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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初来乍到的,入乡随俗好了。”卢风笑呵呵地说:

  “我看我们刚才就是太紧张了,这里感觉还蛮惬意的,正常的很。”

  裴枕没说话,沈迟心里有疑惑,暂且按下了。

  沈迟亲力亲为,把蓉儿的被子枕头抱去了主卧,而后接过俞婶拿来的新的棉被,套了被套叠好堆在了床头。

  卢风见状挠头:“师兄,我块头大,我就不和师父挤了,要不我打地铺吧。”

  沈迟正背对着他用手熨平床单上的褶皱,闻言嘴角一勾,语气却是淡淡的:“也可以。”

  收拾好里面后,裴枕进来,他撩起衣袍,坐在床尾开始打坐。

  沈迟见状,叫着卢风一前一后的出门了。

  借住在俞婶俞叔家,沈迟和卢风也没闲着,沈迟拿着长长的大竹扫把帮俞娘打扫院子,卢风拿斧头给他们劈柴。

  他们二人又钉钉敲敲地帮他们打一些新的木椅,沈迟和卢风都一身的劲,甚至还把门窗上的糟污都擦干净了。

  俞娘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和满意,笑的合不拢嘴,只是笑着笑着又咳嗽了。

  沈迟会看一点脉象,两指搭在俞娘的手腕上,凝神屏气。

  脉搏细弱无力,沈迟面色严肃:“久病体虚,肺虚咳嗽。”

  俞娘听了止不住地点头:“对对对,我确实咳了有几年了。”

  沈迟:“沙参、玉竹、天花粉、麦冬等药材集在一起煲沙参麦冬汤,常喝能滋阴润肺。”

  这是他和她娘学的,她们虽是捡草药卖草药为生,但是多少也会看一点病,知道什么药材对什么病症。

  俞娘听了啧啧称奇,止不住地赞叹:“小郎君好生厉害!等会我就和蓉儿他爹说,让他明儿去街上买这些药材回来煲汤。”

  然而还没到第二天,傍晚,沈迟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声。

  出去一看,只见夜色漆黑中,一个黝黑光着膀子的农夫拿着几包油纸进来了,再细看,驼背、八字胡,这不是俞叔是谁?

  蓉儿蹦蹦跳跳地上前:“娘!我们的药买回来了,今晚不用做饭,保连大伯说待会有篝火,全村人一起吃肉。”

  卢风喜欢热闹,闻言高兴地对裴枕说:“师父,我们等会也去看看吧。”

  晚风吹来,他们这边的天色已经变暗,只剩下远处的一点橘黄色的火烧云还铺在空中。

  俞婶一家住的地势高,可以清晰地看到风将云朵下的麦田吹的翻滚,一点草和泥土的香气就钻进了鼻腔里。

  农家的香味。

  裴枕神色淡淡,但是视野开阔,心情极好,在卢风和沈迟期盼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

  大堆的柴火堆叠在一起,冉冉的火光直冲天际,村长点燃了柴堆后,把手中的火把丢了进去。

  火舌窜起,周围不论男女老少,纷纷发出一阵惊呼喜悦的呐喊声,互相手拉手,围绕着火堆载歌载舞。

  村长特别介绍了来了三个新伙伴,近百人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而后倒也没有过多的寒暄,很快就开始进入了正题。

  独具地方方言的歌和腰间挂着叮铃作响的银圈,形成了独具地方魅力的漠关村,火光印在围观的群众脸上,跳跃地照出了每个人的笑容和欢呼声。

  卢风带着一身的肌肉,挤到了人群的最前方,拉着几个漠关村的小伙子跳踢踏舞,围观的少女指指他们,羞红了脸窃窃私语。

  沈迟只和他们跳了一轮就下场了,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衣袍,袍角随着节奏踢踏纷飞,端的是少年恣肆,赢得了满堂喝彩。

  一舞完毕,他的额角淌汗,衣领微微敞开了,汗水顺着锐利清晰的下颌线滚下,淌进了肌肉紧实,线条分明的胸膛。

  沈迟喘着气,接过村长递给他的酒,一饮而尽,沈迟琢磨着,这酒裴枕应该会喜欢,于是他去后方舀酒的老伯那里多要了一碗。

  路上不知道哪个小女娘递给他一个汗帕,他胡乱地擦了擦脸上淌着的汗渍。

  沈迟在人群中找了一圈,才找到裴枕,他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像是在发愣。

  沈迟把手里的酒碗从后头递过去:“师父,喝点?”

  裴枕回过神,神情懒懒地抬手了,那碗沈迟用灵力温热好的碗就到了他手中。

  裴枕喝了一口,满意:“高粱酒。”

  虽然比不上天界的琼浆玉露,但口齿间充盈着谷物的香气,口齿生香。

  “再来一碗。”

  沈迟便又去给他要了几碗酒,都放在地上,只待裴枕喝完一碗,便又递给他。

  “好喝。”

  沈迟侧过脸,只见裴枕一双凤眸眯起,惬意又愉悦的神情十分舒展,无端让他身上增添了些许说不上来的魅力。

  盈盈水光潋滟在裴枕淡红色的唇上,裴枕轻抿,一滴棕色的酒就顺着漂亮的唇形蜿蜒而下,划入了白皙的脖颈中,留下了一点痕迹,裴枕丝毫没有在意。

  额角的汗水滑落在地,裴枕的一举一动仿佛有魔力,沈迟忘记擦汗,近乎着迷地盯着他,一时间,忘记提醒裴枕这度数有些高,不能多喝。

  裴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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