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马上叫了一辆黄包车坐了上去。
“先生,去哪?”
赵奇看了看表,对黄包车夫说:“医院。”
“要得!”黄包车夫在得到准许后就开始发力,车轮跟着飞快地转动起来。
他拉着赵奇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不停歇地奔跑着。
早晨的医院人头攒动,赵奇不急着去换药,而是绕过主楼,到了一处空旷的院子,那里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帘拉得严严实实,正前方则顶在一面砖墙上。
赵奇直接拉开后门坐了上去。
驾驶室空着,坐在副驾驶室的正是徐增恩。
“他信了吗?”
“半信半疑吧,接下来肯定会核查。”
“当然,毛奇五也不是等闲之辈。”徐增恩若有所思,想了想又说:
“该做的布置我都安排好了,有线索,但保证他们什么都得不到。”
赵奇看着他的后背,恭敬说:“多谢局座,只要能证明盛祥是内鬼,毛齐五肯定会提拔我。”
“还是不能大意,毛齐五我倒是不担心,主要是戴雨农这只老狐狸。我活了这么久,见过奸诈狡猾的人里,他排第一。你越往上走,面对他的次数就越多,只要一步走错,他就会步步起疑。”
“如履薄冰罢了,大不了舍生取义,以报局座知遇之恩。”
“放心,我保证你的安全,实在不成就撤出来。”
“多谢局座。”话虽这么说,但赵奇心里明白,他究竟是一枚棋子,一旦失去利用价值,随时都会被抛弃。
“行了,回去吧。”
另外一边,尺码比对一有结果,猴子便迫不及待地走向坐在沙发上的张义,向他汇报:“处座,有结果了。”
“是谁?”
“赵奇。”
张义有点意外:“赵奇?”
“对,一般成年男性的鞋子尺寸大概在八寸到九寸半,女性在七寸到八寸半之间,剔除陈三和那名女监听员的足迹后,现场还多出几枚九寸半的足痕,和督查室宿舍几人的尺码交叉对比,最终发现它的主人是赵奇,此人昨晚出去一直未归。”
“这么说他是中统的人了?”
“八成是。处座,现在抓人?”
张义点点头:“宿舍那边有钱小三看着,不虞走漏风声,你马上带人去宿舍外围埋伏,只要赵奇一露面,就将他控制起来。”
“明白。”猴子凛然应声,挺身一礼,杀气腾腾地走了。
张义沉思片刻,冷冷一笑,既然这个赵奇是督查室的人,那不妨拉开架势唱台大戏,定要让毛齐五这老小子好看。
不过在这之前,他需要先去见一个人。
这么想着,他先是出门,找公共电话亭给军令部二厅打了个电话,得知郑明远今天在家休息后,便马上将上次陆根泉送的那箱钱拿上,中途又去了一趟书店,才不慌不忙驱车向郑家驶去。
他将汽车远远停下,步行到郑家门前,扣响房门。
很快,门开了,出来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仆:“你找谁?”
“军令部的,给你们老爷送点东西。”张义笑眯眯地说着,将皮箱放下,从兜里摸出一张百元法币,不容拒绝地塞到女仆手里。
女仆微怔,马上警惕地扫了几眼四下,将钱塞进袖口,喜笑颜开说:“给老爷送东西的啊,你稍等,我马上禀报太太。”
说着,她将门留出一道缝隙,进去汇报了。
不一会儿,郑家的大门开了,郑夫人柯淑芬笑脸迎了上来。
不过等她看见站在门外的人是张义时,突然神情一变,双手叉腰,阴阳怪气道:
“吆,这不是军统局的张副处长吗?听说你是戴老板面前的红人,怎么舍得屈尊纡贵光临我家寒舍。”
说着,她狠狠瞪了一眼女仆,就要令其关门。
上次她打电话叫张义帮忙放人,结果张义一点面子都不给,此刻她还记着恨呢。
“嫂夫人,别慌嘛。”张义伸手用箱子将门挡住,也不知怎么回事,只听“咣当”一声,箱子上的皮扣竟然掉了,里面的美元、金条哗啦啦落在地上。
“出去,你这人.”女仆见女主人发话了,立刻上前来轰张义,话未说完,就被眼前这幅场景震住了,她一个仆人哪见过这么多美元金条。
柯淑芬也愣住了,不过她好歹是见过世面的,马上反应过来,一把将女仆扯到身后,满脸狐疑地问:“张副处长这是?”
张义一边埋头捡钱,一边唏嘘说:“打听到郑先生今天在家,本想上门请教些学问,又不好空着手来谁承想,也罢,我这就走。”
“请教学问?”一听这话,柯淑芬马上满脸堆笑,“哎吆,张副处长,太客气了,来就来吧,带啥礼物,老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向来两袖清风。”
话是这么说,但她的眼睛就没从美元金条上离开过。
“那是,那是。郑先生向来高雅。”张义附上附和着,心里不禁腹诽,钱都是你收的,姓郑对外自然可以大言不惭说自己两袖清风。
不过说句不好听的,前方吃紧,后方紧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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