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聚光灯随着话音落下的瞬间,黎知韫眨眨眼,锐利的眼神像一束穿透夜幕的光。
黄教授领头站起来为她鼓掌,他的表情是难以言喻的激动,他年纪大了不知道研究还能搞多少年。但科研最重要的就是大胆与坚持,不怕失败,只怕有人因为害怕而不去做。
接下来的媒体问答环节,有些媒体是黎氏之前合作过的业内媒体,问答都比较愉快。
直到一个格子衬衫男见缝插针地扯着嗓子吼:“有关最近网络上针对黎氏小少爷流传的消息,小黎总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原先和谐的气氛被打断,显然大家都对这人很不满,简直拎不清什么场合做什么事。窃窃私语声愈来愈大,黎知韫说了句抱歉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这位嗯——”黎知韫歪着脑袋毫不掩饰自己的疑惑,视线落到他相机上方的Logo,了然地笑笑:“这位搜奇娱乐的记者,虽然不知道你是通过谁的邀请进来的,但通过你的问题,我想你可能是走错片场了。”
“或者说不合适的圈子不要硬融,你觉得呢?”
话音刚落,场馆内响起稀稀落落的嘲笑声,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哪里听不出这是委婉地骂他蠢。
格子衬衫男气得青一阵白一阵,还想嚷嚷些什么,就被安保“礼貌”地请出去了。
*
应付完媒体后,黎知韫回到后台休息室。
背对门的沙发露出一个圆圆的后脑勺,她顺手摸了把,在短发少女发火之前自然地坐在另一侧沙发上。
“怎么来后台了?”
苏妙颜支起身子,看见是她又扭头将视线挪回天花板上,短发凌乱地糊了一脸,只有露出的一双猫眼睁得圆溜溜:“还不是老爷子,看你家新闻发布会看得教育之魂熊熊燃烧,对坐在一旁弱小无助的我耳提面命。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我不务正业,天天鼓捣个相机也弄不出名堂来,还晒得黢黑。”
“我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黎知韫,这事你全责。”
明明语气是不屑的,黎知韫还是在她长久的缄默中回味出隐隐的沮丧。
从黎知韫刚刚在发布会前台和苏老爷子的交流来看,他说这话是心疼孙女,只是拉不下老脸迂回地表达自己的关心。要是他真不想让苏妙颜干,早就派人到山沟沟里把她抓回来了,哪里还容得她抛头露面去参加什么电影节。
“我全责?”黎知韫玩味似的重复了这三个字:“也许吧,不过我记得下个月可就是科罗诺尔电影节了——”
“诶停停停!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金主大人就不要跟我一般计较啦。”苏妙颜蹭的从沙发上坐起来,姐俩好地黏在她身侧。她今天戴着最喜欢的那款克罗心耳坠,随着动作擦过黎知韫的脖颈,冰冰凉凉的。
果然她没几秒又正经起来:“对了,你弟那事处理得怎么样了?阿姨没受什么影响吧?”
黎知韫任她倚靠着,又顺手捏了捏她的耳朵,像撸小猫一样漫不经心地给苏妙颜顺毛:“能有什么影响?不过一个炮灰罢了,就是留着他蹦跶还有点用处。”
“啊,阿姨没事就好,前几天在盛京看见黎铭钶魂不守舍的,还以为事情很严重呢。话说回来,这小孩从小就爱跟在你屁股后面转,好歹也姐弟情这么多年了,你怎么想?”
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盛译发来的消息,说是盛淮可能会邀请她去参加盛嘉年的葬礼,问问她怎么想。
黎知韫能怎么想,刚要单手打字回他,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捧着鲜花笑得灿烂的黄豆小人。
是她以前最爱用来称赞别人的emoji。
苏妙颜察觉到她的愣神,疑惑地张开手心在少女面前挥了挥,被她一把握住。
黎知韫按灭屏幕,语气难得有些懒散:“那得看他自己想要什么身份了。”
*
葬礼这天雨幕如织,黎知韫怀疑盛淮是故意挑的这种天气,十分完美地烘托了小说男主角去世悲凉的氛围。
前来吊唁的黑车缓缓停在殡仪馆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先一步下车撑开伞,将瓢泼的雨隔在外面。车门打开,黎知韫扶着他的手走下车,戴着黑色墨镜神情淡漠,长发微卷,剪裁利落的黑色风衣在风中扬起凌厉的弧度。
闻炔尽可能保持在她身侧半步的位置,好帮她挡住绵密的雨丝。
盛家的家主就这样侯在入口处,对黎知韫的迟到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满,一点也看不出背后让警察来调查她的模样:“小韫,你来了。”
黎知韫被冷风吹得没什么耐心,只是朝他颔首:“盛总,节哀。”
闻言盛淮身体一僵,她没像以前一样叫他盛叔,语气中的疏离可见一斑。不过表面上还是保持着中年丧子的沉痛表情,引着少女进入内厅。
在看见被一群股东围着的盛译后,黎知韫明白为什么只是面容沧桑的盛淮在门口接待了。特意等自己是一部分,殚精竭虑却眼睁睁看着手中权力被架空,正心气不顺呢。
金发混血少年的视线几乎是在她进门的瞬间就牢牢锁定,而那群股东之间因为合作原有对黎知韫不满的,也不得不认可她的优秀。
现在的盛世集团就是个无法填补的大窟窿,虚假繁荣,有时想想干脆撤资及时止损算了,但盛译这小子又总是四两拨千斤地挡住他们的去路。
谁不知道黎氏风头正盛,能分一杯羹也是好的,不长眼色的直接到黎知韫面前晃悠,完全不在意身旁盛董事长全黑的脸色。
闻炔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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