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了份莲子糕,味道也完全不同。
之后,他拿着他家公子给的令牌动用谢氏在建邺的所有暗线以及各商铺中人,始终未有所获,留下暗线继续在建邺城守着后,他再去了北朝的其他州府。
药食同源铺再重新开起来,一直过了月余,再未有谢氏中人来过三槐街,这日晚间,萧子亭在院中和阿婆她们一起用过晚膳后,桃漾送他离开。
走至院中那棵粗壮的榕树下时,萧子亭忽然停住步子,眸光落在桃漾发间,随后自袖中取出一支碧玉缀蝶簪递在桃漾面前,神色平和道:“我见你发间一直戴着支银簪,昨儿在街上偶然瞧见,觉得姑娘家应该喜欢这个,就给你买了支。”
桃漾的眸光落在他手中的碧玉簪上,默上片刻,抬眸看向萧子亭,夜色中她眸光澄亮,神色清和,萧子亭看着她,再往她面前递了递。
桃漾对他莞尔,语气清淡道:“萧将军不必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她如此言说,萧子亭眉心微动,张了张口,许久才再道:“桃漾姑娘是已有了心上人么?”
桃漾对他摇头:“我没有嫁人的打算。”她的话语永远这样,轻柔而坚定,让人想要再开口,可对上她的目光时却又再把满腔的话语都给咽回去。
萧子亭不由得想到那日在糕点铺子前,她听闻到淮阳谢氏时的神色,她和谢氏是什么关系?不愿嫁人又是否和谢氏中人有关?
萧子亭拿着玉簪回了他的府邸,之后的几日没再去过糕点铺,直到半月后的一个傍晚,天幕刚微微暗下,魏璟扶着醉的一塌糊涂的萧子亭来了阿婆这里。
阿婆见状,神色凝住‘哎呀’了声,问魏璟:“怎让他喝了这么多的酒?”已是暮春,夜风不凉,魏璟把萧子亭搁在院中躺椅上后,一连叹了两声,拉住阿婆的手在石桌前坐下。
声情并茂的与阿婆道:“您还不知道么,他今岁都二十七了,像他这么大的人孩子都一堆了,长公主殿下整日里的催,他又无心娶妻,跟他母亲大吵了一架。”
阿婆闻言神色沉重,事关长公主,她也不好说什么。
桃漾本是也在院中,怀中端着一竹筐的草药就要往屋里回,魏璟见状急忙唤住她:“桃漾姑娘,你心思最是灵巧,你来说说这事该如何办?”
桃漾停住步子看过来,与魏璟道:“将军的家事,我亦不知。”
魏璟见她还要走,起身走过来自桃漾手中接过竹筐,再道:“我倒是有个主意!”
桃漾看着被魏璟抱走的竹筐,再抬眸看向他。
魏璟清了清嗓子,认真道:“子亭这些年一心扑在打仗上,无心儿女之情,不如娶个假夫人做做样子,把长公主殿下给骗过去就是了。”
阿婆闻言轻哼了声:“说的轻巧,娶个假夫人,那不是耽搁人家女孩子么?”
魏璟再看向桃漾:“不知桃漾姑娘可愿意么?与子亭假成亲,只须一年——”魏璟观着桃漾的神色,再把话说重了些:“这段时日子亭可没少帮桃漾姑娘的忙。”
“无论是建邺还是其——”
一直躺在躺椅上的萧子亭连咳了好几声,把魏璟的话给打断。
正好这时陈月漪煮了醒酒汤端过来,萧子亭服下后,看了魏璟一眼,清了清嗓子与桃漾道:“他口无遮拦,你别在意。”
萧子亭站起身,来到桃漾面前,再道:“桃漾,你不嫁人我不勉强,与我成亲一年,既可护了你,也可成全了我,待一年后若你还未改变心意,便可自行离去。”
萧子亭话说的温和,阿婆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也看向桃漾,温声道:“虽然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一直在怕,怕有人来找你,若是嫁给了子亭,成了他的夫人,这偌大的北朝,再也无人敢动你!”
“什么淮阳谢氏,权势再大那也是南朝人,手再长也伸不来咱们北朝,就算要伸,也有子亭在呢。”
虽说再未有人盯着糕点铺,这段时日桃漾心里也不安稳,夜间时常被噩梦惊醒,从前在豫州,桓恒对抗不了谢怀砚,庾子轩也不能。
如今来了北朝,萧子亭可以。
桃漾抬眸看向萧子亭:“萧将军这边说话。”
他们来到前院游廊下,桃漾神色清淡与他道:“有些话还是要跟将军说清楚,”她顿了顿,秀眉不觉间凝住:“我虽未嫁过人,却已不是清白之身,亦是自府中逃出。”
她的话字字句句落在萧子亭耳边,清晰却又令人不可置信,可仔细想来,她不远千里来到北朝,定是发生了什么让她痛苦的事。
游廊下很安静,只偶尔传来几声鸟啼。
默上片刻,桃漾对他施礼欲走,萧子亭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沉声道:“桃漾姑娘是品性高雅之人,不嫌弃我是个武将就好,”他走至桃漾面前:“既是已过去之事,就都忘了吧,这世道对女子本就不公,你既有勇气逃离,日后总该过上称心如意的好日子。”
夜风轻拂,萧子亭今夜虽未醉,身上却也做模样的染了些许的酒气,桃漾抬眸来看他,轻声道:“可以先给我一封只署你名姓的和离书么?”
萧子亭闻言轻笑出声:“你答应了?”
“可以,我今晚就写给你,让阿婆做见证。”
自那夜桃漾回绝了萧子亭的玉簪后,萧子亭一直没有来小院,整日里待在校场练兵,魏璟前去见他,与他开解道:“姑娘家都是要追的,脸皮薄怎么能行?”
萧子亭一边拉弓对准箭靶一边回他:“我怕再常去小院,会让她心烦扰了她。”
魏璟动着脑瓜子给他出主意:“那不如以退为进,想法子先把人留在身边,到时候你就对人家好,这世上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一个孤身在外的姑娘,如何不想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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