛能滴水,隐在身后的手猛掐入自己的手心,留下深深的印子,他十分不甘心。
凭什么他也能去邳都?
*
很快,卢风就感受到了沈迟此前的痛苦。
裴枕觉得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于是干脆都一起教了。
相比沈迟已经学了一年的基础,而卢风仍旧是一知半解,于是裴枕不得不耗费更多的功夫去教他。
沈迟得知后,每日绕山跑都多跑了几圈,甚至白天上课都在琢磨怎么修炼,到了晚上就明里暗里劝卢风知难而退。
卢风五大三粗,根本没有察觉到沈迟的打压,在他劝他及时放弃没必要吃那么多苦,人生就要及时行乐之时,感激地拒绝了:
“不行,裴公子和沈公子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会努力的!”
他已经弄明白了,裴枕要么是捉妖门派出来的,要么是生怀绝技的世外高人,而他自小最仰慕的,就是他这样云游四海,捉妖除鬼,为民除害的高人了。
裴枕还夸他有天份,得了肯定的卢风修炼更勤奋了。
沈迟恨得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不就是比谁更勤奋有资质?
他绝不会输
裴枕现如今两个都教,沈迟白日要读书,晚上才有时间练功,而卢风不同,全天都候着等他教学,还十分听话,甚至对一些心法比沈迟悟的更深。
裴枕摸着下巴十分满意:“不错,有慧根。”
不愧是和他有仙缘的人。
什么?沈迟闻言吐了三升血。
裴枕都没夸过他!每次只对他说尚可!
沈迟气的一口气憋得上去又下不来,头晕脑花又不知道去找谁理论,连着煲了几天和尚送过来的药材才觉得舒缓些。
他绝不会允许裴枕被人占了去。
*
卢风本就有肌肉,几乎不用练体就能直接开始练气,看着是十分毛躁的性格,然而十分沉得住气,一打坐就是一个下午一个晚上。
虽然对灵力的运用还比不上沈迟,但是有他的蛮力和斧头加成,和沈迟切磋起来也差不到哪去。
这么教了半个月,又是一个晚上,裴枕从外面回来,刚踏进院子里就直觉不对,院子里的几个下人个个噤若寒蝉,见他来了,宛若看到了救星。
一个侍女迎上来,声若蚊蝇:“裴公子,沈公子和卢公子打起来了”
裴枕蹙眉:“什么?”
他不过不在一时半会,怎么就能打起来?
“为什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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