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拇指捻去他眼尾的泪光,裴枕泪眼朦胧,眼眶通红地偏过了脸避开他,有些清冷的倔强:
“给我一件衣服。”
三千年,他都向来是穿戴整齐的,即便一个人在他的行宫里也没有这样过。
他不是身居高位,受人敬仰的河神了,被沈迟关在这里,他如今被动到,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他吗?他是被关着,但连提要求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像雌兽一样,匍匐在另一个雄性身下承欢已成事实,已经是奇耻大辱。
是他没有教育好沈迟,作为承受的一方,
他,已经没有尊严了。
裴枕湿红的眼尾下垂,终于,听到沈迟叹息一声,又用此前那种无可奈何、可以商量的语气道:
“那好吧,这样吧,师父”
桌上的东西骤然被扫荡一空,上面的匣子、装饰、小瓷碗全部被扫在地上,发出叮当的脆响声,还有盘子四分五裂的嘣溅声,裴枕听到声音闭着眼睛抖了一下,而后,他被沈迟抱到了桌子上。
沈迟分开他的腿,挤入他的两腿间,握住他清瘦的肩膀,皮肤相触,裴枕睁眼,看到他凑过来说:
“你亲我一下,我就给你一件衣服,如何?”
什、什么?
裴枕坐在桌子上,身后靠着嵌在桌子上的镜子,沈迟半蹲着与他平视。
裴枕想也不想拒绝:“我绝不”
沈迟的声音磁性,不同于他的清冽,带着十足的蛊惑道:“师父,你再好好想想”
裴枕的视线落在他挺拔的眉骨,深邃的眼睛上,沈迟的眼尾有一颗红痣,冲淡了他锋利的棱角,反而有一种妖异的俊美,他笑了一下,歪了歪头:
“师父,就亲一下,非常划算。”
裴枕的目光下移,落在了他的唇上,那双唇颜色很深,亲起来不算很软,但胜在形状好看,味道
味道
香鼎里的白烟飘渺,裴枕恍惚,只要亲一下,就能有衣服穿了,就不用整日光裸了
沈迟说,非常划算
他缓缓凑近,鼻尖蹭过沈迟的鼻尖,在距离一尺的时候顿住了,似乎在思考他这样是对还是不对,沈迟也不催促,静静地看着他。
两个人的呼吸彼此萦绕,空气似乎都胶着了,再难分清界限,朦胧暧昧的氛围将他们包裹,裴枕犹豫许久,终于,还是动了。
他的脸微微一偏,吻了上去。
其实,比想象中的要软。
裴枕闭着眼睛贴了一会儿,往后一退,离开了他的唇。
“好了吗?”
裴枕睁开眼,对上了沈迟的视线,这才发现,他刚刚始终没有闭眼,看着他挣扎,放弃,最后还是选择靠近他,用一个吻来索取一件衣服。
独属于师父身上的气味和温热落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宛如羽毛在他心尖上轻轻挠了一下,沈迟低眸,扫了一下他的唇,声音有点哑:
“不太行。”
一双手搂住了裴枕的腰,细腻冰凉的皮肤冷不丁和炙热的掌心相触,裴枕一惊,心中警铃大作,只觉得大事不妙:
“明明唔唔呜你”
沈迟欺身而上,封住了他的唇,比起他的蜻蜓点水,显然要老练和狡猾许多,沈迟熟练地厮磨他的唇瓣,咬了一下他的唇,在裴枕吃痛的时候乘虚而入,勾他的舌尖,一寸寸舔过他的软肉,吃他的唾液……
沈迟退出一点,捏着他的下巴道:“要这样做,师父,知道吗?”
沈迟又吻上来,裴枕的小腿腿胡乱地踢着他的大腿,手抵在沈迟的胸膛试图拉开距离,但是很快便招架不住
“唔”
沈迟的手拂过他的腰间,带得裴枕往后一仰靠,冰凉的镜面便贴在了他的皮肤上,于此同时,那里传来的一点异样也逐渐清晰,痛,而后是酥麻。
沈迟的另一只手寻了裴枕的左手,带着他的手去解他腰间的束带,分明是自己解开的束带,但是捏着他的指尖搁在他的束带边,却像是他亲手解下来的一样。
印入眼帘的是沈迟线条清晰的人鱼线,练的十分漂亮,再往下
太烫了。裴枕的手猛地收回来,而后腿弯被他抬起来了裴枕急促地喘息,难耐地蹭了蹭身后的镜子。
“不”
然而他根本无法拒绝,他没有说不的权利,他是被囚在这里的神,被将他关押在这里的凡人任意索取,直到,流干他的每一滴眼泪。
所幸,相比起上次,这次没那么痛了,只是依旧不是很好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讨到了一个吻,沈迟温柔许多,裴枕鼻尖抑制不住地哼声,随后咬着唇,不肯泄出声来,沈迟将手指卡在他的唇中,让他咬他的手指。
炉香飘曳,满室春香。
眼前的世界晃荡,裴枕的眼眸半睁半闭,头发湿了,发尾潮湿地黏在镜子上,齿间磨着沈迟的手指,难捱地痛并欢愉着,脸上淌汗,又被沈迟啄吻去了。
沈迟他将裴枕翻过来,掐着他的脖颈,裴枕骤然急促挣扎,汗湿的手碰到镜子,擦过镜面,湿润的汗液留在上面,倒映出两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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