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太累,不知道有没有把她那句话消化完。
湛秋回想了一下,自己语气有没有不好,存在说反话的嫌疑吗?
应该没有。
但她不否认她姐姐说得对,她跟沈清慈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假装失忆也许能骗骗自己,骗骗其他人,大家顺着台阶都下一步。
可是这种小把戏不能铺完以后所有的路,装傻充愣的人也许能步入亲密关系,却维系不了长久的感情。
她必须清醒地现实地怀揣着浪漫主义去注视她喜欢的人。
沈清慈的语音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湛秋看见,心里一慌直接就接了,生怕出了事情。
湛秋睡觉会静音,只有没睡着才会注意来电,所以沈清慈打得心里没负担。
她轻声说:“我睡不着,想念昨天晚上。”
又说:“在生气吗?”
第106章 将那颗星星晃上一晃
就连谎言被拆穿,湛秋也是一副正大光明的模样,放下话后,大步流星地离开,背影带着不易被察觉的轻松。
沈清慈混沌了几个小时的思绪,在此刻短暂地清醒。
厌恶有了知觉,正将她慢条斯理地吞噬着,结束语和背影都让她厌恶。
尽管她们不算告别,是结伴同行而回,只不过目的地不同。
但是机场广播,分离路线,与不算愉快的试探,都为这个中转站定了一个基调,刺激着大脑里管理情绪低沉的区域。
沈清慈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控制自己的双腿,没让它们失态地奔向正阔步远离她的人。
四下熙熙攘攘,不是哀哀戚戚的场合。
沈清慈与来接她的人碰面以后,看见时间比她预想的晚得多,也没回家,先到医院旁边的酒店办了入住。
洗漱完,她看了一眼,湛秋没有给她发消息。
对话框再往下翻,除了工作信息,家人的信息,就是乌淇到家时报的平安。
她想到湛秋跟人家说“你沈总”时的语气,无端生出欢喜。
尽管沈清慈不算大度地介意着湛秋对谁都能贴心和热情,初次见面总能跟人一见如故,但这句让她消解了吝啬,默默品味着一些说不清的亲昵。
她跟湛秋最亲密的时候也就是互相喊喊名字,这个称呼更不算多特别,但是不一样。
摘下的耳钉放在洗手台边,跟送湛秋的那对完全一样,当时她一眼相中。送给湛秋的那天晚上,湛秋表现得很喜欢,她们还帮彼此戴上。
湛秋先帮她戴,手巧且轻,目光专注,她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适,只察觉到湛秋的气息缓缓地流淌在她脸侧,热热地顺着脖颈滴下去。
湛秋的袖口萦绕着一股幽香,随着动作幅度,一点一点地扩散,将她晕眩住。
而她帮湛秋戴时,不知哪里来的紧张,手控制不住地在抖,同时又能闻到湛秋令人安心的发香。
她不能想象那些人交换戒指时的心情,只知道她在那个时刻,有种被幸福裹得喘不过气的感觉。
所以戴完之后,她们顾不上欣赏彼此的新首饰,开始接吻,吻了很久,给了彼此足够的氧气,又掠夺走更多。
那天晚上,俩套衣衫褪下后,唯剩两对钻石耳钉醒目着,像从天空中借来几颗星星,赏玩一夜。
湛秋那夜在抚慰她探寻她的同时,但凡姿势允许,左手总时不时地去拨弄她的耳垂,将那颗星星晃上一晃。
“好美。”
她低声夸,不知道在夸耳钉还是沈清慈。
沈清慈收回记忆,躺到床上,反复咀嚼着湛秋最后说的那句话。
湛秋语气傲娇的同时又不太高兴,她这人说谎不易,往往看出什么就要说什么,当场直言隐瞒与否跟报复无关。
若她不说,沈清慈今晚会被这个念头折腾得筋疲力尽。
但她说,沈清慈又暗自羞愧,不知她怎么看出来的,也许在她心中,自己就是这种会把人往坏处想的性格。
也本来就是。
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吗?
沈清慈觉出自己的好笑,时过境迁,这么久了,湛秋报复她还有什么意义。
湛秋以身入局,再怎么隐瞒实情,也切切实实地陪了她十多日,没有高高在上,没有践踏、蔑视她的真心。
难不成就为了在她上头后来一句“我不喜欢你”,看她痛苦,借此找点乐子?
湛秋如果是这么无聊的人,沈清慈心里或许反而好受,不用为当年自责了。
是她太不安了,这些天来她都很不安,一面窃喜于相遇,窃喜于意外带来的短暂欢愉。
一面为看不见的未来和终要揭晓的真相而忧虑。
矛盾这个词从被发明的那一刹起,就追定不会失传,它与人类的发展史息息相关。
哪怕沈清慈常常在心里遗憾湛秋忘了过去,遗憾美好的过往只有自己回味,但发现湛秋没忘,她第一时间却不是庆幸,而是恐惧。
她惴惴不安地回想,这一场考核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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