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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草木气,干干净净,好像十五六岁的夏天,就连回忆都是轻盈的。

  “我喜欢你,夏理。”

  他听到徐知竞如是说。

  “没有我的喜欢,你的人生在更早以前就该被毁掉了。”

  夏理的鼻尖紧挨着徐知竞领口,细听甚至能捕捉到怦怦的心跳。

  徐知竞一点也不歉疚,认定了夏理是他的所有物。

  是他的喜欢才将夏家救出泥潭,才让夏理至今都是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小少爷。

  “不要再骗我了,我会喜欢你好久好久的。”

  徐知竞确实不会爱人,还以为漂亮的说辞永不逾期,轻描淡写就想换夏理的笃信,要夏理永远当一只温驯的小猫。

  他说完摸摸夏理的头发,貌似温柔地啄吻过眼帘。

  等到夏理终于不再发抖,他这才将手掌往下移,轻笑着说:“好了,宝贝。把腿分开。”

  ——

  ——

  “专心点。”

  夏理窝在被子里分神,潮红脸颊贴着被濡湿的被子,茫茫然看久违的属于迈阿密的阳光。

  徐知竞捏住他的下巴,力道刚好可以让他接受对方的亲吻。

  夏理敷衍着回应了一阵,在分开后抿了下嘴唇,轻叹道:“我之前都是骗自己说爱你。”

  他装不下去了。

  即便是幻想出来的爱也已然不足以成为支撑夏理的理由。

  “我不想再这样了。”他平静地继续,“你也应该感觉得到这不是爱吧……”

  夏理的小臂被压在身下,可他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倦怠地垂敛视线,听见心跳依旧清晰地从胸腔内传来。

  “我想回家,徐知竞。”

  纪星唯说她不会厌倦高高在上的人生,就算出卖一切都要永远立于塔尖。

  夏理起初还算认可,但时至今日,他已经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算不清得失。

  世界好像深渊,徐知竞的欲望便是其中无边无际的黑暗。

  夏理填不满也照不亮,变成一粒尘埃,不停地下坠,眼看着明亮的天空逐渐远去,残余狭小的一道光隙。

  “放我走吧。”他还以为自己仍有机会向崖边飘游,“就算是我求你,好不好?”

  徐知竞发泄完才回应,随手将额前的碎发往后一捋,似笑非笑强调道:“你是我的礼物,是你自己要来。”

  他说罢捞起夏理的腰,抱着对方往浴室走。

  黏湿的水液一直抹到了膝弯,徐知竞用指腹摩挲了几下,掐着夏理的腿肉夸奖:“好乖。”

  “你是不是根本不会在意我都说了什么!”

  “你要我怎么表示?答应你?”

  徐知竞的表情逐渐变得冷然,手上的动作倒还温柔,哄猫似的将夏理抱进浴缸。

  水温正好,温暖而潮湿地没过身体,一瞬卷走过度的负面情绪,让夏理暂且噤声,隔着雾气与徐知竞四目相视。

  空调好像太热了,过不久夏理就觉得头晕。

  徐知竞拿了件浴袍,从容地将腰带系上,居高临下审视着被玩得满身红痕的夏理,半晌才接上先前的话题。

  “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又说想我,说要我去夏家接你,说你会听话。”

  十六岁的夏理尚且不曾见过如今的徐知竞。

  他理所当然认为对方是可以依赖的,是像唐颂一样能够保护他的存在。

  夏理在家受了委屈就用徐知竞的怀抱填补,全然意识不到有任何不妥,只顾用湿淋淋的眼睛换对方的怜悯。

  彼时彼刻夏理脱口而出的话确实是对徐知竞说的。

  可那是只有十七岁的徐知竞该听的秘密,怎么也轮不到眼前的青年拿这些来指责夏理言而无信。

  “我只说我会听话,从来都没有说过愿意拿自己给你随便玩!”

  “你是不是不太清醒,夏理。”徐知竞很深地叹了口气。

  浴室中氤氲的水雾随着时间愈发浓重,织成阻隔在两人之间的薄纱,随呼吸轻缓地游移。

  徐知竞的动作诡异地在这样的情境下变得缓慢,悠悠晃到夏理面前,用掌心遮住那双总爱惹人心软的眼睛,骤然往水面摁下去。

  有光从徐知竞的指缝漏出来,模模糊糊荡漾开波纹,随后便换上挣扎间浮起的细小气泡,以及光怪陆离的扭曲画面。

  温水灌进鼻腔,又因本能的呼救呛入喉咙。

  夏理的听觉在水中被包裹成模糊的嗡响,四肢都惶恐不安地浮游着。

  他唯一能够触碰的就只有徐知竞手臂,切实地停留在眼前,只要他求救,对方就一定会带他从困境中逃脱。

  人类刻在基因中的求生欲让夏理几乎没有思考地攥紧了徐知竞的手。

  痛苦或许都没能延续一秒,他就被对方再度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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