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于是你的人打开看了一眼,发现了这张纸,然后不小心念了出来,念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会有记者过来,该拍照就让他拍照,接着你就报警说捡到一个包,交给警察。”
“明白了,但是这是什么东西?”文彦看不懂上面的日文。
顾砚声笑了笑:“一颗重磅炸弹,日本陆军省决定在上海强征棉纱和粮食的密文。”
文彦才思敏捷,大笑:“先生,你这主意可太棒了,这得吓死多少商人?”
“跟着傅肖庵囤货居奇,那就得有倾家荡产的觉悟,上海的司法谁说了算,他们不懂,那我也没办法。”
下午两点,英美租界的股票期货市场,众业公所,热闹非凡。
这个时代的穷人是没钱买股票的,而有钱人的娱乐项目又很有限,所以炒股也是上海滩白天的一大乐趣。
普通人一般买股票,买期货的人很少。
因为股票跌了至少还有票据在手,等一等,说不定就涨回来了,亏本死扛那是大多数,等个十年八年也不是没人等。
而期货不同,期货定期要交割,比如约定一个月后拿着票据交割棉纱或者等值的钱,那么一个月后棉纱期货的收盘价,就是期货交割的最终价。
做多的人,觉得70块钱的棉纱太便宜,买入做多合约,一个月涨到120,就赚了50。
而做空的人,觉得120的棉纱很贵了,肯定会下跌,买入做空合约。
相当于自己手里没有棉纱,但是问交易所借了一包棉纱,以现在认为的高价卖掉了,准备等价格下跌再买回来还给交易所。
结果棉纱价格一直涨,涨到了150,买回来还回去,这就亏了30。
如果算上两倍杠杆,只花了60块钱,就买入了原价120块的棉纱做空合约,于是原本的120块钱就可以买两张合约,涨的时候翻倍涨,跌的时候也翻倍跌。
那么当棉纱价格涨到180的时候,做空者财富清零。
涨到200的时候,就该跳黄浦江了。
这也是做空的人现在求爷爷告奶奶,感激涕零的把做空合约甩给陆博文的原因。
期货归零不是尽头,卖不掉的合约,那是真的会倒欠期货公司钱的,那期货公司的钱是好欠的么?根本等不到交割日就完蛋了,以后的涨跌跟他也没有关系了。
现在是商家和资本联合起来做局,一起抬高所有物价,这波顾砚声不出手,做空的人不跑路都得跳黄浦江。
众业公所外头,顾砚声呆在车子里,开车的是文彦。
顾砚声看了看手表,二点三十,“差不多了,开始吧。”
文彦点了下头,下车对着后面一辆车上的吩咐,随后把包交给了他们。
两个稽查科的新面孔一前一后进入股票交易所,交易所内人头攒动,都盯着上面黑板上挂出的股票最新价格。
而记者也已经到了,正对着几个股民做着采访。
股民现在的心情不太好,因为众业公所本就是英国人开的,能交易的也是些外商股票,而因为市政府的新政,这些外商的货运股票基本上都是跌的,简直跌跌不休。
“一边物价上涨菜价死贵,一边股票还跌,这日子简直要没法过了咯。”这是个上海大妈对记者的吐槽。
而期货那边则是高兴的非常高兴,狂喊涨涨涨,悲伤的简直跟丢了魂似得,面色惨白,整个人都会发抖。
每天起来就在亏钱。
二点三十五,好戏开场。
稽查科的队员在后面休息的凳子上站起,大喊道:“谁的包?谁的包掉了!”
期货那边的人都很亢奋,没人理他,但是股票这边的人很闲,亏钱又不想卖,都回过头来看。
“谁的包掉了!没人要我拿走了啊!”稽查科的队员又大喊几声拉关注。
喊完人群中就有人附和,“可能就是个空壳,你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咯,不是空包,那你就发财了。”
“那我打开了啊。”于是捡包的队员就拉开了拉链。
而炒股的旁观者也想看看这包里有没有钱,瞎看热闹。
队员打开里面的包,首先是一个钱包,“呦,还真有钱啊,还是日元哎。”
“哦呦,发财了。”炒股的旁观者开始起哄了。
队员接着掏,然后就把密令掏了出来,翻来翻去看不懂,“这上面写的什么东西,小日本的字看不懂啊?”
“我会。”一旁的记者举着手努力挤了过来。
“这好像是日本的机密文件啊。”记者认识上面的标志,来了兴趣,马上阅读,读下来自己都面色大变。
主编只是跟他说今天要过来,会有一个大新闻,但是根本没说是什么大新闻。
细读之下他自己都慌了,这个新闻何止是大,简直是爆!
“说啊,写什么了?”凑热闹的看记者这幅脸色好奇死了。
日本人的机密,那肯定有意思啊。
尤其看到记者居然咔咔咔的对着这文件拍照起来了。
“说啊!”
“是啊,说啊,别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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