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看见站在这里的人了吗?”
“没有,警官。我进来时黎小姐和我说了下情况就离开了。至于病人的弟弟,我不太清楚。”
“好的,那我之后再联系她吧,先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一门之隔,她们交谈的声音由大变小,给人一种擦肩而过的错觉。
“嘘——小声点,李警官她们还在外面呢。”
黎知韫倒是无所谓,毕竟被人抵在墙上玩弄的人又不是她。
不过显然这句警告对盛译不起作用,他根本不是那种会因为这种事情脸红羞愤的人,反而喘得更加起劲了。
黎知韫低头看了眼对方弧度不太正常的西裤,又抬头将视线落在他胸前散漫敞开的衣襟处。
刚刚在外面时他有这么放荡吗?他还真是时刻准备着啊。
于是黎知韫食指微屈,用指骨顶住他的上颚,恶劣地玩弄起湿润的唇舌。
漂亮的绯红色瞬间爬上盛译白皙的面庞,翡翠般的眼睛里映出少女冷淡的模样。他的目光逐渐游离,像只知道无限讨好主人的小狗一样探出粉嫩的舌尖,坚持不懈地舔。舐黎知韫作恶的手指。
还要在她面前落井下石。
“听说他今晚还去拍了项链,哈啊,真是大手笔——”他边喘边说,语气中透露出微妙的嫉妒,不过很快又释然了:“嗯,不过关键时期还犯蠢,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还挺懂谚语的。
盛译的目光落在她脖颈处,那里虽然并非空无一物,但圆润的形状显然不是那条夸张无比的红宝石项链。他满意地挺了挺胸脯,将更饱满的地方送到她的手心中。
黎知韫无语地用脚尖踢了下他的脚踝,有时她真的怀疑这个小说世界正不正经,怎么这一个个的都跟欲求不满似的。
被人踩住下面时不仅不挣扎,反而一副爽到了的模样。
楼道的窗户大开着,冷风将气息轻吐在少年冷白的肌肉上,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盛译握住她的手腕温柔地亲了亲,弯下腰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亲吻她温热的肚皮,一点点向下,就要扯住她的皮带往外拉。
黎知韫用刚在他衣服上擦拭干净的手制止了他,几小时前才吃过大餐,即便面前人再搔首弄姿,暂时也没太大兴趣。
她顺手再掐了一把少年的胸肌,在盛译不解的表情下无情抽出手。
“行了。”她可没有在医院暴露的癖好。
*
黎知韫睡醒后刚打开社交媒体,有关盛氏集团资金链危机的新闻后面跟着“爆”字牢牢挂在榜首。
那些新闻媒体就像闻到肉味的鬣狗一样,恨不得日日夜夜蹲守在盛氏大楼的门口,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失去了报道的先机。
向来以温文尔雅形象示人的盛董事长忙碌了一个晚上,还要强打着精神一一应付媒体机关枪般的问题,保证集团的体面。
“盛董事长,关于传言盛世集团采取欺诈合同的手段非法获取地皮,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盛董,日前傅氏就之前两家的合作项目提出质疑,说盛氏有恶意诽谤扰乱市场等行径,请问这是真的吗?”
“盛董事长,听说您的儿子昨晚出了车祸,这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盛董——”
……
进入公司的门被堵地水泄不通,挂着各家媒体的五颜六色标签的话筒争先恐后地怼到盛淮脸前,差点还撞掉了他的眼镜。
提问愈来愈多,愈来愈刁钻,近乎于赤裸裸地将盛家的脸面往地上踩。
盛译大步流星地带着保卫队拨开拥挤的人群,将正处于怒火边缘的盛淮带入公司。
“盛董,股东们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这里我来处理吧。”
一想到接下来面临的局面,太阳穴就突突地疼痛,盛淮捏着眉心向前走了几步停下,终于想起什么,转头问:“他怎么样了?”
“医院通知已经醒了,只不过……”盛译顿了下,顶住审视的目光继续说:“似乎精神出了点问题。”
“废物。”男人像往常一样骂道,甩手脸色铁青地上楼,没看到身后金发少年勾起的唇角。
*
盛家那边乱成了一锅粥,黎知韫也没闲着。
黎氏又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老东家随时都有崩塌的风险,那些躲在暗处爬行的虫蚁惴惴不安纷纷露出马脚。加上盛译提供的附加信息,一份完整的名单很快便送到了黎薇的邮箱里。
黎氏总部进行了一轮大清洗,黎知韫这两天去公司时,原先眼神清澈的新员工都变得更加谨慎。
目前形势一片大好,盛家贪心不足蛇吞象,树敌众多,只要反咬的人越来越多就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
于是黎知韫久违地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到学校,曾经只关注着她卑微暗恋盛嘉年的同学们,现在正以相同的方式议论盛嘉年的“可怜”。
他们不知道从哪得知盛嘉年悲惨的童年,一边觉得他享受了表面光鲜不值得同情,另一边觉得他罪不至此。
总而言之,那本大纲没有再更新过,但世界并未停滞不前,仍然以某种法则运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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