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前装模作样挑选,没想到还真看中了一样。
树枝编成圆圈,皮革绕着圆圈包裹,中间是编织的网状结构,下方悬挂有细长的流苏和羽毛一张捕梦网。它们常被挂在床头或窗户上,可以捕获美丽的梦境,让噩梦随清晨的阳光而消逝,以保护睡眠者的精神安定。
她最近刚好备受梦境折磨,虽然知道这网没什么实际用处,但挂着也挺好看的。
“老板,这怎么卖?”
“十三铜币,女士。买两件有优惠,只需二十五铜币。”
“那我买两个吧,”霍莘莘从随身的钱袋掏出一枚金币递了过去。
小摊老板面露难色:“女士,我只是小本生意,金币面额太大我找不开,您有铜币吗?或者银币也行。”
啊?霍莘莘没想到这点,她出门随手从金库捞了一把,这会儿袋里只有金币。她有些尴尬地放下捕梦网:“不好意思,那我不要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身后伸出,指节轻弯,将一枚银币放于桌上。
他声音干净清透,带着一点水汽滋润过似的微哑,分外撩人:“包起来吧。”
摊贩被他耀眼夺目的金发晃了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去拿钱。最后,霍莘莘抱着怀里的纸袋,晕乎乎地与拉斐尔并肩离开。
“艾瑞达尔的黄金被皇室严格把控,市面上流通的多为银币铜币,金币在平民市集上很难能用出。”
“你怎么不早说?”
“我错了,”少年睫羽微垂,他握住她的手,将钱袋放在她的掌心。往来人流不断,他双眸定定地看着她,咬字间透出难言的暧昧:“作为赔罪,这些都给你好不好?”
集市各种声音嘈杂不清,他的话再耳边分外清晰,但传进霍莘莘耳中却仿佛变成另一句话。每晚,他都会用这样的声线,在她的耳畔轻声细语蛊惑道——
“莉莉,想要吗?给你,都给你”
天呐!霍莘莘将脸埋进掌心,露在发丝外的耳朵通红滚烫。
她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可恶,都怪拉斐尔!-
他们走在拥挤的巷道中,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繁荣。然而,路人的交谈却不时传入耳中,话题都围绕着同一件事。
“也不知道国王陛下还能撑多久。”一个头戴宽边帽的商人忧心忡忡说,“从陛下生病到现在都三四年了吧?很久没在公开场合见到陛下的身影了。”
“我有朋友在宫里做侍女,听说陛下已经多日卧床不起,现在王宫的大小事务都是王后在操劳。恐怕”
几个人交换眼色,彼此心照不宣。
但也有人还带着希望:“不是正在重金聘请各地的名医进宫治病了吗?陛下还年轻,说不定能找到医治的方案呢!”
“你也太乐观了,这悬赏公告都挂半年了,你看陛下有起色吗?”另一位路人反驳道。
“哎,咱们作为平民,天天忧心这个做什么?谁做国王有什么区别?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一位老者正色,大声反驳着那些试图逃避现实的论调,“国王陛下身患重病,卡哈尔皇子尚未成年,难道要让一个年幼的孩子来承担起整个艾瑞达尔的重担吗?北边的奥斯陆帝国对我们的土地虎视眈眈,东边的蒂波利亚同样野心勃勃,边境的战事从未停歇,我们这两年来一直生活在战争的阴影之下。国家安危,与我们每个人息息相关啊!”
老者的话语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市集上的人们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担忧和恐惧,不知道眼下安居乐业的生活什么时候就会从手中溜走。
“唉,之后怕是再也没有现在这么和平的日子了。”老者叹了口气。
本来在摊位挑选物品的霍莘莘,“不小心”听完这番争执,她偷瞄了眼身边的拉斐尔,见他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装作毫不在意:“戏剧快开场了,我们去剧院那边吧?”
“好。”
《仲夏夜之梦》已经播出月余,深受人们喜爱。除了二楼专对贵族开放的包厢外,一楼的散座明码标价,平民也可以根据自己的经济能力选择合适的座位观看,享受精彩的表演。
但当他们赶到剧院,却发现场外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离开场就剩半个小时,剧院却大门紧闭,观众却都还在场外,难掩失望。
霍莘莘拉住一个年轻的少女,奇怪问道:“发生什么了?”
少女看见是位漂亮的女士,勉强收回脸上愤懑的表情:“因为国王陛下的病情每况愈下,剧院宣布即日起停止开放,为陛下祈福。”
“这”
禁止娱乐对国王的病情有什么好处?还是说,这是在提前为国丧做准备?
“没关系,”拉斐尔见她耷拉着脑袋,便伸手扶上她的肩,轻声安慰:“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两人往回走,路过剧院旁的公示牌。
上面贴满各类公告,而最顶层,是国王的法令,用着大号字体和官方印章,显得庄严而权威。
【国王陛下不幸身患重病,现向全国各地的医学界精英发出诚挚的邀请,寻求那些在医术上拥有卓越才能的医师,以期能为国王陛下带来康复的希望。
一经证实成功治愈,将由国王陛下亲自授予男爵爵位,以示国家对其功绩的赞誉。赏赐黄金万两,作为对其医术和努力的肯定,同时获准进入国库,任意挑选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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